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灝年紐約開講:祖國在危險中(一)(圖)
《看中國》主辦辛灝年「祖國在危險中」演講答問會

看中國編輯按:著名歷史學家辛灝年先生於2011年11月5日出席由紐約《看中國》報社主辦的「祖國在危險中」的演講答問會。在前後三個多小時的與現場聽眾的互動過程中,辛灝年先生就大家的提問給予了精彩的解答。下面,是我們整理出來的此次講演的第一部分。小標題為看中國編輯所加。


《看中國》主辦辛灝年「祖國在危險中」演講答問會

會議主持唐柏橋先生:大家下午好,今天是我覺得非常榮幸的一天。以前曾經有很多人說唐先生你很會演講,那今天我來介紹一位真正的演說家,從某個程度上來講他是千年出一人的演說家,我這樣絕不是恭維之詞,也沒有過分,我聽過無數的演講,包括美國的演講,英語、中文,廣東話我也能聽,我覺得有人說這是華人中的藝術,一百年出的真正演講第一人。我聽過幾乎辛先生所有的演講,我幾乎挑不出任何毛病,如果連我都挑不出毛病,我相信很難有人挑出毛病,除非中共,中共挑出的毛病都是虛的。借這個機會我把我的心裏話說出來。我們用幾個Title,以前說魯迅是什麼家,思想家、革命家、作家,還有什麼家,據說是中國近代史上最多家的。那麼我們今天如果叫辛先生的話,我覺得可能更多。我講幾個家看看大家同不同意,著名歷史學家、著名作家、著名演說家、著名史論家、著名社會活動家、著名人權活動家、著名自由鬥士都可以。

尤其最可貴的是,中國當代的知識份子,50年代脊樑骨被打斷以後,中國再沒有真正的知識份子。辛灝年先生來到海外以後,讓我們重新認識到什麼叫中國的士大夫精神。所以在國內某一個網站,非常權威的網站,刊登了1000多位著名人士、作家,其中有高爾品先生,其實就是辛灝年先生。我看後面網友的跟貼評論,我當時非常激動就給辛灝年先生打了個電話,說你應該去看一下,這對你是一個安慰。居然在這個後面有很多的跟帖,評價之高,我在這裡無法再重複,因為重複顯得有點浮華,顯得好像有點輕了。我們看看大紀元的評論,每次有辛灝年先生的文章或者採訪出來的時候,看看後面的評論你們就很清楚了。有一個評論我現在還記得很清楚,說中國近代史,中華民族何其不幸,一百年,我們歷經苦難,但是我萬幸的是,在當代中國出現了一個辛灝年先生,他鐵肩擔道義,扛起了反共、匡扶正義、鏟除邪惡的重任,這十幾年來他到處奔波演說,按他自己的說法就是「我一分錢也沒有」,這一點我非常非常清楚。如果他要收費的話,我想很多人願意為他捐款,很多人願意去支持。但這就是士大夫精神,「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我在不久以前有位朋友從國內來,我引薦給辛灝年先生,這位朋友說,他把辛灝年先生的所有的演講下載到手機裡,一有時間就聽辛灝年先生的演講,因為他說他自己感到非常虛弱、感到絕望,因為他也是一個維權鬥士,是一個非常非常了不起的,他叫汪北稷。他說一旦他感到脆弱的時候,感到絕望和無助的時候,他就聽辛灝年先生的演講,然後他迅速的感到鬥志昂揚,所以這是他的精神食糧。
 
辛灝年先生的「祖國在危險中」,後面可能還有系列的大作要出版。我們大家應該靜靜的等待,這些能改變中國歷史的鴻著出版。下面歡迎辛灝年先生。

辛灝年先生:柏橋先生對我過譽了啊,我沒有那麼好,毛病也挺多,每個人都有毛病。所以,我很激動,也很緊張,我一下子就忘記了我該講什麼了。(眾笑)不過,我想我還是會想的起來,第一句話應該說謝謝。謝謝誰?謝謝在座的所有的朋友們,謝謝《看中國》的總裁和主編,謝謝張亦潔女士、李大勇勇士,謝謝在座的所有敢來和我探討我們祖國問題的朋友們。這就是我心裏的謝謝。

