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開中國器官移植行業的面紗(組圖)

中國的「器官捐獻」噩夢 （網路圖片）

【看中國2017年3月31日訊】（看中國記者靈素編譯）國際社會關注中國人體器官移植問題已經長達數十年。近幾年來，中國政府努力地想建立一個自願捐贈的器官移植系統。

據《外交家》網站報導，上個月，一名移民高官在梵蒂岡舉行的國際器官交易峰會上重申，自2015年1月1日起，中國已經不再使用囚犯器官做移植用途，現在只用在醫院等護理機構死亡的病人自願捐助的器官。

如果這是真的的話，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不過根據近年來中國器官移植數據的矛盾，中國官方誤導性的聲明和對器官移植事件過分的不透明，這一切都說明中國政府的這種說辭不能讓人信服。此外，中國器官移植過往的歷史也讓人非常不安，人們認為以後中國還會濫用一些手段來進行器官移植。因為在器官移植這個問題上中國政府根本沒想過要限制不人道的活體器官移植，所以要千方百計遮掩對於他們而言就是必要的。

不能令人信服的數據

第一個問題是中國官方對外公布的器官移植人數不能讓人信服。中國器官捐贈及移植委員會主任黃潔夫上個月在梵蒂岡峰會上表示，從2011年到2014年，共有2,342人死亡後捐獻肝臟。

此後不到一週的時間內，黃潔夫在接受國有數字新聞出版社「文件」採訪時，又有了不同的說法。他說：「從2011-2014年，全國捐獻肝臟的病人有1,910例。」

這些數據相差百分之十八，所以不可能同時成立。自2013年9月1日起，中國所有器官移植手術都已登載在中國器官移植反應系統（COTRS）的中央資料庫中。然而我們在研究中已經確定了黃潔夫和其他中國官方數據最少有十處矛盾點。器官捐贈數據與資料庫記錄出入頗大，這說明中國官方的說法並不能讓人信服。

明顯有問題的器官移植數量

鑒於中國的高官披露的移植數據不能讓人相信，國際調查人員便採取其他各種辦法來估算中國正在進行器官移植的真實數量。

例如，可以查看有關醫院器官移植病房床位數量的公開報導，然後將其與報告的床位利用率進行比較。這兩種數據再加上接受肝臟或腎臟移植手術病患在病房的平均停留時間，就可以粗略的估算出某些醫院進行器官移植的數量。

比如在2006年底建成的天津第一中心醫院的移植中心，原本計畫存留500張床位（但可能實際數量已經達到700張）。根據2008年中國官方資料庫的報告，2008年腎移植床位使用率為90％；據天津官方媒體報導，2013年整個醫院的床位利用率為131％（這意味著超額患者被安置在醫院附近的酒店，或者在病房裡又加了更多床位）。接受器官移植的病患平均住院時間為一至兩個月，按照這個比例來算，僅這一家醫院每年就增加數千次的移植量。

中國官媒的報導為我們提供了另外一個獲得真正器官移植數量的指標。把中國官方的兩個刊物報導拿出來做對比，2011年至2015年，天津第一中心醫院每年要進行約1000次肝移植手術。根據其他官方消息來源證實，如2011年天津第一中心醫院肝臟登記冊，記載醫院執行器官移植數量佔全國器官移植總數的四分之一或12％。這就表明全中國每年進行肝移植的數量大約是4000例到10,000例。這數量是中國官方正式報告數量的幾倍，而且這還只是全國器官移植總量的冰山一角。

在中國很難知道實際需要進行器官移植的人數，但僅僅這些數據就表明，相對於要求的數量和器官來源而言，似乎器官需求量很大。

器官移植數量的暴增

在2000年以前，中國在國際器官移植行業基本沒有什麼發言權，據統計，從1980年代開始直到2000年年底，中國累計總共進行腎移植數量為34,832例。四年後，根據醫學報告數據，這個數字至少在此基礎上增加了27,141例。

據中國經濟商業雜誌《財經》報導，1993年至2007年，中國肝臟移植次數增加了400倍，累計從最早的6次增加到14000多次。

但即使這樣，這些數據都還是跟實際器官移植量相差很遠。這些數據都是根據中國的官方登記和報告計算而來，但這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在全中國，進行腎移植的醫院粗略估計有106家，但到2005年2月為止，只有25家醫院有肝臟移植登記。

據中國官方消息表示，事實上到2006年為止，全中國有1000多家醫院可以做器官移植手術。

中國官員已經開始公開談論器官移植熱潮。據南方週末報導，中國移植高級醫師何小順表示，2000年是中國器官移植產業的一個「分水嶺」，他說：「2000年中國肝移植數是1999年的10倍；到2005年，這個數字又翻了三倍。」

