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硬度極高的玉石上鑽孔,而且直徑只有0.17毫米,比頭髮絲還細,這果真是處於石器時代的紅山人的創造嗎?科學家表示,想在玉石上鑽出如此精細的微孔,只有現代的激光技術可以做到,這怎麼可能是距今5000多年、刀耕火種的紅山文化所能承載的呢?有人推測,這令人匪夷所思的鑽孔玉石是不是傳遞這樣一種信息:曾經存在一種比紅山文化更久遠、更燦爛,卻不見於史書記載的高度發達的文明,這一文明所留下的稀罕物件不僅令今人震撼,也令上古時代的紅山人奉若神明?
誰在玉器上鑽出0.17毫米的鑽孔?
赤峰紅山文化學者席永傑表示,實踐證明在一件玉器上進行複雜的鑽孔技術只需200分鐘,若準備工作充分,時間還會更快。
在目前考古界,針對直徑0.17毫米玉石鑽孔的成因解釋大體分為兩派。主流派堅持認為,紅山人當年已經掌握了彫琢、鑽鑿玉器的技術,即便玉石鑽孔的直徑只有0.17毫米,也不足為怪;非主流派則質疑說,這樣的鑽孔技術根本不是紅山人之所為,是紅山文化之前的另一發達文明留下的「遺物」,紅山人有幸撿到並為己所用。
玉器是紅山文化的靈魂,然而那麼硬的玉,古代的紅山先民在沒有現代先進設備的條件下,是如何把玉器彫琢成各種各樣形狀的,製作一件玉器要用多久時間呢?赤峰紅山文化學者席永傑表示,實踐證明在一件玉器上進行複雜的鑽孔技術只需200分鐘,若準備工作充分,時間還會更快。
席永傑曾做過一個實驗,試驗採用最原始的方式:沙繩切割和沙鑽,沙是普通的細沙,而繩則是普通的草繩,鑽頭就是竹筒或者實心的竹筷,通過這些方式切割或鑽孔的玉,玉石表面的螺紋與紅山玉器上的螺紋完全一致。
席永傑說:「總的來看,近年來對古代玉器鑽孔技術的研究特別是管鑽工藝的研究還停留在觀測階段,我們用實驗結果向人們證明了古人管鑽技術的成熟,同時也解決了多年來人們認為製作一件玉器需要曠日持久的猜想。事實上,用完整的線切割術和鑽孔術製作一件紅山玉器所耗時間並不多。」
香港中文大學中國考古藝術研究中心的研究員鄧聰認為,紅山玉器的製作水平很高,與其他地區的玉器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紅山匠人在製作玉器時已經能夠依據器物的造型特點,熟練地運用切割、琢磨、鑽孔、拋光、圓雕、浮雕、透雕鏤空、兩面雕等多種技法來加工玉石,使之成為形態各異的玉器。而獨特的造型設計和彫琢工藝使紅山玉器具有具象生動、抽象神秘、粗獷豪放、自然質樸的特點。因此,在玉石上鑽鑿直徑只有0.17毫米的玉石,並非沒有可能。
與這種主流說法相對的是,一些同樣對紅山玉器有精深研究的學者對上述說法卻不敢苟同。紅山玉器專家任南先生表示:「紅山文化的探究是一個大工程,不是我們想像的幾個豬龍幾百件玉器這麼簡單。就論辨別真偽,也爭論了幾十年,瞎說了幾十年,什麼用料、工法,太淺了點吧!對紅山文化沒有定論的定論才是對紅山文化的崇敬,研究紅山文化與泛紅山文化不要受限於任何學說與文化的禁錮!」
任南語出驚人:玉是活的!
