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江青奢華生活揭秘 以折磨他人為樂(圖)
江青的地位越高,她越是狂妄,她的生活越是奢侈。隨著年齡的增長,靈魂也就更加醜惡。她的生活起居充滿著各種奇異的要求,對身邊工作人員也是百般刁難。她還有「四怕」即怕風、怕聲、怕冷熱、怕光,其實這是她的「四不怕」,然而她就是要借這四怕來折磨身邊工作人員。本文摘自1998年第6期《百年潮》,作者楊銀祿,原題為《江青的「女皇」生活》。
江青文革舊照。(網路圖片)
江青飲食起居的許多特異要求
江青有奇特的生活習慣,她晚上不睡覺,熬夜、熬人、玩樂,打發時光。她每天下午一時左右起床(這叫早晨起床)。起床前,先打鈴通知護士。護士聽到鈴聲,把事先準備好的漱口水、麥片粥用托盤端到江青的床邊,輕輕放在她的床頭櫃上,然後,拉開半邊厚窗簾,透進一點光亮。江青穿著睡袍半躺在床上,護士幫助她漱完口、吃完粥,換上另一件睡袍,由護士攙扶到衛生間解大小便,洗手、洗臉。洗完以後,脫去睡袍,穿上衣服,到辦公室看文件。辦公時,還吃一次水果。辦公的時間多則一個小時,少則幾分鐘。然後,打鈴通知警衛員準備散步。散步除步行外,坐汽車、騎馬也算。散完步,到17號樓,不是打撲克,就是看電影,有時還打打乒乓球。在17號樓一至兩個小時,警衛員估計她折騰得累了,就給她吃上一次鎮靜藥。
下午4時左右回住樓吃午飯。飯後再吃一次鎮靜藥,上床睡午覺。6時左右起床後,中央有會去參加會;沒有會,看半個小時的文件,就又到戶外散步或者騎馬,到17號樓打撲克、打乒乓球。約8時左右回住樓吃晚飯。晚飯後,通常是約上陳伯達、康生、張春橋、王洪文、姚文元到17號樓看外國電影。有時還約上影視界的導演、攝影師及著名演員陪看,說是叫他們學習外國的攝影、燈光和表演藝術。看外國的原聲影片時,就請來外文翻譯,邊看邊給她翻譯。偌大的禮堂,往往只有四、五個人看電影,有時只有江青一個人看。有時看一部片子,有時看兩部片子,有時抽出幾部片子中的幾本看。
如果她出去參加會議,無論回到住地時間多麼晚,也要到17號樓看上一兩部電影再回住樓睡覺。不想睡的話,再打一兩個小時的撲克。
回住樓之前,吃上第一次安眠藥。回住樓之後,洗澡、漱口、解大小便,然後吃上第二次安眠藥。上床之後,吃上第三次安眠藥,護士再在她的床頭櫃上放一份備用安眠藥。大約凌晨4時左右入睡。
這就是江青一天的生活。
一年四季,每天早、中、晚,工作人員都要向她請安。她起床時不用力坐起,怕傷了心臟,要護士輕輕把她托起。從裡到外的所有衣服包括貼身短褲,都要由護士給她按前後次序穿好拉平。穿好衣服以後,給她報風向、風力、天氣溫度。
給她穿鞋襪時,她連腳也懶得抬動一下,護士只好跪在地上給她穿。穿快了,她說護士動作粗野,搞得她緊張出汗,於是就破口大罵,說對她沒有溫柔的感情;穿得慢了,她說護士故意磨磨蹭蹭,有意使她著急出汗,也破口大罵,說是用軟刀子殺人。
上床睡覺之前,護士幫她把所有的衣服、鞋襪脫掉,給她穿上睡袍和拖鞋,小心翼翼地扶她去衛生間,駕著她坐在浴盆中特製的木墩上洗澡。洗澡的辦法,是讓護士拿著噴水蛇管,在其全身均勻噴撒。要求水溫不涼不熱,水流不急不慢。如果水速快了,她說刺得皮膚疼,水速慢了說是故意使她著急出汗,快慢她都罵人。
她吃飯非常挑剔,飯菜要清淡,又要有營養。炒菜、燒湯不准用骨頭,也不准放味精,說骨頭湯裡膽固醇高,說味精是化學製品,含有有害物質。但是,她又要求菜、湯必須有骨頭湯和味精的鮮美味道。雞蛋只要蛋清,不能有一點蛋黃,說蛋黃有膽固醇。雛雞要半斤的,老母雞要七至十斤的。魚要切頭去尾,只吃中間的。螃蟹只要公的不要母的,她說母螃蟹膽固醇高。菠菜要做菜泥,芹菜要抽掉絲,豌豆要剝老皮,綠豆牙要掐掉頭和尾。飯菜的溫度要求適度,既不能燙嘴,又不能不熱。不但要吃中餐,而且要吃西餐。吃點心要法國式、德國式和俄國式的。
