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華人 蔬菜水果店如火如荼

據西班牙《歐華報》報導，現在華人圈新興起一股開蔬菜水果店的熱潮，報章上針對此類員工的招聘啟事也越來越多。按常人理解，蔬菜水果店工人無外乎是搬貨、理貨外加賣菜、管理CAJA……其實不然，有一些蔬菜水果店的工人，還肩負著「外賣」的工作，而這些工作實際上就是老闆為招徠消費者而推出的免費送貨上門服務。

沒有小費的「外賣工」

現在，旅西華人越來越熱衷於開蔬菜水果店，原因無外乎有二：第一、進貨成本低、利潤高；第二、經營時間短。在LAVAPIES區數家華人蔬菜水果店，生意興旺，有時甚至會出現排隊等候的現象。

一店主：「蔬菜水果的利潤一半以上，只要吃得起苦肯定能賺錢。」在蔬菜水果店周圍，那些垃圾箱總是滿滿的，已經腐爛的蔬菜和水果堆得像小山一樣，一位從旁邊店舖拉著手推車出來的華人正在將那些賣不掉的果蔬扔進去，記者問他，是不是每天都要做這麼繁重的工作？誰知道，對方卻答道：「這是最輕鬆的了。我一會還得去送‘外賣’。」

這個蔬菜水果店的外賣工姓趙，遼寧丹東人，來西近五年，持有兩年居留。小趙告訴記者，他有一段時間沒做工，又趕上明年3月份要換居留，怕保險時間不夠，才出來找活的。正趕上這家蔬菜水果店給上全保，就準備在這裡干到明年，待換出來五年長期居留後就辭職。

談到「外賣」時，小趙嘆了口氣說道：「本以為這份工作會比廚房簡單、輕鬆，可不入門不知道，蔬菜水果店裡的學問也不少，照樣累得要命。」

小趙告訴記者，七月初，他早上五點半就要起床，然後和老闆一起到北部郊區的大批發市場進貨，折騰兩個來小時之後回到店裡，休息一下就開始理貨。九點開門營業，此時此刻就有大批的老外進入選購。

「因為很多老年人來買蔬菜水果，但拿不動那麼多，我就得挨家挨戶給送過去，整個‘外賣工’，累不說，關鍵是沒小費啊！」小趙無奈道，「尤其是住在周圍的居民，看著華人的貨便宜，又好說話，就都來了，最後還是樂了老闆，苦了工人！可和人家真正的外賣工比起來，我們可是一點小費都沒有，可以說，這個工作就是免費送貨上門。」

由於不像中餐館外賣工有摩托車可用，也不是送餐盒那麼輕便，華人蔬菜水果店的免費送貨上門成了純粹的體力活。這個活確實比餐館的外賣工更累，但賺錢少，讓小趙堅持留下來的原因是：「上班時間短，而且是全保。」

「外賣」的花樣還真不少

其實，像小趙這樣的蔬菜水果店「外賣工」現在為數不少，只不過華人社會一直將他們歸為理貨員。比較而言，中餐館外賣工頂多是在廚房幫著裝裝袋子，然後開著小摩托兜風一樣的出去送餐拿小費了，而蔬菜水果店的「外賣工」是搬貨、理貨、送貨三位一體的。這就著實讓人吃不消了。

一位在北部郊區做蔬菜水果店工作的華人曾經在一天之內做了「200公斤的外賣」，當時以為是天方夜譚，但瞭解之後發現，蔬菜水果店的外賣花樣還真不少。

「你知道從北部老外農場現挖出來的土豆多少錢一公斤嗎？」蔬菜水果店工人老林笑著問記者。記者當然不清楚，老林伸出右手晃了晃：「五歐元一百公斤！」在北部一些郊區，由於社區功能並不完善，很多居民居家生活購物受到限制，部分華人看到這樣的商機，便在一些新區開設蔬菜水果店，見縫插針地經營著蔬菜水果，收益很好。當經營能力逐漸擴大之後，老闆們不再滿足於街坊鄰居這些固定的消費人群，開始拓展市場份額，將周圍一些西班牙人餐館也編入客戶群內。

在靠近CORMENAL VIEJO附近的一處新區有幾家老外餐館，原來是從西班牙人的蔬菜水果批發站叫貨的，但是價格比華人蔬菜水果店貴，於是，他們將目光轉向華人店。而華人老闆們是哪怕賺頭不大，也不會放過任何客戶。這樣一來，那些在華人蔬菜水果店打工的人不僅要給普通居民送貨，還要擔負起給附近餐館配送的工作。好在這個工作老闆是給配車的。老林現在就主要負責這個業務，「200公斤外賣」也是針對這類餐館的。這個華人蔬菜水果店老闆的利潤可見一斑。

一般華人蔬菜水果店都開在狹小的街道上，給員工開車送果蔬增加難度，老林每到一處先要找停車位，然後將一箱箱的菜搬下來，再用手推車推進去。老外的餐館要求多，老林每次都要將這些貨弄到庫房，然後放好才算完。雖然比給居民送貨還累，但基本上叫貨的商家都會給點小費，這讓老林的心裏能舒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