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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國2018年9月26日訊】壹
前不久濟南到北京高鐵上那位霸座學博士孫某的消息還在網上那啥未寒,昨天高鐵上又出現了一個霸座的女人。
她買了一張靠過道的票,然後坐到靠窗的座位上,逼得原本靠窗的乘客找來了高鐵工作人員。不管怎麼擺事實講道理,她堅持不讓座,死抱著一條理由不鬆手:座位號是印在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上的,沒有印在座位上。
至於其他的,她不管,她不聽,她不理,她不讓……
這個女人跟孫博士的風格不一樣:孫博士是四兩撥千斤,綿裡藏針,你說啥他都同意,甚至還會順著你的話往下說,連要輪椅的要求也能提出來;這個女人是硬橋對硬馬,針尖麥芒,你說啥她都反對,反正就是油鹽不進說什麼都沒用。
嗯,聽上去很像是武俠小說裡面華山派賤宗和氣宗的區別,一個是賤到無極限,一個是氣得你不行。
不過殊途同歸,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兩個人都始終不讓座,讓原本應該坐這個座位的乘客坐到了其他的位置上。
沒招誰沒惹誰,自己掏錢規規矩矩買張車票,坐不到自己的位置不說,還憋一肚子氣。
怎麼說呢?這又是一起典型的撒潑打滾者的勝利,守規則者的失敗。
貳
這樣的例子實在是太多,多得我有點記不太清了,但是在我印象中,幾乎都是這種撒潑打滾者的勝利。
比如一群老頭老太在馬路上攔婚車強行要錢,不給錢就不讓走,怕耽誤吉時的新人只能掏錢買路,最後換來一句相關部門的一句「這是當地風俗,只能勸離,沒有其他辦法」。
比如遛狗不栓繩的狗主人,在別人提出意見甚至是抗議的時候,白著眼仁慢吞吞告訴你「我家狗不咬人,真咬到你了再說」,然後所有人都拿他沒辦法,調解來調解去,調解出一肚子的氣。
比如在公共場合遇到那種講話特別大聲、或者使用手機外放音箱聽音樂看劇的人,你提醒他小聲一點,他還能理直氣壯地告訴你「我耳朵不好沒錢治,我買不起耳塞,你幫我出錢嗎」,然後你只能忍氣吞聲地摀住自己的耳朵。
比如一群大媽開著超大聲的音箱,佔據了別人籃球場跳舞,別人碰不得說不得,一言不合就是「公共區域誰都能用」,要給人扣上「不允許老年人鍛練」的帽子,誰來了都只能和稀泥一樣的調解。
比如在公交上地鐵上逼著年輕人讓座的老年人,一會兒是雄赳赳的方世玉,一會兒是病怏怏的林黛玉,一言不合就亂罵亂打,誰勸罵誰,滿嘴掛著的全是各種類型的生殖器,誰都惹不起。
比如在飛機、動車上大呼小叫的半大孩子,要麼製造噪音,要麼製造動靜,反正就是一個原則,不讓周圍的人安安靜靜做自己的事兒,你只要敢說一句,對方家長層出不窮的理由能聽得你耳朵起老繭。
不需要我舉例子了吧?再說下去我都覺得煩了。
參
這樣的事情,總能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為什麼?因為我們每個人都經歷過、至少是感受過這樣的無奈、無助和無語,所以特別能引起共鳴。
你別看我在網上講道理講得一溜一溜的,真要遇到這樣撒潑打滾的人,我是一點辦法沒有。
我們先不用說那種三句話不對就躺在地上練習蛙泳仰泳自由泳的人行為表演藝術家,就是那種車軲轆話翻來覆去念叨的人,我都拿他沒辦法。
大家不是一個思維形態,不是一個行事準則,甚至都不是一個語言體系,完全沒辦法進行交流。
罵人,我沒法當眾說出那些粗話,完全不是人家的對手;打人,我覺得自保還是勉強夠,但是查了一下銀行卡的四位數餘額,明顯底氣不足。
除了拿出自己的優勢項目轉身就跑以外,就只剩下找代表公權力的裁判了。
但是現在,想不到連裁判都拿他們沒辦法,你還能讓我怎麼辦?
我這個人交際能力有限,經濟實力有限,外語能力有限,確實沒辦法隔空呼叫幾個瑞典警察來把他們拖出去,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明明白白吃虧,老老實實認慫。
最多回來寫一篇公眾號,發泄一下心裏的不滿,已經算是極限了。還能怎麼樣?他們想囂張就囂張,想獲利就獲利,完全不會因此受到絲毫的損失,反而還有一種勝利的喜悅。
肆
我這樣的人,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在學校,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一定要守規矩,因為不守規矩要吃虧,要被人收拾。
但是走出學校、走進社會之後才發現,雖然談不上百分百之,但是在生活中的很多時候,守規矩的人,往往是吃虧的人。
別說佔不到便宜了,很可能連自己應該得到的東西都得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拿著戰利品揚長而去。
這樣好不好?連幼兒園的孩子都知道不好,但是為什麼還是能夠大行其道,層出不窮呢。
無非就是,這樣的行為,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的錯誤,沒有付出應有的代價。犯錯成本極低,獲利機率極大,幾乎每一個凡人都會動心。
我們普通公民沒有執法權,偶爾衝冠一怒還有可能攤上「互毆」的風險,除了錢包受損失之外,可能還要享受看守所幾日游的意外驚喜。
所以,我們特別希望執法機構能夠站出來,替我們擺平這一切,讓社會的秩序回到它應該的樣子。
因為這種撒潑打滾者的勝利,是對所有守規矩者的侮辱。
更是對「規矩」兩個字的侮辱,如果它還沒被侮辱麻木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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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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