中國首例關於器官移植的立法已於2007年生效，此前唯一的主要規定就是從1984年起，允許使用囚犯器官做移植用途。

器官移植數量不斷增長

2007年1月1日，中國最高人民法院審理的死刑案件被司法處決的死囚人數急劇下降，從之前的每年一萬下降至數千人。據美國的個人權益非政府組織凱新提供的可靠數據顯示，「有關部門的領導甚至擔心公眾不能接受死刑人數急劇下降的事實」。根據該人權組織的計算，到到2013年中國死刑犯人數會低於2400人。

然而中國的器官移植產業卻在不斷擴大。例如：

2007年，天津第一中心醫院新建器官移植大樓，新增病房17間，床位500張，全部由當地政府出資，已經全部運作起來。

2007年，中國根據所謂國家政策貸款撥款280萬美元（2000萬人民幣）給河北省華北製藥，供該藥廠生產一系列免疫抑制劑（幾乎完全是給接受器官移植的病人使用）。

2008年，中國移植系統內權威人士鄭樹森通過把可接受肝臟移植的肝癌患者數量最大化的方式將符合條件的接受肝移植人數增加了52％。

2010年至2012年，北京309軍醫院將其移植中心的床位數量從316個擴大到393個。該醫院表示，醫院移植中心是全醫院科室最賺錢的部門，是整個醫院的收入來源。器官移植中心的收入從2006年的3000萬元（450萬美元）增長到2.3億（3400萬美元），翻了八倍。

還有許多類似的例子。事實上，中國整個移植行業早已跟官方聲稱的只用死囚器官作為移植用途相去甚遠。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最具政治敏感性和爭議性：如果移植的器官不是來自被處以死刑的死囚，這些器官又是從何而來？

在中國被迫成為器官移植供體的法輪功學員（網路圖片）

震驚世界的消息來源

自2015年以來，中國聲稱有志願者自願做器官移植的供體，中方官員稱，該制度還處於起步階段。在此之前，從2005年底開始中國官員對外表示，中國器官移植所用的器官來自被判處死刑的死囚。（2005年以前中國官員一直否認用死囚器官作為移植供體，但此後卻突然間承認了。）

鑒於中國近幾年處決的死囚數量越來越少根本無法解釋中國移植產業的快速發展的根本原因，研究人員提出在中國肯定有其他的活體器官移植供體存在。

例如，有研究者認為，中國器官移植的真正來源是良心犯。這其中包括維吾爾族的穆斯林人士、西藏人、以及潛在的教會基督教徒，絕大多數是法輪功學員。法輪功這一中國傳統的精神信仰自1999年以來一直受到嚴重的迫害。當然，還有其他被剝奪人身自由和被邊緣化的中國公民也會受到這種嚴酷對待。

自由之家在上個月發表的「關於中國宗教自由」的報告中指出，通過對現有資料的審查已經「發現了可靠的證據證明從二十世紀末開始，中國有大量被拘捕的法輪功學員被以活體摘取器官的方式殺害。」該報告還補充說：「大量的維吾爾族人消失，根據維吾爾政治犯的常規血液測試記錄顯示，被羈押的藏人及維吾爾人被報導中監獄神秘死亡，這些都應該引起人們警惕，這些人也極有可能是非自願活體器官摘取的受害者。」美國國會和歐洲議會都對中國政府這種慘無人道的行為表示譴責。

據種種跡象顯示，這種說法是正確的：1999年7月，中國的法輪功學員開始被大規模監禁，自此六個月以後，中國的器官移植數量開始暴增。這就能合理解釋為什麼在死囚數量驟減的情況下，中國器官移植供體卻持續增長。另外還有大量的證據，包括記者古特曼（Ethan Gutmann）在他的書中詳細記載的數十起案件中，都有被拘留的中國法輪功學員被作為器官移植供體而進行詳細的血液檢查和身體指標測試的內容。

中國器官移植系統「換肝大戶」鄭樹森（網路圖片）

要詳述這些證據可能需要幾百頁的長度去書寫，但這些證據中有一些是在中國官方出版的書中被發現的。

例如，中國最突出的移植外科醫師之一鄭樹森也是浙江省「反邪教協會」會長。該協會是中國共產黨於2000年專門設立的，旨在詆毀法輪功，裡面的工作人員就是要用各種殘忍的手段強迫被拘留法輪功學員轉變意識形態。

2000年開始，中國器官移植產業迅速發展，2007年後器官移植數量有增無減，明顯與中國司法處決死刑犯數量嚴重不符。加上對被羈押的法輪功學員進行詳細的血液檢查和器官檢測，年輕的維吾爾族人的失蹤，對維吾爾政治犯的體檢，中國高官參與迫害法輪功，所有這些國際社會的質疑中國政府從未有過合理的解釋。相反，當國際上的調查人員拿出這些指控中國政府暴行的證據時，中國官方的說法卻只有兩個字「荒謬」。

鑒於黃潔夫在國際醫療論壇上明顯提供虛假數據，而在中國接受器官移植的人數卻持續增長，卻不能夠得到合理的解釋，所以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極其迫切的。

國際醫務人員對中國境內醫院的突擊訪問，以及對醫院過往和目前移植數據的準確掌握將會是國際社會下一步研究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