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集（二）：科學「煉金術」
在日本經典卡通片《鋼之煉金術士》中，煉金術只能用於物質的分解與重構，而將這種分解與重構物質的煉金術用之於人體是絕對禁止的，被稱為禁忌。該劇主人翁愛德華兄弟，就是因為觸犯了禁忌，企圖用「人體煉成」使亡故的母親死而復生而遭受天遣，失去身體的。無論煉金術如何神奇，所能改變的只是外界的物質，而非生命本身。而這些外界的物質，對人類來說，只是身外之物，是生帶不來，死帶不去的東西。即使精通劇中那化腐朽為神奇的「煉金術」，對人自己的生命而言，又有何益？
當今人類的科技同樣是注重於改變外部世界，而非人類的生命本身。在名義上，科技是為了改善人們的生活，是為了人類的福祉。然而事實上，當今科技之研發和應用的真正動力已經隨著人類的觀念而改變了，是為了創造更多的財富。可是在伽利略、牛頓那個時代，那些科學巨匠們用科學的途徑來探索世界是為了更好地理解上帝。因為在那個時代，這些大科學家都是神的虔誠信徒，他們認為世界是神創造的，他們也相信這個被神所創造出來的世界中必然蘊藏著神的意志、神的奧義，而探索世界萬物背後所存在之物理，是為了證明這一切都是神意，若沒有神的安排，宇宙萬物的運行絕不可能如此之完美、精準，這一切顯然已經遠遠超出了人的智慧和能力所及，只有全知全能的神能夠做得到。牛頓等大科學家研究科學的真正用意是為了讓人類更好地理解神的意志，更虔誠地信仰神，而決非讓人迷信於這個科學本身，從而懷疑甚至否定神的存在。
毫無疑問，科技的出現徹底改變了這個世界，然而這種改變對人類所造成的影響難道僅僅是科學家們所宣稱的福祉嗎？在神創造我們這個世界之初，那些對人體有害的物質離我們的日常生活很遠，或深埋於地下，或在自然物質中含量甚微，不足以對人體構成危害。然而，是什麼把汞、鉛、鎘等對人體有害的物質從自然物中提取出來的？是什麼讓今天的你我生活在到處充斥著有害物質，甚至是放射性物質污染的環境中的呢？不就是人類的這個科技嗎？
今天人類所處的這個世界，空氣被污染了，土壤被污染了，江河被污染了，甚至海洋也被污染了，到處都是這個科技帶給這個世界的有害物質，通過空氣，通過水源，通過生物鏈，通過「中國製造」的有毒食品等各種各樣的途徑進入了人類的身體。現在許許多多的疾病都是環境污染造成的，可是現代醫學卻無法解決，甚至無從證實二者之間的因果關係。只要具備一點科學知識，往奶粉中多加點三聚氰胺很容易。可是一旦孩子腎裡面有了結石，醫生所能夠告訴你的科學排石方法也就只是讓孩子多喝點白開水。可是有多少腎結石是通過喝白開水排出來的呢？
人類的這個科技，它製造問題的能力遠遠走在了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前面。當某種科技被廣泛投入使用之初，公眾對此知之甚少，所得到的相關信息基本都是正面的，比如能夠給人類帶來多少多少好處。一直要等到多少年之後，公眾才會被告知這種科技的廣泛應用已經造成了嚴重的環境污染問題，而要解決這一問題，還是不得不求助於科技，於是又是大筆的公眾資金被投入研發科技，尋求解決之道。這種現象和金融衍生品的「闖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看來「剪羊毛」並非只是盛行於金融界的「絕學」。而所有「剪羊毛」的行為都只為一個目的，那就是獲得財富，獲得更多，更大的財富。