那些像「棉絮狀」的東西,我們管它叫「活體」,也就是說,玉石不是「死」的,是「活」的!玉石裡的活體可以記錄收存很多久遠的信息。
與一些民間紅山文化學者所不同的是,任南走的是一條「每一件紅山玉器的真偽辨別都要經過科學儀器的嚴格鑑定,每一次有關紅山文化的考證都要與國家相關權威部門聯手合作!」的道路。
記者在北京採訪任南時,他正在北京中國地質博物館舉辦中國古玉文明探索展。任南所展示的紅山玉器要比我們通常所見到的紅山玉器品種更多、更豐富,一些展品是當世的孤本、無價的珍寶。比如一件外形酷似紅山玉豬龍的玉件,在環狀玉件中間斷開的咬合部,夾著一塊細小的金屬片。任南介紹說,這塊玉出土時就夾著這塊金屬片,這金屬片非比尋常,拿著它在堅硬的金剛石、玉石上哪怕輕輕一劃,一劃一道痕!
任南還給記者看了幾件比紅山文化年代還要久遠的人類文明所創造的玉製樂器,其中一個外表呈深褐色的樂器像個封閉的老式眼鏡盒,盒蓋上鑽有4個小圓孔,圓孔兩側彫刻兩個半跪的人,披髮跣足手臂高揚,抬頭仰望當空的太陽,工藝之細膩連人物肢體局部的線條、面部的表情都得以逼真再現,即便以現代製作工藝的發達也不過如此!難道在距今將近萬年的洪荒時代,就已出現了不遜於今的發達文明?
任南有關紅山玉器的諸多說法都是記者前所未聞的。他說古代的龍是「雙尾巴」的,而且有出土的實物為證;他說紅山玉龍中常見的C型龍並非依據圖騰崇拜所造,而是確有模仿原型,這種C型龍在今天的內蒙古草原依然能夠見到,體型很小、蹦跳前行且有劇毒;他聲稱玉器與花鳥魚蟲一樣,是存有生命跡象的有機體!
任南指著展廳內的一張圖片說:「這是我們用科學儀器分辨出的紅山玉器內部的結構圖。你看那些像‘棉絮狀’的東西,我們管它叫‘活體’,也就是說,玉石不是‘死’的,是‘活’的!玉石裡的活體可以記錄收存很多久遠的信息。古人佩戴各種玉飾,如頭枕玉璧、胸掛勾雲形玉珮、手握玉龜,就能與這些玉器中的活體進行信息互換。這些玉器是古人與天地交流的溝通媒介,凡是佩戴玉飾的人,一定出身皇族!」
任南對紅山文化評價極高,「你們遼寧的上古文明無比燦爛,甚至涉及到我們中華民族的起源,但為什麼到現在卻得不到很好的宣傳呢?不理解啊,真的不理解!」他連說了兩個「不理解」,滿臉困惑。
言及0.17毫米玉石鑽孔之謎,任南說,這種做工奇特的玉器不止在紅山文化遺址中被多次發現,在距今5300多年的安徽凌家灘古人類遺址中也有出土。「遼西的紅山文化與安徽的凌家灘文化是有關聯的,兩地所出土的器物在諸多方面有承遞關係。5300多年前的凌家灘先民,用直徑不超過0.15毫米的鑽管在玉器上鑽出直徑0.17毫米的管孔芯,比人的頭髮還細,這是迄今為止發現的最早的管鑽工藝技術。」
只是玉石如此堅硬,雕鑽比頭髮絲還細的管孔絕不是石片、骨針這類簡單器具所能完成的,古人究竟使用了怎樣的神秘器具呢?前些年,在紅山文化遺址中,發現了用鯊魚牙製作的雕玉工具,鯊魚牙的硬度高於玉石,但用粗大的鯊魚牙卻無論如何幹不了雕鑽0.17毫米玉石鑽孔的細活,「我們發現,玉石埋在土裡的時候,是軟的。難道古人在玉石剛出土時,就立刻開始加工?即便如此,古人所用的器具到底是什麼樣的?採用了一種怎樣的特殊製作工藝呢?」連見多識廣的任南也認為這依然是難以破解的「謎中之謎」。
三星堆玉石同樣令人困惑不已
有關古蜀王來歷的幾個字令人浮想聯翩,據傳,古蜀王的誕生是「從天而墮」的,神秘的古蜀王會是天外來客嗎?