中共在海外華僑中製造分裂向泛藍的朋友致歉

主持人讓我坐著講啊,我就把這幾句話講完,我就坐著啊,那麼我剛剛從溫哥華回來,溫哥華講了我的系列講演「祖國在危險中」的第二講,然後又在溫哥華參加了一個答問茶話會。情況之熱烈、旅途之凶險讓我沒有辦法忘記。

我首先不能忘記的就是溫哥華那些朋友們。和今天在座的朋友們一樣,他們給了我溫暖,給了我勇氣,給了我堅持下去的信念。

第二,我想說的是,我今天在這裡有一個歉意,有個道歉,為什麼?我挺對不起你們紐約的很多朋友,不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

2007年2月份以後,我因為要把長期研究的成果,最後敲定,寫作出來出版。我躲了整整3年零7個月,誰要我出來我都沒出來,誰邀請我講演我都沒講演。我今天想說明的是我不是要躲哪一個人,也不是要躲哪一個團體,我知道不能自甘寂寞的人做不成事,當思想的萌芽已經成長的時候,我們得把它培育成樹,最後得把這個果子摘下來貢獻給大家,這個時候就需要你安靜,需要你自己能夠守住自己,可是客觀上,我讓很多的朋友感到失望,所以我今天在這裡要向紐約的朋友表示一個道歉。

另外除了道歉,我還要說一句話,我還在躲「泛藍」[注1],因為當我跟泛藍的很多朋友,當他們還不叫泛藍的時候,我跟他們就是朋友,就有很深的友情了。在北美洲、在歐洲、在澳大利亞,很多泛藍的朋友都跟我很好,可是為什麼要躲他們呢?因為中國共產黨在中國的海外華僑當中製造分裂,他們統戰泛藍的朋友,而且使得海外的整個的政治板塊發生了一個分裂和變化,在這種情況下,當我和我的朋友們在一起的時候,這些泛藍的朋友在一起的時候,你讓我怎麼說,在私下裡,我們端起酒杯,嘻嘻哈哈,批評兩句大家也無所謂,在一個公開場合下,辛灝年,我這個人,就是個普通文化人,撒不了謊,也不會玩謀略,也不會當著你的面哄你幾句話,然後再來批評你幾句話,我講話從來直來直說,我就不願意傷害這些泛藍朋友的面子。

特別像今天,今天來了一位大家不知道的朋友,很多朋友可能會知道他,向厚祿先生[注2]。他對我是真好,他是泛藍裡面少有的勇士,他是一個著名的心臟科專家,他又是蔣夫人的義子,他的父親戰死在抗日戰爭當中,他作為孤兒,是由蔣夫人把他們帶大的。也許向醫生覺得我都在躲他,沒有,我怎麼躲都不會躲你,可是我確實在躲一些泛藍的朋友,我心裏一點都不怪他們,但是我不忍心面子上讓朋友們感到過不去。這是我這幾年躲僑界的一個重要原因。後來我把話講來了,從去年開始我就不躲了。所以在我這裡仍然要向一些今天還堅持著反共愛國、三民主義和中華民國立場的泛藍朋友們,我願意向你們道聲歉。

第三,我這個講演是三年前,在芝加哥機場走的時候,還沒有上飛機,忽然碰到一位朋友,不認識的朋友,一對夫妻忽然拉住了我和陪行的小孫(《黃花崗》雜誌副社長),「你就是辛灝年先生吧,你不准休息,你要繼續講」,當時我就跟孫先生兩個人商量,叫我繼續講,叫我講什麼呢,我們兩個當時就商量了半天,我們的祖國很危險,我下一次出來講演,我就講「祖國在危險中」,那可是整整三年零六個月之前,這三年當中「祖國在危險中」就成了我主要研究的一個部分內容,而且,我這本書也很快寫完了,本來應該是把書寫好了再講演,可是形勢逼人啊,中國大陸的形勢發展、人民痛苦的加深、國家分裂的危險、中華民族的災難、讓我感覺到,我不能夠等著自己的書出來才講這個,我不是為了這個書啊,我是為了告訴大家,我現在心裡面對自己的中國,對自己的祖國,對自己祖國的人民是怎麼想的,這就是我提前講演的原因。

