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有一個很特殊的群體,為尊重起見,咱稱之為「毛粉」。不過,時下流行的稱法叫做「毛左」。
有人對「毛左」這稱謂很有意見,說「左派」隱含「變革」和「進步」之義。將一群天天鬧著要唱語錄歌、跳忠字舞的人稱之為「毛左」;將要求變革和進步的群體稱之為「右派」,比跳忠字舞還搞笑!
唉,在一個「正」和「邪」都可以顛倒過來註釋的特色國度中,既然都流行開了,「毛左」就「毛左」,湊合著稱呼吧!
中國的毛左又是一個十分有趣的群體——只要稍加觀察,人們就會發現:他們都患有程度輕重不一的「雄辯症」。何謂「雄辯症」,王蒙先生在短文《雄辯症》中,用「醫生」和「病人」的對話方式,對毛澤東時代「四人幫」寫作班子「梁效」的「雄辯症」有過生動、經典的描繪:
醫生對病人說:「請坐」。
病人說:「為什麼要坐呢?難道你要剝奪我的不坐權嗎?」
醫生:「請喝水吧。」
病人說:「這樣談問題是片面的,因而也是荒謬的,並不是所有水都能喝的。例如你如果水裡攙上氰化鉀,就絕對不能喝!」
醫生說:我這裡沒有放毒藥嘛。你放心!」
病人說:「誰說你放了毒藥了?難道我誣告你放毒藥了?難首檢察院的起訴書上說你放了毒藥?我說你沒放毒藥,而你說我說你放了毒藥,你這才是放了比毒藥還要毒藥的毒藥!」
醫生說:「今天天氣不錯。」
病人說:「純粹胡說作道,你這裡天氣不錯,並不等於全世界今天都是好天氣。例如北極,今天天氣就很壞,刮著大好,漫漫長夜,冰山正在撞擊………」
醫生說:「我們這裡不是北極嘛。」
病人說:「但你不應該否認北板的存在。你否認北極的存在,就是歪曲事實真相,別有用心。」
……
病人終於走了,醫生經瞭解,這位病人原來是「梁效」寫作班子的成員。
列位看到「病人」的上述「雄辯」,不知心中有何感想?
毛時代雖然結束三十多年了,習慣了「抬頭望見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澤東」的毛左先生們,「雄辯症」不但絲毫未減,還有「與時俱進」之勢。下面,摘錄毛左網民的幾條經典語錄:
「‘文革’武鬥殺了太多人?怎麼你沒死啊?怎不說你們美國乾爹殺了多少印第安人?」
「三年自然災害餓死幾千萬人?拿照片來!拿醫院的死亡證明來!如果沒有,就是污陷!」
「餓死三千萬人?你家裡死了幾口人?你爹媽又怎樣生下你的?」
遇上患有如此「雄辯症」的毛左們,縱然古希臘的第一雄辯家德摩斯梯尼,恐怕也難免落荒而逃吧?
這就難怪有網友一再感嘆:「與毛左論理,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
上述網友的感嘆並不很誇張:毛左們的「雄辯症」發作起來,確實會讓耐心不夠的人氣得乾瞪眼的——你說:「‘文革’武鬥殺了不少人」?他回敬道:「怎麼你沒死啊?」甚至鄙視道:「怎不說你們美國乾爹殺了多少印第安人?」——雖然歐州白人屠殺印第安人的惡行,主要發生在美國建國前後!
不要以為「毛左」將「文革」殺人與「美國乾爹殺了多少印第安人」聯繫在一起太荒唐,他們卻認為理由十足:因為毛左們一貫的邏輯是:美帝亡我之心不死。凡是鬧民主的人,都是美帝暗中勾結的漢奸、賣國賊!
讓你更乾瞪眼的還是這句:「三年自然災害餓死幾千萬人?拿照片來!拿醫院的死亡證明來!如果沒有,就是污陷!」——在國人講錯一句話、喊錯一句口號都可能被打為「現行反革命分子」,乃至判重刑、槍斃,外國新聞記者嚴禁進入的毛時代,面對大面積餓死人的慘狀,有人敢拍下照片作「證據」嗎?醫院更可能敢出相關死亡證明嗎?
