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國2015年08月01日訊】北京的中共當局為其殘局階段的生存正在做最後的努力,七月對維權律師和人權活動人士大規模的抓捕是手段之一,大規模動員群眾也是其經典手段。這不,據法國國際廣播電臺中文網7月26日報導: 「北京西城區組建大媽監督舉報維穩機制,數以萬計居民區大媽戴紅袖標、紅帽子或者穿紅馬甲,充當街區治安人員,並因舉報而獲得金錢獎賞。北京大媽維護北京社會治安做出貢獻,但也被批評是職業告密,是專制統治的產物。
據海外頭條報導,北京大媽不僅會跳廣場舞,熱衷炒賣黃金地產,還是北京警方的重要工具。官方報導說,近年來住在北京的多名網路大V、明星藝人嫖娼和吸毒因群眾舉報而被警方抓獲,舉報有功的北京「朝陽群眾」被戲稱為世界第五大王牌情報隊。在北京中心的西城區,以大媽為主的「業餘情報組織」也戰功赫赫。北京西城大媽「治安員」有七萬多人,其中登記註冊的有五萬多人。她們日夜活躍在大街小巷和交通要道,不放過任何可疑情況。仍是官方媒體報導說,這些以紅袖標、紅帽子或者紅馬甲為標誌的大媽治安員,僅在今年前4個月,就因為舉報犯罪線索獲得了56萬人民幣的「獎金」。她們去年全年所得獎金總數則達209萬元。報導引述網路批評說,北京的這種萬民監督刺探別人的機制折射出當年文革的影子。一個民眾互相監視的社會,付出的代價是人與人之間喪失起碼的信任。報導還引述評論說,北京市有18個區縣,如果每個區縣都有五萬業餘的監視告密隊伍,則將有近百萬自願告密者,每20個人中就有一個。」
如果20個人中就有一個告密者,這彪炳的戰績一定能超越焚書坑儒的秦始皇時代、告緡的漢武帝時代以及滿清文字獄時代。實際上,在極權主義國家,除了極少數不受極權理論蠱惑的特立獨行的覺醒者外,很少有人能置身於告密氛圍之外。黨組織定期要求的交心匯報活動,也是個人向組織出賣靈魂的一種,如同古代宮廷的太監們,得定期把割下得陽物呈送上司過目,表明自己已經赤條條來去無牽掛了,表明自己唯一還能堅挺成一個男人的支撐已經消失,黨組織如同宮廷總管一樣可以放心:此匯報交心者已經如同閹人忠奴,絕無出賣組織、反叛組織、怒髮衝冠、揭竿而起的可能。在極權主義的倫理和道德中,無論是舉發親鄰、陌生人還是坦白自己的隱私,都是向黨表忠心、求自身安全、換取物質利益的一種手段,都不會引起道德的內疚感,都被認為是正當且值得樹忠烈牌坊的。
「西城大媽」「朝陽群眾」「十萬送水工」都將作為奇葩名詞進入告密史。這是中共假借群眾、裹挾群眾、動員群眾的慣技,從中共血腥暴力奪權時代,「群眾」參與的演出就必不可少。在中共掠奪全國民眾土地的時代,在號稱「土地改革」,分田於農民最後卻把農民和市民都玩於股掌,土地最後淪為所謂「國有」「集體所有」實則卻是黨有官有的時代,無數的底層民眾在農村痞子流氓的帶領下,參與了私有財產的血腥劫掠,所謂「群眾」,不僅是法國社會學家勒龐所稱的「烏合之眾」,而且正如同莎翁名作《凱撒》中所言:「羅馬人啊,你們正在打造的鎖鏈終有一天會落到你們自己身上」,這些被裹挾、自願或不自願的民眾,從沒有想過中共所謂的分田地,竟然是逗他們玩玩,不僅幾年之後所分土地全都「合作化」的名義下被收走,自己那點薄地也全被收走,絕大多數人都要淪為「人民公社」的農奴。反右,文革,清除精神污染,六四後的清查清理,哪一樣不是假借「群眾」的名號,裹挾著「群眾」,以行渾水摸魚的好事。每當我想起中共治下的「群眾」這一政治概念,兩幅畫面就不由得躍入我的腦中:一副就是文革中暴君在天安門城樓揮手,城樓下黑壓壓的狂喜狂呼的紅衛兵群眾;一副就是美國電影《木乃伊》中木乃伊王子印何甸的魔力驅動下的埃及民眾,正在追殺電影主人翁。這兩幅畫面對比著看,就不僅極具喜感,而且對所謂「群眾」的實質也會有所瞭解。