五大共同毒害正在分裂中國

我在亞特蘭大開講,講了「祖國在危險中」的第一講——民族主義的使命。也許有的朋友會說,你在海外講什麼民族主義,只有共產黨才講民族主義。錯了,共產黨講的是假的民族主義、壞的民族主義和倒退的與黑暗的民族主義,而我講的是:什麼是民族主義、為什麼民族主義是一把雙刃劍、民族感情的狀態、真正的民族主義的表現。我講的是我們要什麼樣的民族主義,我們不要假的黑暗的或倒退的民族主義,我們要真的、好的、進步的民族主義。最後我講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今天中國境內各民族人民的共同的使命是什麼,今天中國境內各民族人民包括漢民族在內都有一個民族解放的大問題,都有一個民權解放的大問題,都有一個民生解放的大問題。這就是我講的第一講。

接著我講了第二講,有些朋友可能看到報導了,我講了兩個問題。在海外有個很大的誤解,大家都認為中共是要統一中國的,大家都容易誤解中共才是反對國家分裂。錯了,中共要的是專制一統,不是民主統一,中共要的是中共一統,不是中國的民主統一。所以我這一講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從歷史的角度揭開一個迷霧,這個霧裡面藏著什麼呢?誰分裂了中國?近代一百年,包括滿清退位的隆裕太后在內,包括溥儀小皇帝在內,包括要復辟帝制的袁世凱在內,都沒有人分裂中國,只有中國共產黨分裂了中國,為蘇聯分裂中國。

我講的第二個問題是「誰在分裂中國」。大家一想分裂中國就會想到疆獨,台獨,藏獨,蒙獨,可是大家忘記了一條大魚,這條大魚是什麼,這條大魚就是中共,中共正在分裂中國,因為我在這個主題裡面講了,中共對中國各民族人民的五大共同迫害。正是這五大共同迫害,包括漢民族在內,造成了今天中國就有可能走向分裂的危險。罪魁禍首還是中國共產黨。這就是我上兩講的內容,我因為講過了就不重述了,就是向大家做一個簡單的介紹。

第四,我想講講的,我非常感謝主辦方,他們和我反覆的探討了今天這個會究竟做什麼。其實,我本是要做第三講的,後來我想了一下,我5年沒有在紐約和朋友們聚會過,我今天是把我自己當做和紐約的僑界的朋友、法輪功的朋友、民運的朋友和各個級別的朋友,凡是來到這裡的,我們聚會一次,聚會一次不能老聽我一個人講——滿堂灌,我希望我也講、大家也講,主要是大家提問題,如果大家提出的問題,我能回答,我當仁不讓,如果我回答不了,就請唐柏橋先生來回答,如果唐柏橋先生也回答不了,那就請在座的朋友來回答,我們來交流。著名詩人黃翔先生夫婦也來了,大家不用擔心,有的是有才華、有知識、有本領回答的朋友。另外,我們這樣一個會就會活躍起來了,就會成了我們大家的交流,我相信在今天的會上,會有朋友提問題,會有朋友提批評的意見,會有朋友講反對的話,但是不會有朋友在這個會場上搞階級鬥爭,不會的,你要搞,我們也不搞。中國人自古以來不搞階級鬥爭,我相信這個會上,不可能有一個人站起來說「我爸是李剛」(眾笑),不可能,沒這個場合,這在美國,這是在一群追求自由民主人士的中間,是不是這樣?那麼如果是這樣,我的所謂前面的開場白就先說了,我希望在座的所有朋友都能夠直率的提出你們的看法、意見、問題,然後我們一起來討論,一起來交流。(掌聲)

辛亥革命和暴力革命的關係

劉國華先生:兩個問題,一個就是辛亥革命和暴力革命的關係?第二個問題呢,就是您這個演講的題目是「祖國在危險中」,據我所瞭解呢,中國大陸的民眾絕大多數的人認為中國現在面臨著一場新的革命,就像辛亥革命一樣,那種新的革命,那麼針對國內民眾的反應,中共在最近一個月作出了比較具體的反應,他們制定了一個法律的草案,他們把所有針對中共政府的腐敗暴政的行為都視為恐怖主義,請辛教授談一下恐怖主義和中國所面臨的新的革命之間的關係?

