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盛至衰的關鍵

【看中國2014年01月14日訊】一場宮廷鬧劇的痛打落水狗薄熙來曲終人散,終於落幕,少了聒噪,耳根清靜不少。

其實冷眼旁觀,薄水狗也算不得什麼痛打。三大罪狀之一的貪污,僅五百萬毛頭紙,濕濕碎啦,連我大陸的朋友老夫子都不屑道:多乎哉?不多也,不多也!不過村官水平而已。

人所共知,強國人中的強者乃官,官的最強項是貪,可謂無官不貪,無吏不污。紅樓夢的焦大說賈府只有門口的兩隻石獅是乾淨的。而強國,連天安門前的華表也污穢不堪。

共干以前標榜自己是馬克思的信徒,現在無人唱這支歌了,人人爭去做「馬吃屎」。也就是吃屎的馬桶,盡量吃屎,能貪多少就貪多少,屎再臭也覺得香。搞到整個社會貪污成風,小孩子談志願都說長大了當貪官。貪官何其吃香乃爾。

以歷代王朝而言,貪污之風最烈的都莫過於這一紅朝。試問有哪一個官員敢站出來大聲宣布,自己兩袖清風,是位清官?絕對沒有。只要被網民追擊起底,保證沒有一個「馬吃屎」不吃屎,個個都是馬桶。

有人或說清代不是有個大貪官和珅麼?清代亦貪。但清代自康熙帝重行「養廉制度」,嚴禁貪污,雖無法禁絕,乾隆帝時還出了個和珅,畢竟貪污未成整個官場的風氣,苦讀出身,學而優則士的讀書人不少都能潔身自愛,著名的清官也不在少數。

乾隆朝的軍機大臣大學士劉統勛,勤政清廉,死後家徒四壁,乾隆帝親臨其喪,但見身價只有幾件破舊衣衫及幾兩碎銀,不由得為之流涕,褒封其溢號「文正」。文 正是清代最高的身後美溢,近三百年中,清代只溢封七位「文正」,除劉統勛外,尚有一位著名的中興大臣曾國藩,溢為曾文正公。據說左宗棠獲悉後既羨又妒嫉: 曾公可溢「文正」,那在下應可溢「武邪」也。

劉統勛有個兒子,叫劉墉,也是個大名人。大陸有部清代歷史長劇叫《宰相劉羅鍋》,掛名歷史劇,唯太過胡鬧,我看了幾集看不下去了。這個劉羅鍋便是劉墉。山東叫鴕背的土話為羅鍋,劉墉是山東諸城人。

劉墉比他父親還出名,並非政績,而是其書法。他的字,體肥墨濃,氣勢雄厚,當時便有「濃墨狀元,淡墨探花」之譽。探花是指同代的鎮江人王夢樓,其書法淡瘦飄逸,我倒更欣賞。其實劉墉並不是狀元,只是二甲二名進士。他做軍機大臣,謂之「濃墨宰相」更確切些。

讀《隨園詩話》見一記載,劉墉初出道出任江寧知府,當時隨園老人袁牧隱居金陵,因廣收女弟子為劉墉垢病。劉墉特意赴金陵去拜訪袁牧以表達不滿,但一見如故,反倒成了袁牧好友。足見劉墉並非極端的迂腐頑固派。

劉墉政績一般,不及迺父。死後溢名「文清」,可見他能傳承父親清廉的衣砵。他與和珅同朝為官,但和珅極受乾隆重用與信任,劉墉實不能與他相比。和珅貪贓枉法,劉墉都無法抗衡。有則軼聞道,有次和珅抓著他的手道:「好一雙肥肥白白的手!」劉墉回敬道「手雖肥白卻不會撈錢。」沒與和珅同流合污,還敢頂撞,劉墉也算清廉剛直的清官了。

清代無錫有位官員名喚武承謨,為官清廉。他走馬上任第一天便在官府的照壁上挂了一副楹聯,上聯是:「罔違道,罔咈民,真正公平,心斯無怍;」下聯為「不容情,不受賄,招搖撞騙,法所必嚴。」不但自己要做清官,還要求子民行正道,正民風,除官弊。此事無入清史,見載於《楹聯三話》。

大陸的所謂反貪腐,往往用於權爭之需要,乃飽狗、餓狗、惡狗、癲狗之爭。待勢者痛打落水狗,反貪云云,小罵大幫忙而已。就無官不貪無吏不污這一點而言,紅朝遠遠超過清朝,而清朝由盛入衰的關鍵人物,恰恰就是和珅,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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