中共是動員群眾和玩弄群眾的行家裡手。中共每逢幫派的堂會、幫派壽慶,都要大規模動員「群眾」安保,一會兒打造京津冀護城河工程,一會兒玩三百萬群眾保衛奧運,一會兒玩八十五萬群眾保衛「國慶」,十萬送水工加盟維穩,等等,小腳偵緝隊、紅袖箍兒不絕於神州大地,中共玩的是哪出戲?目的有二:一則向所謂敵對勢力,尤其是向那些做夢也想掀翻特權壟斷利益集團的人肉宴席的人權異議人士示威,對所有人進行恫嚇:想搞街頭運動?顏色革命?不看看西城大媽和「朝陽群眾」的規模嗎?「專制國靠恐怖」,中共對此有深刻的領悟與操作;其二,通過「維穩共與」,把這些「西城大媽」「朝陽群眾」裹挾進極權專制的黑暗戰車,一如《魔戒》中的黑暗魔君索倫和黑袍巫師薩魯曼,一手打造強獸人與半獸人的部隊,用戒靈和毒龍把很多軟弱、貪婪的部族裹挾進其隊伍,末日山的毒焰因此越發高熾,黑暗的魔影越發覆蓋中土大地。那些參與維穩的「群眾」在人肉宴上都能分杯殘羹剩汁,一根骨頭,至少也能撈件文化衫穿穿。他們或她們卻全然沒有想過:有一日,強拆到他家時,這些大媽和群眾一樣會「滅」了上訪鳴冤的自己;正如擺攤刺殺城管隊長的崔英傑在當兵時,絕沒有想過他保衛的體制有朝一日會壓迫得他連一個謀生得烤臘腸攤子也擺不成。
你會說:「住口!你對我英勇的西城大媽、朝陽群眾、10萬送水工污蔑造謠噴狗血!你沒有看見她們也在舉報犯罪線索?你是不是犯罪份子,是不是漢奸賣國賊和分裂分子恐怖份子,就像被我強大的專政機關捉拿下獄的浦志強?」
我告訴你:愚昧的人啊!西城大媽、朝陽群眾、10萬送水工對付小偷小摸、翻牆入戶,只不過是中共維穩的一個幌子和副產品,主要目的還是對付異議人士和街頭運動、顏色革命。如果國家的治安,必須靠大媽、群眾和送水工維持,那麼警察是吃幾碗乾飯的?納稅人繳稅供養他們,不就是為了維護治安嗎?而今貓不拿耗子,狗們拿著耗子,算哪門子事?警察該幹的事不幹,動員百萬群眾來干,這是哪家的規矩?文明社會、民主國家有這事兒嗎?一年兩百萬的獎勵經費列入人大預算了嗎?經過公民和媒體質詢了嗎?
再說了,在極權社會,比如納粹德國,比如法西斯義大利,對黑社會也是打擊的,墨索里尼也整得西西里黑手黨死去活來,但那並不表明墨索里尼政權的合法性。
在極權社會,「群眾」「人民」這些概念都是黨操控玩弄的,說你是「群眾」「人民」你就是「群眾」「人民」,說你是敵人是「山巔分子」,你就是敵人和「山巔分子」,連各種表格都玩弄人類社會不恥的語文不及格的遊戲。比如,政治面目:「群眾」,你就一個人,你填什麼群眾?但中共的表格就這麼蠻橫地制定了。通過這些沒有羞恥感的謊言一遍遍重複,你不想做奴隸都不可能。如果說「西城大媽」,曾在新街口居住的人權律師倪玉蘭算不算西城大媽?這麼一個為了拆遷戶辯護的當年風華絕代的女律師,活活被弄殘了,荷蘭頒發人權獎,還不讓人家女兒去領獎!「朝陽群眾」,住在朝陽的艾未未先生算不算朝陽群眾?還有著名記者高瑜算不算北京群眾?維權律師王宇、李和平等算不算北京群眾?
我不否認,這5萬「西城大媽」、10萬送水工和「朝陽群眾」,大多數並非十惡不赦的壞人與惡人,裡面也有不乏動機單純良善的公民,但是,集體的平庸之惡,集體的對社會沉淪、黑暗肆虐的沉默,集體的有意識或無意識地助紂為虐,淪為黑暗魔王的幫凶,正是被中共裹挾的「群眾隊伍」的生動寫照,他們在土改、反右、文革、六四、改革、維穩中時時都不忘撈一把,決不可能如同劉曉波、高智晟、許志永、郭飛雄、浦志強、高瑜等民族的先行者,為了自由民主和人權去受難;就是對照在沉默和憤懣中對中共暴政嗤之以鼻,懷著等待和期盼自由民主之花早日在中華大地開放的人,「5萬西城大媽」「10萬送水工」「朝陽群眾」也都是些可恥的人,他們自身被中共奴役,卻在幫中共打造鎖鏈,這些鎖鏈不僅加在自由民主和人權志士身上,也加在那些渴望擺脫極權暴政奴役的人身上。
他們就是「與黑暗立約,和魔鬼結盟」的人,雖然人數看上去很浩大,但時日一到,他們和她們、它們,都將送上歷史的審判席,刻進歷史的恥辱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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