辛灝年先生:劉先生很有水平,兩個問題頗見刀鋒,也非常現實,我想我簡單的回答辛亥革命跟暴力革命是什麼關係,革命嘛,革、命,大家一般的朋友都以為是革人家的命嘛,其實他們不知道在中國的傳統文化裡面「革命」是變制,是根據上天的意志改變人類的王朝,改變社會的制度,叫做變制的革命,不是指殺人放火。所以晚清的一位革命烈士說了一句話,「勿可以用殺人放火污蔑我革命二字也」,所以我們今天要把這個問題搞清楚以後,我們就知道革命是變制,是改變制度。那麼辛亥革命就是改變了中國2100年君主專制制度的革命,它是變制的,它不是要命的。所以辛亥革命是中國歷史上,也是世界歷史上流血最少的革命,辛亥革命是革命成功以後沒有鎮壓反革命的革命,辛亥革命是在革命成功之後初步的創建了中國第一共和的革命。所以如果簡單的把暴力革命和辛亥革命連在一起,他本身就是一個概念上的錯誤。

第二,今天只要一談革命,我們海內外就有一些朋友說是暴力革命。革命都是暴力的嗎?暴力才是革命嗎?蘇聯的革命,推翻共產黨的革命是暴力的嗎?「蘇東波」[注3]共產黨專制制度的滅亡是暴力的嗎?我們為什麼一定要給革命和暴力掛上一個鉤?那就是共產黨的一個圈套,共產黨認為你們今天講革命就是搞暴力,搞暴力那就是不符合今天世界的潮流,那就不符合美國和西方一些國家的主流意識,因此,你們就得不到支持,這樣我們就可以向國內人民宣布你們是暴徒而已。這就連織到你的第二個問題,中共把所有反對它的人都當成了恐怖主義者,是這樣嗎?中共在1949年以後處死、打死、害死、餓死8000萬人,誰才是恐怖主義者?!誰才是暴力?!

我幾歲的時候,我的哥哥把我架在他的脖子上,跟著一大堆孩子,一起奔著向刑場跑,去看共產黨一排一排的槍斃人,誰暴力?我想從中國大陸過來的有一點歲數的人都知道,中共才是暴力的,因為它的理論就是以暴力革命為基礎。暴力革命、階級鬥爭、無產階級專政。如果我們單講暴力革命,那你說歷史上還有一些所謂的革命是暴力的,可是講階級鬥爭的只有中共這一家,不僅講階級鬥爭,奪取政權之前講階級鬥爭、搞暴力革命,奪取政權之後還講階級鬥爭、還講暴力革命,施行無產階級專政。全世界,只有馬克思搞得這個共產黨這一家,任何一個統治者,特別是我們中國五千年歷史上任何一個專制統治者都沒有宣揚過階級鬥爭,都沒有宣揚過無產階級專政或有產階級專政,都沒有公開宣揚過我就是要搞暴力革命,只有共產黨,所以真正的恐怖主義者是共產黨。那為什麼要把我們今天反對它跟恐怖主義相連呢?那是因為他要借用西方反對恐怖主義這樣一個思想或實際的潮流,利用這個潮流,去打壓或破滅任何敢於在思想上、政治上、經濟上、文化上反抗它的人。使得他的一黨專制、它的紅色江山,千秋萬代不變。所以簡單的總結一下,

一,革命不等於暴力革命,暴力革命只是歷史留給我們的一種類型,隨著人類的進步,人們將越來越拋棄這種形式,來追求更加和平的形式,來解決制度變革的問題。但是我要說一句話,不要放棄反抗專制統治者的任何形式和方式,因為是不是暴力革命,用不用暴力革命,不是由人民決定的,它是由共產黨來決定的。一個迷信暴力,一個永遠在用暴力鎮壓人民,要求變革的願望的政權,最後的結果就有可能把人民逼上暴力的道路,我想這不是人民之罪,而是共產黨自己的罪惡造成的。同時我們要警惕海內外,明的、暗的、陰的、陽的、有意的、無意的把恐怖主義和今天中國大陸人民的民主革命思想的回歸和上漲看成是恐怖主義在中國的表現,那不過是共產黨的一場政治陰謀而已。我們海外的朋友,有條件,首先來揭穿它。謝謝。