這時有人或者會說:鳳凰衛視不是報導了一個記者在「文革」期間冒著生命危險拍下十萬張反映「文革」暴行照片的新聞嗎?這就是鐵證啊!——如果你這樣認為,那就大錯特錯了!因為毛左們會立馬像重慶的雷政富書記回答記者一樣矢口否認:「那是假的!」
上述之言,絕非主觀臆斷——凡是有損毛太陽光輝形象的,甭管你搬出鐵證、鋼證,毛左們也是絕不會承認的!——多少年來,不少中共老幹部寫了許多反映「三年大飢荒」慘狀或「文革」暴行的回憶錄,毛左們皆一口否定:「那是假的!」甚至惡狠狠回你:「你家裡死了幾口人?你爹媽又怎樣生下你的?」
須要特別提醒的是:不要以為網路上普通的毛左才會如此「雄辯」,像孔慶東、張宏良、韓德強一類的重量級毛左,也經常如此理直氣壯地「雄辯」的!
最有趣的是:可愛的毛左們還十分喜歡拿華盛頓深受美國人民高度擁戴的例子,來教訓對先主席潤之毛公不敬的「右右」們。比如,他們經常這樣痛心疾首、忿忿不平地說:
「美國人從來不詆毀他們的國父華盛頓。美國人也十分敬佩毛主席。而中國一班漢奸賣國賊們卻數典忘祖詆毀國父毛澤東。」
「沒有華盛頓,就沒有現在的美國;沒有毛主席,哪有現在的中國?做人不能忘本啊!」
「真正說起來,毛主席他比華盛頓還偉大——他解放了全中國,把勞動人民從苦難中解救出來。華盛頓卻沒有解放美國的黑奴。他家裡就養黑奴!」
毛左們對毛太陽同志深厚的無產階級革命感情還真讓人有些肅然起敬的。不過,他們稱毛作「國父」,卻讓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來:「在戰爭中居於首位,在和平中居於首位,在同胞心目中居於首位」的華盛頓之所以被美國人尊稱為「國父」,是因為華盛頓和富蘭克林、傑斐遜、漢密爾頓、麥迪遜等戰友們建立美利堅合眾國之前,美洲大陸只是大英帝國的十三塊殖民地;而咱們腳下這塊土地呢?夏朝開始就是一個國家了。數千年間,只是不斷發生政權更迭而已。
換一個角度來看「國父」這個問題:毛當初尊稱宋慶齡女士為「國母」,毛左們則稱毛作「國父」,豈不是亂倫了嗎?
下面,毛澤東果真與「比華盛頓還偉大」嗎?下面無妨作個比較:
美國人確實「從來不詆毀他們的國父華盛頓」的,因為華盛頓不但是這個國家的「開國之父」,是這個國家走上繁榮富強、長治久安的開拓者,還是一位人格高尚,不戀權位的偉大政治家!——這位億萬家財的大莊園主,具有慈悲、博愛之心,很早就建立了極高聲望的偉大愛國者,無論是作為英國公民與法國人打仗時,還是在獨立戰爭時,都攜數量可觀的金幣、馬匹和其它物資上前線。而且作戰之時或身先士卒,並自始至終與戰士、同僚同甘共苦,從不鬧特殊化。因而,贏得了美國民眾空前的、發自內心的的擁戴和熱愛。
而自詡為「馬克思加秦始皇」的先主席老毛同志呢?卻活脫脫是劉邦、朱元璋等的組合體,並將前輩身上各種「優良品德」發揚光大!在「大公無私」方面,這位富農毛順生同志的公子哥,與大莊園主華盛頓先生實在相差太遠——他從來沒有像上戰場自帶金幣、馬匹的華盛頓那樣,將家裡銀元奉獻給黨,把家裡的牛牽給組織,相反,近年還有人透露:他連章士釗先生給的兩萬大洋,也沒有向黨組織報賬(幸好那時還沒有中紀委!)。
而在與部下同甘共苦方面,毛同志也是做得很不「偉光正」的:在條件極為艱苦的「土地革命戰爭」時期,躲在後方靜聽「黃洋界上炮聲隆」的他,竟嚴重違反「計畫生育政策」,使得賀夫人屢結「龍胎」——結婚十年,懷十胎生六個小孩!「抗戰」時期,在延安吃特供小灶的他,還經常「沒事偷著樂」,沈迷於「歌轉玉堂春,舞回金蓮步」的「革命享樂」之中;「解放戰爭」期間呢?經過延安整風,將對手整得跪地求饒、建立了黨內絕對權威的毛老大,十分坦然地享受「每天吃一隻雞」的革命待遇!1949年之後,「特別熱愛女青年」的澤東同志,更是「老夫聊發少年狂」,四處傳播革命種子。甚至在專列上也不忘與李服務員弄一番「革命的浪漫主義」!