喝的水既不能稍微涼一點,也不能燙。有一次,她要水要得急了,水溫稍微高一點,就對護士破口大罵,說故意燙她,把水噴了護士一臉,還用力把水杯摔了個粉碎。
吃水果也要求有一定的溫度。蘋果和梨,要切成長條,泡在溫水裡,浸泡到一定溫度她再吃,溫度稍不適口就罵個不停。
江青的衣服繁多,樣式各異,有中式的、西式的、古式的,一應俱全,並經常翻新。光是大衣就有長的、短的、中的、單的、夾的、棉的,還分便裝和軍裝。她的內衣不知有多少,身上稍有汗漬就要立即更換,每天要換十幾次。春夏秋冬,天天如此。給她換內衣也夠難的。護士幫她脫掉衣服以後,要用毛巾擦乾身子,擦勁大了小了都不行。供她使用的毛巾足有四五百條,都要很鬆軟的。江青無論走到哪裡,護士總得背著一個大挎包,裡面裝的全是衣服和毛巾。
她特別注意世界名人的穿戴。在電視上,她看到菲律賓原總統馬科斯夫人的衣服很特別,就非常羨慕。有一次,馬科斯夫人來華訪問,江青為了和她比美,特意叫服裝研究部門仿照「唐三彩」,為她晝夜趕製了一件黑色繡花連衣裙和一雙雲頭鞋,還叫有關單位給她特製了三種髮型的假髮和頭套。
江青的住房要求高大、寬敞,要有大臥室、大辦公室、大衛生間、大客廳、大餐廳,還有大放映室、大娛樂室。不論在北方或南方,她所住的房子內,冬天必須有暖氣,夏天必須有空調,要求保持恆溫。室內凡是她能活動的地方,都要求鋪上地毯,連衛生間都要求鋪滿地毯。她說:「在地毯上走有腳步感,如果不小心摔倒了,也不會摔壞。」
住室、辦公室的窗子玻璃要四層的,窗簾要三層的(紗帘、綢帘和厚絨帘)。室內牆壁、屋頂、窗簾、燈光、地毯以及各種傢俱等的顏色,都要求有一種柔和的感覺。住進之前,要求用紫外線消毒。
江青用以折騰人的「四怕」
一是怕風
「風」對於江青來說太可怕了;對於工作人員來說,也太難解決了。
她經常對工作人員講:「室內的風太厲害了,針大的孔,斗大的風,風對我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子。它究竟是一把軟刀子還是一把硬刀子,你們是知道的。你們如果不能給我解決風的問題,就是沒有盡到保護我的責任,就是對我沒有階級感情。」顯然是把她感到有風還是沒有風的問題,提到立場問題、感情問題甚至政治問題上來了。因此,她經常在風的問題上,對我們進行刁難、辱罵和迫害。
事實上,江青居住的房子,有風能鑽進去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釣魚臺國賓館的房子堅固、嚴密、窗子是雙層玻璃,但江青的住樓,按照她的特殊要求,在窗子上又安裝了兩層玻璃,通往她的臥室、辦公室有兩道密封門。她在臥室、辦公室或餐廳、會客廳時,把門窗都關嚴,三層窗簾全拉上,有時她還說有賊風。她每次喊有賊風的時候,就坐臥不寧,命令我們立即找風源、堵「賊孔」。如果找不到風源、「賊孔」,就說我們對她不忠,故意捉弄她。有時,她別出心裁地叫我們點著一支香菸,睜大眼睛,屏住呼吸,仔細觀察冒的煙往哪個方向飄動,然後確定立即採取措施。如果冒出的煙筆直地往上飄動,她還感覺有風,就會說我們沒有本事,連風源都找不到,或者說「這裡有鬼了」,大動肝火。