中共分裂中國五大罪

李大勇博士:第一個問題,辛灝年先生可能是在亞特蘭大或者溫哥華講那個中共是真正分裂中國的,但因為我們紐約的朋友沒有很詳細的聽,很想辛先生把這個問題給我們再講一下,就是中共在真正搞分裂。第二個問題,祖國在危險中,一看這個題目,今天也是第一次,還是感到很震驚,這個危險中,上天有好生之德,中國應該也有機遇,我想問辛先生,祖國的機遇在什麼地方。

辛灝年:我簡單的介紹一下為什麼中共正在分裂中國。我在溫哥華說了五條,大約我都記得起來。

第一,共產黨實行信仰專制,例行宗教迫害。因為馬克思主義的理論,馬克思主義對宗教信仰問題論述的核心就是兩條,一條要確立唯物主義為唯一的信仰,不允許其他任何信仰存在。第二個,維護唯物主義是人類未來唯一的信仰,那就必須採取兩個辦法。一個辦法,就是要鏟除資產階級所允許的宗教信仰自由,鏟除資產階級存在的社會基礎,這樣宗教信仰自由就沒有了。

第二,馬克思和恩格斯說,國家是完全能夠做到消滅宗教信仰自由的,怎麼辦呢?除了鏟除資產階級宗教信仰的基礎以外,那就是乾脆的、直接的把那些教徒們送上斷頭臺,這可不是我瞎說的,也不是我做總結,中共中央編譯局所編譯出版的馬克思主義的著作,《流亡者文獻》,《黑格爾法哲學批判》,這是馬克思著作,大家看看,從鎮壓基督教、鎮壓佛教、鎮壓一貫道,到九十年代開始鎮壓我們大陸土地上,我們祖國的本土上所產生的一家新的信仰,或者說新的宗教。共產黨從來沒有軟過手,就是因為它要實行信仰專制。我記得,一個多月前,張亦潔女士曾經跟我說過,「我總在想它為什麼這麼瘋狂地鎮壓法輪功,瘋狂的鎮壓任何一個宗教信仰?」我當時就告訴她了,我說你現在別說啊,等著我系統的說,就是四個字,「信仰專制」,有了信仰專制,任何宗教信仰都不能存在,有了信仰專制就有思想罪,就有反革命罪,所以中國的知識份子很痛苦啊,中國的知識份子,到今天為止,不說是為信仰或思想自由掉腦袋的,到今天為止我們可以說,任何一本社會科學書,前面都要按照馬克思主義的觀點、立場、方法來闡述歷史,中華民族五千年歷史作為馬克思主義的證明,馬克思主義指導了中華民族五千年歷史發展,可笑不可笑?這就是我講的五大迫害的第一個迫害,因為是信仰問題,我多講了幾句。

第二個,製造階級鬥爭,例行政治迫害。我在講演中講了中國有史以來,從堯舜以來,沒有人講階級鬥爭,不論是從政治思想方面,還是從政治發展方面,中國人從來不講階級鬥爭的,我們講和為貴嘛。可是共產黨講階級鬥爭,製造階級鬥爭,沒有階級鬥爭,製造階級鬥爭。當日本人打來的時候,它怎麼說,它挑起階級鬥爭。它說,如果你幫蔣介石的中華民國政府抗戰,那你就是在幫大地主、大資產階級在打日本,那你就不是幫助我們無產階級,它把階級放在民族之上,以規勸所謂八路軍、新四軍的戰士們不要去打日寇,專門打國軍。製造階級鬥爭,挑起階級鬥爭,在1949年後的表現,我想在座的朋友,大家都知道,我不多說了,可是,它的結果是什麼,它的結果就是一場又一場的政治迫害。清匪反霸、鎮壓反革命、土地改革殺地主、三反、五反、社會主義改造、肅清反革命運動、1957年反對右派運動(反右運動)、1959年反右傾運動、1964年的四清運動、1966年的文化大革命運動,80年代初就是在思想剛剛獲得解放的時候,反對京城污染運動,我差一點剪頭髮剪了褲腳。所有這些直到今天為止,它所製造的一場一場的信仰專制下的宗教迫害,還是以不喊階級鬥爭而對人民鬥爭來實現的,不喊階級鬥爭而對人民進行專政來實現的。階級鬥爭的意識從來沒有淡化過,階級鬥爭的手段從來沒有放棄過。是事實吧?

