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青楊:司馬南的邏輯與真面目(圖)
司馬南先生嘴皮子功夫紮實,雖然貌似雄辯滔滔,但實際上是不太經得起推敲的。(網路圖片/看中國配圖)
許多人說,司馬南是一個無聊文人,不要理他。照我看,其實司馬南先生是一位難得一見的聰明人,他先是從一位氣功師搖身一變為「反偽氣功英雄」。接下來又「與時俱進」的「更上一層樓」,成了一位著名的「反普世價值英雄」和「反美鬥士」。而且與孔慶東相比,司馬南似乎要高明的多,他沒有污言穢語,也沒有亂罵「漢奸」,更沒有動不動就揚言要把別人「滅九族」「拉出去槍斃」。
所以千萬不要小看了司馬南,他可一點不無聊,他不像大多數左派罵一通了事,有非常明確的政治動機,有非常明確的攻擊目標。雖然司馬南的觀點是「混亂的邏輯,偏狹的矯情」,常常是先假想出一個敵人,並替敵人設計了一大堆「罪惡」的觀點,相當於人為樹起一個靶子,然後舉起大刀朝靶子猛劈下去;這樣他就可以不顧事實、不講邏輯、不作論證、不下定義地信口開河。瞭解司馬南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而他所持標準常常搖擺不定,自相矛盾。
司馬之心,路人皆知
司馬南是個聰明人,儘管他是威權體制的崇拜者和捍衛者,但卻不得不將自己偽裝成「為民粹代言」的角色。就像是一片偽裝成綠葉的昆蟲,怎麼樣在啃食綠葉之時不被攻擊呢?最好的辦法莫過於用「反美鬥士」把自己偽裝成「極端民族主義者」,當把自己偽裝好,混成為人民說話的角色之後,卻拿著「喚起民粹的思想武器」去成為自己「唯持強權」的託詞,再用自己多年練就的嘴皮子功夫來旁行征博引,這也就順利的披上了正義的「羊皮」,達到了既為強權唱了讚歌,也為草民說話的雙重效果,這個「一石二鳥」的技法已經讓他玩得出神入化了。這是他從「反偽氣功英雄」稱號那裡繼承下來的一貫伎倆。
司馬南算不算是一個文人?如果作為一個文人,應該有起碼的品德,正視弊端、推動進步;應該有起碼的素養,概念明確,邏輯自恰。而司馬南卻是一個典型的「馬屁精」、「擦鞋郎」,他居然愛一切統治者,雖然他是個極權主義的歌唱者,但他深知民族主義是「傷不起」的,也就順勢拉起了這桿大旗,不斷放大「美國陰謀論」,從而為他的理論找到支撐。「美國威脅論」現在已經被司馬南們當成「絕不」的「擋箭牌」了,如果沒有「美國陰謀」支撐,它的言論也就成為一地爛肉。所以,一提及政治體制改革,他不是拋出民族分裂,就是拋出國家動亂。
但他絲毫不提腐敗和不公將導向的結果,儘管他好像在言論層面充滿道義,但卻由於缺乏對理想實現途徑的嚴格探究,從而否定制度和體制的決定意義,轉而把理想的實現寄託給清官明君,用古典道德來替代制度和體制。其結果是美好的理想只能淪為一個口號。但持這種主張者,在目前民粹化的中國還是很有市場的,這也是孔慶東和司馬南們受追捧的深層次原因。事實上,它也是我們沒有徹底清算「文革」的結果。
司馬南對自由的自我矛盾
司馬南向來使用雙重標準,比如言論自由,當初他由於對南報一些言論不滿,提出批評,其直接目的是挑唆權力部門扼殺南報,並從這裡作為突破口,封殺改革輿論,達到反改革的目的。他把南報說成是反政府、反體制的,是煽動民眾不滿、唯恐天下不亂的禍患,是配合美國反華、消解民族意識的幫凶,然後說:「如果主管部門不允許的話,報紙是沒法辦下去的,對嗎?現在的情況,說明主管部門能夠容忍,對吧?我們不知道,主管部門的底線在哪兒。」
但今年315之後,司馬南才僅僅在微博上被禁言兩天,他的立場馬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他自己感覺到言論自由的重要時,他說:「噤聲,不讓別人發言,是較為落伍的愚笨的管理方式。每一個人都能表達,才能更好地找到真理。辯論的目的是尋找真理,這種言論的禁止,並非個人的事情,而是社會問題。它體現的是一個社會對言論的態度,也是對社會成熟度和社會文明的一個檢驗。」