類似0.17毫米玉石鑽孔這種至今難以解釋的神奇現象,任南還在位於四川廣漢的三星堆遺址遇見過一例。「在四塊每塊重達幾噸的三星堆玉石上,我們發現,多處切痕的底端呈兩頭上翹的弧形,這就推翻了線切的傳統結論。以今天的技術手段,能在堅硬的玉石上形成這種上翹的弧形,只有一種工具可以做到:盤鋸!」在距今至少4800年的久遠年代,三星堆遺址所在地,居然出現了類似「盤鋸」式的切割工具,這怎麼可能?
關於0.17毫米玉石鑽孔的成因之謎至今爭議不休,雖然存在種種疑團,但傳統的「線切說」依然頗有市場,可在三星堆的玉石切痕前,震驚之外唯剩疑惑,「線切說」根本無法立足!
另外,這些玉石上的切痕也不太可能是石器切割出來的,因為切割這麼薄的石縫,石器必然斷裂。
任南發現,這些玉石上的切割痕跡,有的是深達幾十厘米的切口,有的切縫僅1毫米左右。按照常理,用線切割的痕跡應該是向下的,而這些玉石上切割出來的痕跡卻是中間凹,兩頭向上翹。這種痕跡用線是切不出來的,倒很像用精密的切割鋸切出來的。
知名礦物學專家、成都理工大學的張如柏教授重新對這些玉石的年代做了檢測,再次證明切割痕跡來自於久遠的古代。他通過紅外光譜來分析石頭次生物的成分,發現葉蛇紋石變成了透閃石,說明次生物導致石頭發生了變化,也間接說明它的年份很久。因為玉器,尤其是遠古玉器埋在地下幾千年,必然會形成次生物。張如柏教授又用激光拉曼光譜,將激光打到玉石上,觀察放大5000倍的表象結構。根據威廉亚洲官网 的數據,他得出結論是:三星堆的幾塊玉器,在地質學上講,起碼有9000年到12000年的歷史。而9000年至12000年前,尚處於原始社會的新石器時代,又怎麼會有如此高難度的解玉技術呢?
翻看記載古蜀國先祖來歷的傳說記載,其中有關古蜀王來歷的幾個字令人浮想聯翩,據傳,古蜀王的誕生是「從天而墮」的,神秘的古蜀王會是天外來客嗎?
從「以已知驗證未知」的怪圈中跳出來
那個年代通過這種種「未解之謎」,不斷向今天的文明世界傳遞著若隱若現的信息,有揭示、有叮囑、有告誡……
無論是0.17毫米的玉石鑽孔,還是三星堆玉石的千古切痕,種種已發現和待發現的神奇現象已開始不斷暗示今人,傳統的考古理論需要做重大修正乃至顛覆性改寫了。就比如我們認定遼西牛河梁遺址處於新石器時代,但在牛河梁祭壇上挖出的冶煉青銅的坩堝又作何解釋呢?考古學家郭大順表示,考古隊的確在牛河梁發現了青銅器件,這說明當時的紅山人已經掌握了冶煉青銅的製作工藝。
如今人類的科技水平突飛猛進、日新月異,但當今人類文明的發達也極易使我們墮入「以今天視角判定過去,以已知驗證未知」的怪圈。學界也習慣用一種循序漸進、按部就班的社會發展史來考量人類自身的前世今生。凡是超出我們理解框架,令今人無法認定的事物與現象,不是被擱置忽略就是被視作異端,這顯然不是實事求是的科學態度。
在一些紅山文化遺址中,不止一次發現粗劣的石器與一些先進器具並列存在,而這些器具絕不是石器時代所擁有的,紅山文明真的是人類的起點嗎?
在顯微鏡下觀瞧細若毫髮的0.17毫米的玉石鑽孔,站在三星堆巨大玉石的奇異切痕前,一個已經消亡的偉大上古時代似恍惚浮動,神秘、曠遠、驚世駭俗、難以探知。那個年代通過這種種「未解之謎」,不斷向今天的文明世界傳遞著若隱若現的信息,有揭示、有叮囑、有告誡、有預言,引領我們一步步臨近世界奧秘的真相,悄然改變著我們對現實世界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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