第三,它實行經濟共產,兩度經濟共產,例行經濟迫害。我不講了,大家知道毛澤東時代窮字為大,它把中國革命,通過階級鬥爭、通過無產階級專政、通過土改、通過社會主義改造,把凡是有一點點錢的人全部剝奪光了,把他的產業全部共掉了,共給了所謂的國家,國家就是黨,就是共給了黨。共產黨從此主宰了我們人民的一切權利。在我們安徽,有很多地方要飯的要大隊書記開介紹信才能要飯,結婚要黨委書記批准,這都是事實吧,我們都經歷過。所以它用第一度共產,控制了人民的生命,讓每一個人成為它的依附品。他就可以任人宰割,讓我們中國的每一個人,農民成了農奴,知識份子成了知奴,工人階級成了個工奴,沒有一個人不是它的奴隸,飯都是它給的,現在動不動就是說感謝共產黨,是共產黨養活了我們,誰養活了共產黨啊?

第二度共產,我不用講了,大家都知道,所謂改革開放,就是我在80年代的書裡面所寫的,是為了自救,為了救自己,來進行所謂的專制改良,就是改革開放。跟滿清王朝、跟埃及、跟伊朗、跟當年的沙皇俄國做的一模一樣,結果是什麼呢,結果就一定是讓一小部分人先富起來,讓一大部分人繼續貧窮下去,今天還想要我解釋嗎?沒有必要了吧。今天是500個家族從思想、政治、經濟、文化,各個方面壟斷了整個中國,企圖讓500個家族永遠富甲天下,讓我們80%以上的人民繼續過著貧窮甚至更加痛苦的生活,這就是經濟上的兩度共產。大家要知道,我為什麼說叫兩度共產?第一度共產大家都能理解,共人民之產,在消滅私有制的血腥的旗號下去共人民的產。今天呢,今天是在它的、自己的、私有制的前提下,它在保護自己私有制的前提下,來共人民的產。它把所有的中國人民的財產,都共到他們自己一黨的旗號之下,一黨的銀行之中,每一個高幹和他們的子弟的儲蓄的存戶裡面,然後存向外國、存向瑞士,搞錢留後路。我想不用我多解釋了,今天大家都看的很清楚,那就是三十年改革開放,其實它的本質就是二度共產,從而造成了不可治癒的腐敗。這就是今天的事實。

第四,我在講演中講了「第四個迫害」,那就是製造共產文化,或者說製造革命文化,例行文化專制。我今天是答問會,不是講演會,我不能詳細的講,我在講演中這個問題講的很多、很仔細,因為我是搞文學的出身,特瞭解。我只講了一句話,大家只想想看,凡是中國大陸的50年代、60年代、70年代,以至於今天都在中國大陸生活過的人,大家看看高爾基的那些話對嗎?作家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不,共產黨的作家是扭曲人類靈魂的工程師,是不是這樣?我們多少人給人給扭曲了,包括我本人在內,我們的成長過程,我們的受教育過程,就是被共產黨的作家、文藝家門扭曲靈魂的過程。「北京有個金太陽」、「馬兒啊,你慢些走」,餓死人的時候寫那些歌頌明媚春光的詩歌,我就不一一重複了。共產黨,正是因為從馬克思那裡,從列寧那裡獲得了黨的組織、黨的文學、黨的理論的各種各樣的基礎,然後在中國製造了革命文化,就是共產文化,例行文化專制,直到今天。

