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哥華歷險記:我不是賊,我是藝術家
老王在加拿大已度過了近四年了,來了之後,沒怎麼挪窩,一直待在溫哥華。
他在richmond 某地附近住了近四年了,初到溫哥華時僅僅在別的地方住過兩個月,後來,搬到某地附近的一處house一住就是三年,後來在那住膩了,就搬家到了別處,但是沒住上兩個月,在新住處住的很不習慣,而且交通也不是太方便,就又搬回到了某地附近,不過,並沒有搬回過去住過的地方,而是在馬路的十字路口右側不遠的地方,找了一處地方,安居了下來。
在他路徑之處的十字路口左側角上,有兩棵參天高的松樹,樹幹之巨大,估計得三個人方能抱起來,樹的高度也難以估量,估計至少的有十幾米高吧,其中,位於左側的那棵樹,可能是因為阻擋了橫跨十字路口的高空電纜的原因,樹冠的上方被嶄去了半截,從遠處看來,明顯的要比右側的那個矮上了半截,不過這古樹的生命力也夠頑強的了,它竟然在接近右側的那棵大樹旁,滋生出了一個長長的脖頸,在視覺上看來,有種一花獨秀的感覺。
這兩棵大樹樹幹的下方,個有一處被刀刻成凹陷的小長方槽,槽內個被嵌入了一紅色的小鐵派,上書,「歷史遺蹟」
從此標示牌的設置看來,如此重視這兩棵大樹,編號入冊,加以保護,估計,這樹,起碼也得有近五百年的歷史了吧。
每天外出,必到十字路口去乘公車,幾乎每天到要去大樹那裡「報到」,漸漸的對這兩棵大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進而這興趣逐漸的變成了感情,慢慢的產生了想去畫一下,這兩棵大樹的慾望,可是,平時,苦於忙於生計,一直此願望,未能成行。
今天早晨起來,他拉開窗簾一角,望瞭望窗外,並沒有見到往日那絢麗、明媚的陽光,看到的是灰灰的天空,和溺漫在空中的絲絲雨滴,昨晚並沒有接到老闆的兒子約他上工的電話,也好,就今天這天氣,出外做garden,即使穿著雨衣幹活,滿地的泥濘,踩上去,深一腳淺一腳的,鞋底上沾滿了粘稠的泥巴,再加上身體浸在雨中,接受太多的寒氣,幹起活來會覺得特別的辛苦。
他在家畫了一天的畫,傍晚時分,窗外突然變得晴朗了起來,和煦的陽光斜射進室內,他放下手中的畫筆,站起身來,抬起雙臂,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轉身透過紗帘,瞄了瞄窗外,落日灑落在柏油路面上的金子般的色彩,「好美的色彩啊,何不趁此好時光,去路口處畫畫那嚮往已久的參天大樹啊。
他打頂主意,忙收拾起畫箱來,挎在肩上,抓起兩塊從騙子店淘來的小紙板畫布走出了家門。
老王來到十字路口,那兩棵大樹的對面馬路的人行道上,掃視了一下地面上的環境,緊靠人行道的草地上雜草橫生,他的畫箱是那種老式的、不帶支架的老式畫箱,寫生時,只能把之平放在地面上,人坐在小馬扎上去描繪畫面,因出門倉促,並沒有帶那家把什,他又望瞭望那烏七八糟的草叢,這條件,實在是讓他難以下坐,忽然間我發現草叢的內邊緣,有一條低矮的,用紅磚砌起來的牆壁,高有四尺,而且其後方就是那高高的木籬笆,其後邊又有一排高高的松柏,假如坐到上面去畫畫,人可以像騎馬那樣用雙腿橫跨在矮牆上,而且那高大的木籬笆松柏,剛好能隔離院子裡的住戶射來的視線,我急忙把畫箱從肩上摘了下來,放在了矮牆上,打開,往小瓶蓋裡倒入調色油,支上畫布,用筆戳起顏色,畫了起來。
此時,已是下班時分,十字路口,車水馬龍,不斷穿越而過的的車輛,尾部的汽缸發出轟鳴、嘈雜的噪音,他一邊往畫布上塗抹著顏色,一邊用餘光斜視了一下對面馬路上,滑著巨大的弧線,正在轉彎向右側駛來的車輛:「坐在這裡,處於危險區域,得格外小心點,此時,假如發生交通事故,對面的車輛衝過來,那我,,,,」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因為,前兩天,也是在此十字路口等公交車遭遇的事件,到現在想起來,老王還心有餘悸。