要別人言論不自由,自己又要自由,這不雙重標準自相矛盾嗎?這其實是其實是司馬南的一貫伎倆。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氣功、特異功能熱潮,司馬南在氣功、特異功能最熱時逆流而出,揭露偽氣功、假特異功能。但是,後來當形勢直轉而下。當全社會都只有一種聲音、特異功能的正常科研都已阻力重重時,司馬南依然在對手已經無法正常發出聲音、無法平等參與討論後還大力打壓對手。從這時起,司馬南就由既得利益的挑戰者變成了既得利益的維護者、由革命者變成了壓迫者。凡是壓制不同聲音、剝奪對手發言權的做法,都意味著對某種非正當既得利益的維護。
司馬南喜歡信口開河,邏輯混亂
司馬南先生嘴皮子功夫紮實,雖然貌似雄辯滔滔,但實際上是不太經得起推敲的。隨便舉個例子,司馬南有次在中國青年政治學院演講時,就一直信口胡謅。比如司馬說,毛澤東領導了「五四運動」。但現在一般的歷史書上都是說,是陳獨秀等人領導了「五四運動」,毛澤東只是在五四運動的教育與磨練下,逐步走上革命的道路的。在說到林彪的時候,說林彪「十八歲就指揮千軍萬馬」。林彪是生於1907年,在1927年南昌起義的時候,也就是共產黨軍隊誕生的時候,他就20歲了。怎麼可能是十八歲就指揮千軍萬馬?
司馬南最有趣的邏輯,最談到關於專制,司馬南說:「皇上至尊,但權力有限,政府由士人組成,皇權相權是相互制約的,皇上行使權力的時候,一定要通過宰相。比方皇帝頒詔,首先由中書省起草,然後由門下省核實,皇上批准之後,交由尚書省執行。」在司馬南看來,「皇權」受「相權」的制約就不是專制,皇帝徵得宰相的同意就算開明,與民眾能否議政、參政無關。他所理解的專制,就是一個人說了算,只要找2個人以上商量就不是專制。這樣來定義專制,凡是與老婆商量過的政治都應當被視為民主嗎?
除此之外,司馬南的霸道邏輯還很多。例如:宣傳普世價值,就必然反黨、反社會主義,就必然與西方顛覆勢力勾結,就必然賣國。再例如:民主,就必然是搞西方那一套。搞西方那一套,就必然亡黨。而亡黨,就必然亡國。這是司馬南先生的一貫邏輯。
害怕「以彼之道,還彼之身」
司馬南用這些混亂的邏輯,雖然很難遇到真正的對手,但司馬南還是有自己害怕的人,他害怕別人跟他使用同樣的手段,對此,司馬南狡辯說:「我們不怕在觀點上有分歧,但是我們害怕你在辯論的時候信口雌黃,讓人都不知道該接哪句話。秀才見到兵,不知道怎麼才能討論問題。」其實他所害怕的這些,正是他自己一貫使用的手段和伎倆。
司馬南無疑就是一個經常「在場上亂說」的人。這也是一些氣功師、特異功能人士不願面對司馬南的重要原因:人們不怕在觀點上有分歧,但是他們害怕司馬南在辯論的時候信口雌黃,讓人都不知道該接哪句話。秀才見到兵,不知道怎麼才能討論問題。司馬南也對自己這種胡攪蠻纏的能力頗為自信,所以他說「何先生和方舟子都是充滿書生氣的,在遭遇那樣一些對手時,他們的書生氣就往往會被人家所利用」。而他自己卻能夠反過來利用對手的書生氣,
所以,他與丁小平,一個浮誇,一個無賴,實質是同類人。正因為同類,相互瞭解,已經披上「反偽鬥士」光環的司馬南,當然不願意再進行這種自己的無賴已不成其為優勢的肉搏。所以他懼怕同類,在他可以選擇的時候會選擇迴避「不來」。這就是司馬南,對「自己人」和「對手」,永遠使用不同的丈量標準和判斷尺度。所以他不需要顧忌邏輯,信口雌黃時也可以表現得大義凜然。對他與丁小平這類人物,真的不服不行。必竟他們自己打不過自己,這才是司馬南真正的邏輯。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