再對比一下:
華盛頓人生一個最大的亮點就是:反對君主立憲,拒絕做國王。兩任總統屆滿後,堅決拒絕再次連任,絕不當終身總統!
而毛太陽呢?雖然沒有黃袍披身,卻是中國幾千年歷史上權力最大的「無冕之皇」!他老人家一輩子嗜權如命。縱然躺在床上動彈艱難、喉嚨中發出的聲音渾濁不清,實在讓人難以分辨之時,仍將權柄死捏在手不肯放鬆一毫!
再對比一番:
華盛頓另一個人生光輝亮點就是:沒有權力慾念的他,當開國元勛漢密爾頓、傑斐遜、麥迪遜、亞當斯等人發生爭鬥之時,他完全站在公義和公正的一方,極力調解他們的糾爭。像慈父或兄長一樣愛護他們,保護他們!所以,雖然華盛頓在任期間也發生過「路線鬥爭」,卻沒有整肅過一位「反黨反社會主義分子」,沒有將與他唱對臺戲的老戰友打成「反黨集團」頭子進而從肉體上消滅之。
而毛同志呢?自從「時間開始了」之後(參見胡風長詩「時間開始了」),在位二十七年間,留下給這個國家和民族的,是不堪回首的記錄和回憶!——不但把無數「地、富、反、壞、右」弄進地獄,還將無數同打江山的戰友、部下弄得家破人亡!尤其是「反右」、「三年大飢荒」、「文革」,將這個國家折騰得水深火熱,生靈塗炭!
唉,可愛的毛左先生們,將先主席潤之拿來與華盛頓比,也真難為你們拿得出手!
更難為毛左先生們的是:連「沒有毛主席,哪有新中國?做人不能忘本啊」的話都說得出口——沒錯,「沒有毛主席,哪有新中國」!但,一個國家不在乎「新」與「舊」,最要緊的是國民要有自由,要活得體面、有尊嚴!如果沒有這些,國家再「新」又有何用?!
「做人不能忘本」這句話說得好!但,真正「忘本」的,是毛太陽和他的戰友們!——靠「農村包圍城市」的他,是千百萬農民兄弟將其抬上龍椅上去的。然而一旦穩坐金鑾殿,便將農民兄弟一腳踢開:農民兄弟拿得的土地證在手裡還沒捏暖和,便被「合作化」和「公社化」。在「一大二公」、「統購統銷」等政策無窮盡的盤剝下,全國農民只有在火炕之中痛苦地掙扎——「三年大飢荒」餓死三千多萬國民,死者絕大多數是可憐的農民兄弟!
老毛另一件最不起中國數億農民兄弟的,是弄了個「二元戶籍」制。它如同畫地為牢,將數億農民兄弟釘死在「人民公社」的田頭上幾十年動彈不得。至今仍是這個國家的二等國民!
究竟是誰「忘本」?難道十三億中國人都要像焦大老哥那般——對灌馬糞的主子永遠感恩戴德???
「毛左」們認定:「毛主席他比華盛頓還偉大」,理由是「他解放了全中國,把勞動人民從苦難中解救出來。」而「華盛頓卻沒有解放美國的黑奴。他家裡就養黑奴!」
嗚呼,可憐的「毛左」先生們:「解放」是啥意思?毛領袖究竟是將「勞動人民從苦難中解救出來」,還是在原來的枷鎖上再加上一把「解放牌」的大鎖???