他們最近開了一個會,說要搞文化體制改革,政治改革不喊了,溫家寶先生已經去年一年說了很多次,說「再不進行政治改革就死路一條了」,可是他們還是不搞政治改革,要搞文化改革,可是文化改革的前提還要在馬克思主義的指導下,那也就是說要讓我們世世代代中國人民,永遠做馬列思想、馬列黨文化的奴才,是不是這樣?這就是文化迫害。文化迫害厲害的一招,它的最險惡的結果,是什麼?就是扭曲了我們中國人的心靈、敗壞了我們的道德,讓我們五千年的文化和兩三百年來西方文化中的進步民主文化窒息在共產黨黑暗的鐵桶之中,腐爛、腐朽。這是今天整個道德社會的淪亡,就是文化迫害的具體結果。

第五個,我簡答的說一下,那就是社會迫害。大家都知道,1949年以後,天下是黨的、土地是黨的、人是黨的、連婚姻愛情都是黨的。中國的民間社會,中國的士紳階層,中國人民最後一塊有陽光的自我生活的小天地、小天井、小院子都沒了。一個三個人的門市部裡面必須有個共產黨員,一個十個人的門市部裡面必須要有一個黨小組,再大一點就黨支部,全社會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從北到南,沒有一個地方沒有共產黨。共產黨不僅奪取了天下,而且奪去了整個社會,毒化了所有的社會。這就是我舉過一個例子,秋瑾之死,中國有民間社會,民辦報紙,全國人民紀念她,悼念他,所有害秋瑾的人,下到縣令知府,上到巡撫大人,自殺的自殺、逃跑的逃跑、隱姓埋名的隱姓埋名,調到安徽、山西擔任當地的巡撫,被人民所拒絕,不敢上任,鬱鬱而死。可是人民呢,卻能夠出錢、出力,買地葬她,追悼她,甚至於為她結社,繼續宣揚革命,公開譴責清政府不該殺秋瑾,殺秋瑾是錯的,就是革命者也不能殺。我請問大家,張志新怎麼死的?李九蓮怎麼死的?林昭怎麼死的?劉少奇怎麼死的?他的女兒還要寫大字報跟他的反動父親——中國共產黨國家主席劃清界限,中國的民間社會從國家主席的家裡就不存在了,到任何一個老百姓的家裡都不存在,民間社會完全沒有,人民失去了最後的一片陽光、最後的一點土地、最後的一個角落,人民的生存實在是太艱難了。

我在第二講中講到中共分裂中國的時候,我就講過這五大迫害。這五大迫害,如果都是在我們漢族身上,我們有的是痛苦,有的是嘆息,有的是仇恨共產黨,可是這五大迫害它一點不差的運用在對我們少數民族的統治和鎮壓上,藏族、維族、蒙族。大家想一想看,少數民族難有承受之力啊?對他們來講,信仰就是生命啊,信仰就是民族啊,對他們來講,被漢族人民的所有迫害,對他們來講就是要徹底的滅亡他們啊。結果是什麼?結果當然就是要生出分離之心嘛,分裂之念嘛,獨立建國的感想嘛,再加上外鬼、家賊互相勾結,這種念頭就在共產黨的逼迫下開始產生了,怪他們嗎?不怪,要怪誰?怪的是共產黨62年來對包括漢族人民在內的所有民族的五大迫害。謝謝!(掌聲)

中國未來的機遇

我們祖國有什麼機遇?難道只有危險,沒有機遇了麼,當然有機遇。大勇先生,我們將來詳細的討論。我今天只回答你一句話,我們要做到的是,只要我們做到,我們就有巨大的機遇。那就是不讓我們的民主變革的風暴招引國家分裂的危險,必須做到。第二,不讓國家有可能分裂的危險,來顛覆我們民主變革的成果。如果在座的朋友們,我們海內外的所有中國人,都能夠心中有這兩句話,都能想到這兩個問題,都能夠積極的群策群力去解決這個問題,那我們的機遇就大了。什麼機遇?那就是既能夠不讓天下大亂,又不容國家分裂,勝利的完成中國的民主過渡,去迎接中國的民主統一的那一天。

看中國編輯註:

[注1]泛藍,維基百科介紹,泛藍是臺灣的一個政治團體,中國國民黨以及由其分裂產生的新黨與親民黨。大體而言,泛藍陣營主張反台獨、維持現狀、親中國、強調中華文化傳承。

[注2]向厚祿先生,國民革命軍遺族學校同學會北美分會會長。

[注3]「蘇東波」指前蘇聯、波蘭、東歐等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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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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