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紙面上的中國國家人權行動計畫
中國國務院新聞辦2009年4月發布《國家人權行動計畫》,至今已近兩年。有海外網刊發表文章,把行對照目前中國的人權現狀,認為官方沒有獲得落實人權行動計畫。本臺記者石山邀請在美國的人權工作者劉青和專欄作家章天亮博士討論中國的人權狀況。
記者:「中國2009年國務院新聞辦發布了一個國家人權行動計畫,是一個兩年的計畫,到現在差不多兩年過去了。維權網就有一個評論:中國的國家人權行動計畫到底落實了多少?他們的結論是基本上是沒有落實。劉青先生,您的看法怎麼樣?」
劉青:「我想維權網說基本上沒有落實,這個說法還是很客氣的。實際上中國人權在近兩年是不進反退的。為什麼說不進反退呢?我們可以從中共官員自己的一些說法你就可以看得出來,你比如說中國官員逯軍有個記者要採訪,他就說你是為黨說話? 還是為老百姓說話?在這些官員的心裏頭他已經是很清楚很明白,只不過是他把這個話說出來了。也就是說他們無視老百姓的權利。現在不僅政治上的侵害破壞依然存在,而且在經濟上出現了大規模的對中國人的隨意侵害迫害。成千萬的上訪民眾不但得不到解決,而是進一步的這種破害,現在的情況是比過去更為嚴重。」
記者:「那章先生,您怎麼看最近這兩年中國的人權狀況到底是有所改進呢?還是像劉先生說的有很大倒退?」
章天亮:「我非常同意劉先生的看法,其實我覺得中國的人權如果不能改善的話,它就一定是倒退的。因為民間的這種反抗力度也在不斷地加大。如果不能夠讓步的話,那中共唯一的做法採取更大的力度來壓制。我們看到2009年這一年,中共投入到維穩,維持社會穩定費用的話,接近軍費的開支,而且比2008年增加了 47%,增加了將近50%。那麼這麼大規模的增加費用,目的不就是來鎮壓老百姓嘛。所以說中國老百姓的人權惡化的現狀是不言而喻的。另外一方面,我也想特別指出一點就是當時在人權行動計畫公布的時候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這個人權行動計畫如果讓我來定,我不會寫那麼長,我就只講三條:第一條開放自由網,讓大家自由地聽到不同的聲音;第二個就是釋放政治犯;第三個就是開放結社和集會、遊行示威的自由。我覺得人權這個問題並不是一個需要你花幾年、幾個月的時間去做的。你要想改變人權的話一夜之間就可以改善,它只不過是拿這個去拖時間而已。那現在時間到了,大家你看一看中國的人權其實是在不斷地惡化的。」
記者:「胡平先生曾經說過一句話,說我們要求中共改善的並不是要他多做什麼,而是要讓他少做點什麼。也是這個意思對嗎?」
章天亮:「對。是這樣的。」
記者:「那劉先生,最近這兩年您覺得哪些方面是中國人權倒退比較厲害或者說是急需改進的?」
劉青:「最嚴重的我想是現在對一般民眾的像強制拆遷和強征土地,這些是剝奪了民眾最基本的生存居住權利。共產黨從前還說生存權是最大的人權。但是它連民眾的生存權也不管了。生存權遭受到嚴重的侵犯。所以我想這個是很嚴重的。再有一個對這些敢於講話的、發表不同政見的異議人士也好、民運人士也好,對他們的鎮壓和迫害都是在加重。很明顯的一點就是山東的陳光誠。像剛才章先生所說中共把錢花在什麼上呢?就是鎮壓民眾上。你把錢花在鎮壓民眾上那麼人權能夠好嗎?中共提出的所謂人權報告也好、人權白皮書也好、人權計畫也好實際上都是說和做給國際社會看的。為了減少國際的批評和壓力。」
記者:「當劉先生談到陳光誠讓我想起來前幾年中國還有一批比較有代表性的一個群體,我們叫維權律師。章先生,是不是最近這一年,尤其是最近半年好像中國的維權律師的狀況比以前要差很多?」
章天亮:「對,是這樣的,其實剛才劉先生談到陳光誠,我倒是想起來高智晟,因為陳光誠還能夠住監獄,迫害高智晟的那些人跟高智晟說:‘你還想進監獄?想得太美了!想進監獄簡直是做夢。’他們可以在監獄以外,沒有任何底線地對高智晟進行迫害,非常非常殘忍,非常非常殘酷的。除了高智晟以外,還有很多像郭飛雄,為法輪功辯護的有一個叫王永航的律師,他也是在監獄裡面受了迫害,非常嚴重。還有像力宏當時到被中共迫害致死為止,胡佳也是這樣的,他本來是有很嚴重的肝病,但是一直不允許他保外就醫。2003年之後,在中國大陸有一種說法就是說通過法律的手段來維護自己的權利。但是我們看到的不但被維護權利的那些人他們的權利仍然被肆意地踐踏。即使是想要幫助別人維護權力,在法律框架之內的這些中國的律師們,他們現在處境也是非常艱難,甚至是非常地危險。」
劉青:「實際上中國百姓現在是普遍從思想、言論、宗教到經濟全在遭受著嚴重的侵犯和迫害。而宗教團體更是如此,還有一點當然也應該提到的,就是對法輪功的侵犯和迫害,可以說是在近些年來侵犯迫害最典型的,也是非常嚴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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