可愛的「毛左」們為了反襯先主席毛太陽的「偉大」,經常發表「華盛頓卻沒有解放美國的黑奴。他家裡就養黑奴」的言論。而這一點也常常將一些不瞭解美國歷史的中國人引入認識之誤區。只要讀過美國歷史的人都知道:美國最初是由十三塊英國殖民地(州)組成的。各個殖民地(州)都有自已獨立的憲法,以及各種法律法規。各州高度自治、獨立性極強。聯邦政府在重大問題上稍為不慎,合眾國就有解體之虞。
而當時美國半數以上的州,州憲法是充許蓄奴的。如果要廢除蓄奴制度,就必須有一半以上的州議會同意。而美國是一個三權分立的民主國家,絕不充許搞「緊密地團結在以華盛頓同志為首的黨中央」那一套。在國家公民力量還沒有強大到一定地步的時候,權力有限的總統,是極難撼動蓄奴制度根基的。而在建國之初,維護合眾國的統一,則成了聯邦政府壓倒性的「政治任務」。在林肯之前,歷屆總統無人敢貿然提廢除蓄奴制。而後來美國的南北戰爭,導火索就是因為南方的奴隸主知道林肯是一位具有強烈廢除蓄奴制度意圖和決心的總統。所以,乾脆來個「先下手為強」。
值得一提的是:林肯雖然「久有廢奴志」,但基於策略考量(怕中間力量滑向南方),在南北戰爭暴發的很久一段時間裏,仍然不敢公開《解放黑奴宣言》。值到戰爭到了拉鋸狀態,林肯才毅然將其公諸於眾的,從而贏得廣大黑奴的支持,並取得戰爭主動權的。
最後要談一點的是:華盛頓雖然至死沒有解放黑奴。而且他家裡仍然蓄奴。而這些黑奴是他從祖上繼承而來的。按照原有的契約,他是無權解放這些黑奴的。然而他十分尊重和愛護這些黑奴。他死後並立下遺囑,要在他的妻子去世以後解放他家中的黑奴。他還特別囑咐:禁止對他去世時留下的奴隸加以出賣。對年老、多病和年幼的黑奴,或贍養至死,或予以治療,或予以扶養成長!
像華盛頓這樣的人,才是「人民的大救星」啊!
而毛太陽同志呢?他究竟是一顆啥星?還是由讀者自己決定吧!
附:王蒙的《雄辯症》
話說某公在患厚皮邏輯症之後,經過手術削皮,看上去皮薄了些,然而這只是「鋸箭法」,治標沒治本,不久皮又長厚了。更讓人不解的是,此公在服了《邏輯學》之後,出現新的症狀。
一日,此公又來到醫院。正好這天在醫院就診的患者寥若辰星。
醫生說:「請坐!」
此公說:「為什麼要坐呢?難道你要剝奪我不坐的權利嗎?」
醫生無可奈何,知道此公曾有過的事情,於是倒了一杯水給他,說:「請喝水吧。」
此公說:「這樣談問題是片面的,因而是荒謬的。不是所有的水都能喝。假如你在水中攙入氰化鉀,就絕對不能喝。」
醫生說:「我這裡並沒有放毒藥嘛。你放心!」
此公說:「誰說你放了毒藥?難道我誣陷你放了毒藥?難道檢察院的起訴書上說你放了毒藥?我沒說你放毒藥,而你說我放了毒藥,你這才是放了比毒藥更毒的毒藥!」
醫生毫無辦法,便嘆了一口氣,換一個話題說:「今天天氣不錯。」
此公說:「純粹是胡說八道!你這裡天氣不錯嗎?即使是天氣不錯,並不等於全世界的天氣不錯,比如北極就在刮寒風,漫漫長夜,冰山正在撞擊……」
醫生說:「我說的今天天氣不錯,一般是指本地,不是全球嘛。大家也都是這麼理解的嘛!」
此公說:「大家都理解的難道就一定是正確的嗎?大家認為對的就一定是對的嗎?如果公眾的價值觀出現問題,那真是可悲的事情,比如文革就是這樣。要知道真理有時就掌握在少數人手裡。」
醫生已經有厭煩了,忍不住和他辯起來:「難道真理就掌握在你手裡?」
此公說:「你的理解,我看是很平凡的,你們這些醫生都給人看病,唯有我是被看病的,我雖屬少數人,但我也沒說真理就在我手裡呀?」
醫生說:「我們醫生都是平凡的人,你是不平凡的人,不平凡的人也會得病,也要我平凡的人來治病。」