那天早晨,天空下著濛濛的小雨,他按照慣例,早早的來到位於十字路口左側十幾米處的公交車站,等候公車,趕著去上工,那日是個星期六,再加上又是個下雨天,人們都躲在家裡睡大叫,所以馬路上的行人和車輛極少,等了足有十幾分鐘了,這車怎麼還沒來,他焦急的從褲兜裡掏出手機,打開,看著時間,這加拿大的公交車來訪頻率緩慢,真讓人不敢恭維,他來回的在站牌下跺著步,眼光不停的遠視著前方的馬路盡端。
此刻,對面馬路上的小超市開門了,那華人老闆正在忙碌著從屋內把一盆盆花搬了出來,擺在門口,又把送報員丟棄在門口的一沓沓報紙彎腰從地上一一得拾了起來,搬入了店內。門口,來了個高大,肥胖的洋人來買煙,那矮小精瘦的老闆,在和他打著話兒。
此時,公交車站有來了三兩個華人乘客,估計,他們也是和老王一樣,忙於生計,在週末還要加班加點的賺錢,以用來填補家用。車來了,這時,他看到馬路盡端出現了個藍色的小點,逐漸的變大,迅速的向這駛來,他忙從口袋裡摸索出月票來,移動步伐,站到了站牌下,準備上車,那藍色的影子已經顯示出了公交車的輪廓,急速的行駛著,眼看,就要穿越十字路口了,突然,紅燈亮了,公交車頓時停了下來。
嗚!嗚!一陣急促、刺耳的警笛聲,鳴叫著從遠處湧了過來,他的眼光,不由的從那藍色的公交車身上移了下來,投到馬路右側警笛傳來的方向,警車顯現了,只見它劃著巨大的弧線,向閃電一般,向我這一方急速駛來。
本來,處於正常天氣,車輛急速轉彎時,由於在強大的慣性的作用下,車體由此會產生明顯的傾斜,給人造成的錯覺,似乎瞬息間要傾倒一樣,何況在這下雨天,地面浸滿了雨水,缺少了往日的摩擦裡,在加上警車的那笨大的車體,突然,警車的車軲轆和濕潤的地面打了一個滑,那警車頓時改變了方向,衝著站牌衝了過來,老王快步移動步伐,急忙後退著,忙於逃命,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眼看,那警車即將撞向站牌之際,那駕駛警車的警察,是個華人警察,老王看清楚了,就在老王和他的四目相對之際,他迅速的向左迅力的打了一把,方向盤,那車頓時改變了方向,但並沒有向前方衝去,而是向左側傾斜了起來,眼看就要傾斜,可能,那警察覺察其車輛,發生了傾斜,又迅力的向右側打了一把方向盤,頓時,那車體像扭秧歌一樣,又扭了回來,,但也沒有按常規衝向前方,而是逕直衝向了我這一側,據我前方近十米處的人行道。只聽到「嘭」的一聲巨響,那警車頓時停了下來,不動了。
綠燈亮了,公交車行駛到了站牌下,老王高舉起月票邁步上了公車,「嗷,my god"老王在心裏默默的祈禱著,眼睛透過掛滿雨水、駕駛室的前方的玻璃,向外觀察著,駕駛員是位年老的西人,可能他從遠方就觀察到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只見他緩緩的從腰際間解下了安全帶,漫步走下了司機位,移動著緩慢的步伐下來車,走向了那警車,此時,老王發現,有一輛過往的車輛也停了下來,從車上走下一名西人中年男人,焦急的走向警車,不一會,那公交車司機又走了回來,重新坐到了駕駛員位上,發動了車子。
公車緩慢的往前行使著,在和那警車錯車之際,他發現,那警車門打開,駕駛員位上,已經是人去車空,警車前面的車蓋,經巨大的撞擊後,發生了巨大的變形,拱了起來,車的前方,一個巨大的用磚砌起來的門墩,斷成了三節,橫七豎八的躺在了草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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