有一次,她叫護士曉舟查風源。曉舟用盡了一切辦法也沒有找到風源,就對她說:「你教給我們查風源的辦法都用了,也沒有找到風源,你今天的身體是不是不舒服,本來沒有風,你感覺有風?」江青聽了大怒,大罵了曉舟之後,又隨手抄起一把銳利的大剪刀,用力狠狠地朝曉舟扔過去。幸虧曉舟躲閃得快,才沒有被剪刀戳傷。
她說怕風的時候,如果想到室外散步,無論是嚴寒的冬天,還是酷暑盛夏,身上都要穿得嚴嚴的,頭上戴上帽子,脖子上圍上圍巾。出樓門時,面朝裡,背朝外,警衛員在她背後,雙手扶著她的肩膀,引導她往後退著走。出樓門以後,用毛巾捂著口、鼻,緩緩轉過身去,低著頭,慢慢走。一輛小轎車跟在其後,她一說有風,汽車就得趕快開過去,讓她坐進去。
要說江青怕風,真是怕得夠水平,怕得使我們夠受的。可有時候她又不怕風,站在風頭上都不怕。
1970年11月,江青在海南島三亞休養。有一天,她來了遊山玩水的興趣,要求乘坐魚雷快艇到一個小島去玩。快艇從某軍港到某小島的途中,海風颼颼。江青為了拍攝快艇後邊的浪花,竟站到了快艇的最高處。當時,快艇時速已達40多海裡,她還嫌跑得太慢,一直在喊:「加速!加速!再跑快點,再跑快點!」
我們被海風刮得都站不穩,受不了啦,可是她卻一點事兒也沒有,既不打噴嚏,也沒有感冒。
我們常在背後議論說,她不是真的怕風,是神經病,故意折騰人。
二是怕聲
江青居住在幽靜的釣魚臺,她住的10號和11號樓,座落在偌大賓館的中心區。東邊距離大馬路甚遠,況且有15號和16號樓遮擋,幾乎聽不到汽車的聲音。西邊是玉淵潭公園,但從江青住進釣魚臺以後,就封園了,四周用鐵絲網圍了起來,並有警衛部隊把守,把人民公園變成了禁區。南邊既沒有居民區又沒有馬路。北邊的9號樓由張春橋、姚文元居住,他們都知道江青怕聲音,樓內很少發出聲響。這樣安靜的環境,在北京是很難找到的。可是,難伺候的江青,在聲音問題上,還是把工作人員折騰苦了。
前面已經提到,江青住的房子門窗都很嚴密,門縫、窗縫都用密封條貼得嚴嚴實實,但她還經常喊叫樓房外邊有聲音,樓房裡面有聲音。我們不曉得她的耳朵是怎麼長的,對於聲音是如此的靈敏:隱隱約約、淅淅瀝瀝的細雨聲,風吹草動聲,樹枝竹葉的搖動聲,蟬鳴聲,她都聽得見,並且叫嚷:「聲音太大啦,受不了啦!」有時她就捂著耳朵,閉著兩隻眼睛,緊鎖眉頭,搖晃著腦袋,命令工作人員轟鳥、趕蟬、打樹葉、砍竹子。
江青怕聲音怕得最厲害的時候,對工作人員走路時鞋子踏在地毯上的細小聲,衣服的磨擦聲,她都說聲音太大,受不了,說腦仁疼。於是,就命令我們走路不准穿鞋子,兩條腿叉開,兩隻胳膊抬起來,以免發出磨擦聲。我們在她旁邊站著、蹲著、跪著時,不准大聲呼吸;嗓子痒了,也不准咳嗽;拿放東西時都要輕而又輕。
特別是跟她說話時聲音大小、速度快慢,就更難掌握了。聲音稍微大一點,她說震得她腦仁疼;小了,她說聽不清,使她著急出汗。說話速度稍微快一點,她說對她不尊重;稍微慢一點,她說故意使她煩躁,使她著急出汗。我們怎麼說話都要受到她的訓斥,真讓人左右為難。
奇怪的是,怕聲音怕得要死的江青,在她高興的時候,多麼大的聲音她也不怕了。
會見「革命小將」的時候,紅衛兵高喊:「向江青同志學習!向江青同志致敬!祝江青同志身體健康!」她不但不怕從高音喇叭裡發出來的震耳欲聾的聲音,而且高興得手舞足蹈;還高喊:「向紅衛兵小將學習!向紅衛兵小將致敬!」
她幾次到外地遊山玩水乘坐的專機是蘇聯製造的伊爾18型飛機;四個螺旋槳的轟鳴聲她都不在乎,還在飛機上打撲克、睡大覺。坐火車時,車輪和鐵軌的撞擊聲,她一點也不怕。那年她去海南島休息時,到某高射炮陣地去玩,她為了攝影,命令十幾門大炮一齊開火。炮聲劃破寧靜的海島,震耳欲聾,她不但不說害怕,還哈哈大笑說:「真過癮,今天我可搶拍了好鏡頭。」