此公說:「我不平凡的人即使得病,也是得不平凡的病。」
醫生說:「對!你得的是不平凡的病。」
此公說:「你才得病了呢,我說過我得了病嗎?」
醫生說:「你沒病來醫院幹嘛?」
此公說:「我沒病不可以來醫院嗎?醫院是公眾場所,我無權來嗎?」
醫生說:「你可以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此公說:「你無權命令我走,你是醫生,職業道德不允許你趕我走。」
醫生說:「醫生的職業道德是對病人而言。閑雜人等都跑到醫院來,醫院不成了椒公園麼?」
此公說:「你沒有調查研究,怎麼就知道我沒病嗎?難道我就不是病人嗎?」
醫生說:「你不是說你沒有病嗎?」
此公說:「難道我說的話就一定正確嗎,難道我說過我沒病嗎?」
醫生說:「我不用調查研究也知道你有病了。」
此公說:「你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因此,你這是在罵人!」
醫生搖了搖頭說:「你的病我治不了,你去找其他的醫生給你看吧。」
此公說:「你們醫生都是穿一條褲子,木秀於林,風必吹之,那位醫生都會說我有病的。」
醫生無可奈何:「既然大家都說你有病,那你肯定是有病的,你大概不知道,還有木‘朽’於林,風不吹也自爛一說呢。」
此公說:「你們都說我有病,難道就我一個人有病,你們就沒有病?」
醫生苦笑著說:「你、我、還有其他醫生都有病,好麼!不要再說了!」
此公說:「你難道要剝奪我的話語權嗎?」
醫生說:「好!好!你有說話的權利。」
此公說:「不對!我還有不說的權利!」
醫生說:「那你就坐下繼續說吧,說累了,就喝點水。」
此公說:「這樣談問題是片面的,因而是荒謬的。不是所有的水都能喝。假如你在水中攙入氰化鉀,就絕對不能喝。」
醫生說:「我這裡並沒有放毒藥嘛。你放心!」
剛說完,醫生心想,又轉回去了,看來今天無窮無盡。於是苦笑著說:「今天真倒霉……」
此公說:「你還是醫生嗎?你知道醫生的職業道德嗎?怎麼可以這樣說話?」
醫生說:「那你就少廢話,讓我給你瞧病吧?」
此公說:「誰說我有病?你沒有調查研究就沒有發言權!」
醫生心頭一驚,進入狗咬尾巴的邏輯怪圈了,因此就閉口不語。
此公說:「你為什麼不說話?」
醫生說:「我為什麼要說?你難道要剝奪我不說話的權利嗎?」
此公說:「那你就喝點水吧。」
醫生說:「這樣談問題是片面的,因而是荒謬的。不是所有的水都能喝。假如你在水中攙入氰化鉀,就絕對不能喝。」
醫生忽然感覺到,這話原是從此公嘴裡吐出來的,自己怎麼傳染到了呢,就差點沒暈倒在地上……
第二天,醫生找到院長,說:「本人雖是主治大夫,但因某些特殊患者的病症——雄辯症的出現,本人深深感覺到知識的貧乏,無法給病人治病,想脫產去進修哲學、邏輯學。」
院長說:「就為一個特殊的病人?」
醫生說:「特殊病人就不是病人嗎?你可以剝奪特殊病人治病的權利嗎?難道醫院只是為了大多數人開設的嗎?如此歧視特殊病人是沒有道理的!假如你是特殊病人,你需要治療嗎?」
院長一聽,一屁股癱在沙發上,怔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慢慢地說出一句話:「我看你已經有雄辯的能力了,不用再去進修,否則我這老院長也得去進修。」
(本文略有刪減,原標題為:毛澤東果真比華盛頓還偉大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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