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張圖片說山東百年一遇的「臨時性」大旱

前天有一位好友打電話來,問我在幹什麼?什麼時候回家?我寒暄了幾句,嘮會了家常,並告訴他我的火車票已買好,萬難的春運可以說解脫了。他聽後長吁了一口氣,在快挂電話時他突然說你在網上查下咱們這最近有沒有雪,家裡一冬天連個雪的影子都沒有,地裡旱的快不行了。我聽後忙查了下氣象網站,七天裡都是大晴天,而且氣溫都很低,我把這一情況說給他後,他很鬱悶的「嗯」了一聲挂了電話。我當時並沒有多想,只是感慨曾經的好友正在努力地掙錢養家餬口,天氣的事拋在了腦後。

今天看新聞才知道家裡的旱情已到了最嚴重的時候了,目前全省小麥受旱面積已達3016萬畝,將近佔了一多半,而最為引人注目的是目前人畜也出現了飲水困難。現在我的家裡已經沒有地了,五年前那些二畝三分地已被政府徵收了,對於這樣的旱情按說自家應該沒有什麼影響的。但是我這樣事不關己的想法諸位網友中定是大有人在的,這樣的天災真的於我於你沒有一點關係嗎?我們的生活還是那樣的按部就班嗎?

小時候跟父母在一塊種地,知道那種辛酸的過程與收穫的喜悅,尤其是當努力的勞動成果被一一收囤於倉庫時,那種情景二岩是永遠不會忘記的。對於地裡的旱澇等自然災害大家也都很積極地應對,畢竟那個年代糧食就是一切的希望,這希望就是活著的幸福。澇一般是出現在夏秋季節,這個一般都好對付,溝溝渠渠有條有理,雨水都順著小河流向黃河了。但是對於旱還是有點困難的,春夏正是小麥的抽芽旺季水是斷斷不能沒有的,這時黃河水會流向河道供大家引地裡解渴,稍遠的河水到不了的地方都用水泵抽地下水,總之那時節都是高產的,沒有聽說誰家絕產或少產。而今二年突然出現了冬旱,這是應當引起政府部門與種地的農民重視的,冬旱一般都比夏旱要嚴重的多,由於溫度底下,地表僵硬,地下水很難用水泵抽上來的。而這時黃河也已經進入冰封期,就算有水也調不到河裡了。這時那些離縣城較近的鄉村可以暫時利用城市的污水來解燃眉之急,烏黑刺鼻的城市水加雜著生活垃圾被水泵抽到乾裂的地裡,等地裡的水慢慢耗盡時只留下斑斑點點的污漬停頓在麥苗上和土壤上。不知這樣無可奈何的辦法是否仍然為綠色糧食。

而就在我眼望著乾渴開裂的土地與焦急悲嘆的老鄉時,發現這樣的大旱早就有了前兆,但當時並沒有引起相關部門的重視。我知道凡事都不能靠政府,埋怨政府,但是這次的山東大旱政府有關部門根本沒有做到未雨綢繆,到目前為至也未列也一個有效的解決辦法,只是推卸責任地埋怨這是天災。水利局與防汛抗旱指揮部更是玩忽職守,一點責任與義務都沒有做到位,更讓人可氣可笑的是到這個時候竟然與媒體玩起了文字遊戲。

大家如果認真地看看上面三張圖片便可知,新聞的發布時間早就給了警示,而且是超過了今日的最嚴重程度的一個多月了。新聞標題都很醒目,但是卻是多少年一遇有點爭議,一會說200年,一會說50年,現在卻成了60年,最為爭議的是竟然用了「臨時性」這種類似不明真相之說的矛盾字眼。這下好了,二星期過去了,這種「臨時性」的旱情倒成了鐵的事實了,貨真價實的災害了。

面對自然災害我們每次都會給自己打氣地說「人定勝天」,但是一次又次的災害來臨時有幾次我們勝利了,把救災過程當成某些領導的做秀舞臺,把那些逝去的痛苦與災難宣揚成「不哭」的口頭禪來大作文章。而這次的山東大旱更是說明瞭這一切,預防能力如事後諸葛,應急能力如蝸牛搬家,宣傳領導能力如母豬上樹。現在的山東旱情二岩也不知是什麼年一遇,在此只想湊個整數來詢問一下這「臨時性」的大旱什麼時候能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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