三是怕冷怕熱
江青一年四季所要求的室內溫度,是很難掌握的。冬天要求控制在21.5度,夏天要求控制在26度,上下都不能超過0.5度。工作人員掌握溫度準確性的難度之大且不說,更難的是如她所說:「我要求你們掌握溫度的標準應以我的感覺為準。」我不記得有多少次,我們掌握的溫度和她要求的分毫不差,而她卻大發脾氣,毫無道理地說:「我告訴你們,溫度表的度數不能說明問題,我的感覺才能說明問題。」
她的感覺來自她的心情。江青是個反覆無常的人,心情瞬息萬變,誰知道什麼時候她有什麼心情,掌握溫度怎麼能跟著她的感覺走呢?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經常在溫度問題上故意找茬,藉此整人。
當她感覺溫度不合適,有時就大喊大叫一陣,有時還親自去看溫度表。她是怎樣看的呢?感覺熱時,就彎下腰去,從溫度表的下面往上看;感覺冷時,就踮起腳跟,從溫度表的上面往下看。從上往下看和從下往上看,視覺相差兩三度,以此來證明她的感覺是對的,溫度表是假的。江青為了證明自己對,別人錯,為了找藉口整人,真是挖空心思。有好幾次,她看完溫度表以後,大聲喊叫:「這表是假的,去你的!」拿起溫度表摔個粉碎,拂袖而去。這樣的結果還算好的,無非是換一隻溫度表罷了。更多的時候她就大罵:「你們合夥來對付我,有意傷害我!」「你們利用溫度殘害我,折磨我!」有時還有所指地說:「你們在你們的後臺指使下,在溫度表上弄虛作假。」
江青真的怕冷嗎?不是的。北京的嚴冬季節,寒氣襲人,她白天到門戶外拍攝雪景;深夜拍攝夜景。春寒料峭,她在凌晨拍牡丹,一折騰就是三四個小時,也沒有事。
1970年11月份在海南島,有一天她高興了,要到海裡摸海貝,在水裡一呆就是四個多小時,解小便也不肯上岸。「怕冷」的江青在海水裡泡了大半天,既不說冷,也不感冒,豈不怪哉!
江青真的怕熱嗎?也不是。
1971年6月9日江青在釣魚臺17號樓給林彪照禿頭相時,七八個大聚光燈一齊打開,室內溫度很快上升到30多度。我們在場的人都熱得大汗淋漓了,她也不說熱。
1970年7月底8月初的一段時間,江青打撲克打瘋了,在室內打的時間久了,嫌空氣不新鮮,就命令工作人員在室外給她搭一個七平米的大型蚊帳。她晚上鑽進去打,白天也鑽進去打,一打就是兩三個小時,也不說裡邊熱。
到過廣州的人都知道,那裡8月份的氣候又潮濕又悶熱,但江青陪同大肆吹捧她的美國作家維特克,在室外一玩就是七、八個小時,游蘭圃、逛粵秀、去石灣,活動量大得驚人。跟隨她的工作人員都熱得難以忍受,奇怪的是江青並不喊熱。
四是怕光
江青怕光怕得也夠水平,大白天在室內看文件,還叫工作人員把三層窗簾全部拉得嚴嚴的,一絲光也不准進去。打開光線柔和的落地燈,燈罩上還要蓋一塊黑布。她的床頭櫃—上的檯燈燈泡度數很小,燈罩上不是蓋一塊黑布,就是蓋一塊厚厚的深綠布。
江青在全國各地的「行宮」,室內的光線都很暗。特別是在上海的「行宮」,室內的各種色調更加適合江青的要求。諸如燈光、屋頂、牆壁、門窗、地毯、窗簾以及各種傢俱都是綠色的。打開燈以後,好像進了威虎山的威虎洞。我們要是一個人在她的室內工作,還真有點害怕,可是她覺得很舒服。
江青真的怕光嗎?也不是。她在公共場所會見外賓、接見紅衛兵時,給她拍電影、電視的聚光燈驟亮,強光照射,閃光燈不停地閃爍,她一點兒也不怕,還興高采烈地鼓掌、講話。
江青的「四怕」和「四不怕」本身就充分說明瞭一個問題,這就是她憑藉她的特殊身份和權勢,故意刁難人、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