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初期的1966年8月,毛澤東在北京多次檢閱紅衛兵(Public Domain)
【看中國2016年05月08日訊】說到文革的話題,就不得不說近年來興起的一個新說法,叫做人民文革。乍一聽會把大家嚇一跳:人民什麼時候文革了?確實起到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效果。按照常識,大家也確實沒發現什麼人民的文革,文革明明就是老毛和共產黨的文革,老百姓就是被運動的群眾而已。哪兒來的什麼人民文革呢。
在很多情況下,常識往往比文人墨客的驚人之語更接近事實。但是很遺憾,廣告風格的驚人之語,的確比常識更能吸引人,流傳更快。這和人作為動物的生理心理特徵有關。周圍平淡無奇的小樹小草不會引起小兔子和小鳥的注意;不管真的假的有一隻老狼動起來馬上會引起注意。
反之亦然,小兔子蟄伏不動也許就在老狼的血盆大口下救了自己一命。可見從動物時代開始,人類就坐下這個病根了。人民文革正是基於這種原理,迅速成為了一個准流行概念,獲得了甚為廣泛的接受率。
按照一靜不如一動的原理獲得了驚人之語效果的人民文革論,之所以吸引了大批的支持者,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文革中有大批的受冤屈的人,出於自尊而不願意承認自己被共產黨玩兒弄於股掌之中。總要給兒孫們和朋友們一個好聽一點的說法,人民文革論提供了這樣的說法,甚合朕心,天衣無縫。可以在茶餘飯後回顧自己輝煌的前半生,這正是自古以來傳奇故事產生的土壤。
首先我想問問這些當年曾經叱詫風雲的朋友們,你們當年是打著誰的旗號叱詫風雲的?幾乎無一例外,你們都是打著共產黨和毛主席的旗號叱詫風雲於一時,而不是打著人民的旗號反抗暴政。
換句話說,你們是為了保護毛主席的革命路線,而去造反,造那些走資本主義道路當權派的反;而不是打著人民的旗號,造暴政當權者們一黨專政的反。明眼人們總結得很精闢,這不是群眾運動,應該叫做運動群眾。是共產黨裡的一些人,把群眾運動起來進行黨內路線鬥爭,而不是群眾的運動。
這種造反和真正意義上的造反有本質的不同。真正意義上的造反,是受壓迫者或者下級造上級的反,而不是皇帝煽動老百姓造下級官僚的反。最多也就是俄國歷史上的布加喬夫,打著編造的假皇帝的名義造現任皇帝的反。沒見過打著現任皇帝的名義也叫造反的,最多叫做篡權僭越而已。也就是權力鬥爭的一種。
當然。很多朋友提出了,在文革中有很多民主自由的思想在氾濫,包括被叫做自由主義萌芽的小小的思想運動。首先,民主自由的思想在中國萌芽已經一百多年了,一有風吹草動就要出來氾濫一下,實屬正常。其次,自由主義符合人類的本性,壓力只要減少就會本能性的冒頭,擋也擋不住。
再其次,毛澤東這個老油條正是利用人類的本能成功地煽動起老百姓的熱情,擊敗了更符合老百姓利益的經濟改革路線。而所謂的人民文革造反派,無一例外都是按照毛澤東的路線造反,而不是按照人民的利益造反。這就是真實的文革造反派。
有沒有例外呢?確實有,但不是造反派而是很快就進入監獄的反革命。其中最典型的就是1967年發生的遇羅克案件。當時毛澤東正在拋棄沒有利用價值的最早一批紅衛兵,中央文革就開始按照老毛的聖旨,批判這批紅衛兵中的極端思潮血統論。
老毛的戰略意圖包括不要一次打擊一大片;不要得罪所有的老幹部。而是要一批一批的修理他們,讓他們回歸到老毛的共產主義路線上來。以備繼續使用他們,當然,不包括頑固不化要走資本主義道路的那部分。這就是鄧小平和劉少奇的區別,鄧小平隱藏得很深是另話了。
當中央文革大力宣傳老毛的非血統論聖旨的時候,遇羅克先生覺得時機到了,順勢發表了他的著名的批判血統論的文章。為相當大的一批人民說話,解除他們蒙冤受屈的處境,轟動一時。幾乎開始了一場小小的人民文革。
但是遇羅克先生的論點超出了共產黨的容忍底線,直接推翻了共產黨賴以運動群眾的階級鬥爭理論,危及了共產黨的生存基礎。共產黨和毛澤東集團毫不猶豫地收起了他們假民主的嘴臉,立刻將遇羅克逮捕進監獄,隨後判處了死刑立即執行。這就是人民文革的底線;這就是沒有人民文革運動的證據。
當時和遇羅克住在同一間牢房的張郎郎先生。說明一下,不是那個彈鋼琴拍共產黨馬屁的郎郎。而是文學家張郎郎,參加了聯動反毛澤東運動的張郎郎,因為揭發江青早年的不名譽行為而入獄。這也是一次被迅速鎮壓下去的,幾乎形成的運動。
雖然得罪了毛澤東本人,但沒有打擊共產黨的基本生存要素。所以被判定為不是煽動人民造反,毒性較低不會致命。所以張郎郎先生先於遇羅克被判死刑卻並未執行,最終得以出獄,並把遇羅克的事跡廣為傳播。這裡邊的區別,就是共產黨絕不會允許人民文革的出現。
宣傳人民文革的一個副產品,就是至今仍有大批人民,對於打著紅旗反紅旗的所謂人民文革抱有幻想。以為打著暴君的旗號而不是打著反抗暴政的旗號,也能成功。
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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