不留遺憾 盡興生活(圖)
不留遺憾，盡興生活。（圖片來源：Adobestock）
往賓州車站的路上，柔伊一直責怪自己。她早該料到的，她早該提醒老媽的。
搭車往紐約北邊去時，柔伊回想著老媽的話。她總是說：「小伊，我沒事的，我不過是疲倦罷了。」柔伊早該發現問題的。雖然老爸被裁員後，兩老搬去更小的地方，固然有壓力；流感固然也會讓人疲倦；還有背痛，不斷發作的背痛。但是老媽總是說「我會好的。」而柔伊竟然相信了這些。就在午餐時老媽昏倒，老爸叫車送老媽去醫院打電話過來時，柔伊依然相信老媽會好的。去醫院之後，老媽做了許多檢查。
檢查結果出來，原來根本不是流感，她的老媽這回是不會好了。她不只是疲倦，不只是壓力。她罹患了癌症，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醫師說：「我擔心，可能是胰臟癌。這種癌症造成的原因不明。」
當然每件事都事出有因。柔伊不斷責怪自己：「我應該知道的。我應該多留心才對。」
柔伊深吸了一口氣。穿過醫院寬大的走廊。
找到了母親的病房，從半掩的門走了進去，和老爸擁抱，輕聲交談一會兒後，就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媽—」她低低叫了一聲。
老媽的眼皮閃了一下，睜開眼來：「寶貝。」她說了一句，就又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說：「我不該帶這麼多東西到醫院來。」她說，擠出微弱的笑容來。
柔伊臉上笑著，卻覺得眼睛一陣刺痛。「噓—」
老媽伸出手來，尋找了柔伊的手。「柔伊，我一直對妳說，要為自己擁有的開心。」
「我知道的，媽媽。我也確實很知足的。」
老媽緊緊拉著她的手，力道讓她驚訝。「不要。」
柔伊靠近了老媽。「不要什麼？媽？」
「不要，小伊。不要安於現狀。」
「噓。」柔伊再次說，「老媽，妳不要一次說這麼多話，先休息一下。」
「扶我坐起來。」老媽說著，掙紮著靠在醫院床頭。「聽我說。」老媽坐好之後說，「我今天要說的是，不要滿足於已經擁有的。我愛妳老爸，也愛妳。我不是一個不快樂的女人。」老媽又停頓了，好像要集聚說下一句話的力氣，也可能再想下一句該怎麼說。柔伊不知道是哪一個。「但是，其實我還有許多想做的事⋯⋯」
「媽—」柔伊開口。
「現在妳要趕快，」老媽說，「我不想帶著遺憾離開。柔伊，答應媽媽，不要留有遺憾，要過盡興的生活。」
「媽。」柔伊說。
老媽用力緊握著柔伊的手，力道大到讓柔伊覺得手都疼了。
「答應我啊！」
柔伊視線模糊了，「我答應妳。」
第二天，柔伊的老媽精神好了許多，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連醫師都覺得驚奇。
「病情穩定。」柔伊從臥室下樓，現身在父母擁擠的廚房裡時，老爸告訴她。「但也沒有脫離險境，醫師會進一步檢查的。但是就現在來說，比預料的要好。」
柔伊和老爸輪流在廚房準備食物，輪流去醫院，晚上時，老媽大多在熟睡，父女倆就徹夜聊天。
陪在老媽病床邊上的日子，柔伊多出了許多時間來思考。亨利週五對她說的一句話—什麼對她來說是最重要的—始終跳到她的腦中來。她當時的回答是：自由、冒險、美景。
她現在突然想到，此外應該還有一個重要的，她忘記了。
近10年來，她為什麼沒有花更多時間陪伴父母呢？沒錯，她是很忙，每天工作8∼9小時，有時還把工作帶回家，晚上也要繼續工作。可是到底她為什麼要這麼忙？這些忙碌的時刻，換來的卻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這一切都是何苦呢？
「這個清單或許還不完整，」亨利曾經說，「妳會再做修改和增補。」看來，這回他又說對了。
自由、冒險、美景，還有家人。
週日時，老爸幫柔伊買好了回紐約布魯克林區的車票。他把手放在胸前，答應她情況有變會立即通知。「我們沒事的。妳該回去了，妳有事要忙。」
「要忙？老爸？」柔伊說，「忙著做什麼事？」
老爸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並在她額上吻了一下。「記得妳對老媽的承諾。」
本文整理、節錄自David Bach, John David Mann《拿鐵因子：最小又最強的致富習慣》一書，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由采實文化授權轉載，欲閱讀完整作品，歡迎參考原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