撇開形形色色的高科技犯罪、恐怖襲擊不說，單單是科技帶來的環境污染，給人類所造成的危害事實上遠遠超過我們絕大多數人的想像，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的疾病與環境污染有著很大的關係，甚至很多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他們只知道自己得了某種不治之症，卻不知道在不知不覺中體內所長期積累的有害物質是造成這些不治之症的元凶。形成癌症的病理究竟是什麼，現代醫學至今沒有弄清。然而有一點中國人是很清楚的，那就是在三十年以前，自己周圍的癌症患者絕對沒有今天那麼多，而中國環境的嚴重污染，就是這短短三十年之間的事。
我不相信科學界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正如同我不相信金融界對那些金融衍生品的危害事先一無所知。許多真相被掩蓋著，而公眾則被刻意引導去關注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前幾年熱死人了，說是全球氣候變暖，都是二氧化碳惹的禍，這個冬天凍死人了，也說是全球氣候變暖造成的，還是二氧化碳惹的禍。這我就不能心服了，這個氣候不是變冷就是變暖，說橫豎怎麼都是全球氣候變暖，怎麼都是二氧化碳惹的禍，那還有什麼能夠證明這種判斷是錯誤的呢？這就如同中國大陸的那些媒體，物價下跌了，說是黨的政策好，物價上漲了，也說是黨的政策好，橫豎不管物價上漲還是下跌，反正怎麼都是證明黨的政策好，這種媒體還有什麼可看的？
大氣中的二氧化碳本身對人體並不造成危害，只要它的濃度沒有高到讓人窒息的成度。可是一輛汽車，一台電腦，一個冰箱，裡面都含有多種對人體有害的物質。這個世界上一年要報廢多少輛汽車，多少台電腦，多少個冰箱啊？每年報廢的工業廢品中所含有的有害物質，其數量是相當驚人的，可是絕大多數都沒有回收。這些有害物質對人類的環境所造成的污染，對人類健康所造成的危害遠遠超過二氧化碳的排放。為什麼不限制汽車、電腦和冰箱的生產，不去限制實實在在對人類的環境造成污染的產業，卻那麼熱衷於討論至今尚未被證實的全球氣候變暖的話題，把矛頭對準對人體沒有直接危害的二氧化碳呢？這種舍近求遠，舍重求輕的做法實在是不合常識。
為了拉動GDP，創造出更多新的財富，中共政府在國內大規模開展家電以舊換新的活動。站在創造財富的基點上看，這無疑是一項正確的政策。可是站在人類福祉的基點上看，這是中共政府的又一項浪費地球資源，加重環境污染，危害人民健康的惡政。如此一來，大量的家電還沒有到使用年限就被報廢了。當然家電廠商會回收一部分零部件，可是以當今中國重GDP，輕環保的政策所造成的國情，家電廠商在回收零部件的時候必定是基於經濟效益而非環保效益，從而使大量家電中的有害物質提前被當作人類的禮物「回報」給我們的地球母親。
當然，以舊換新的活動不僅中國在搞，美國也在搞汽車以舊換新。人類工業品的以舊換新，相當於加快地球的新陳代謝，當然可以在一時之間增強世界經濟的活力，可是我們這個地球的資源是有限的，它對污染的承載能力也是有限的。為了增加眼下的財富而不斷縮短工業品的淘汰週期，無疑是在縮短地球的壽命，當然也就是在縮短人類本次文明的存在週期。從中我們可以看到，當今人類的思想基點並非在於人類自身乃至我們整個星球的福祉，而是在於創造財富，無止境地去創造更多，更大的財富。而當前人類科技的研發和應用，最根本上就是為了滿足人類這種無止境的對財富的貪婪。
現在電腦、手機、數碼相機等電子產品還在不斷推陳出新，更新換代週期越來越短，許多工業品根本沒有到使用壽命就被扔掉了。對於商家來說，這有利於賺錢，對國家來說，這有利於稅收，對銀行家來說，這有利於資金週轉，可是對我們生存的這個地球來說，這無疑是對有限的自然資源的巨大浪費，也加劇了對本就非常嚴重的環境污染。
在《鋼之煉金術士》中，煉金術在篤信神明的少數民族伊修瓦爾人中是被嚴格禁止學習和使用的，違者會被驅逐，不再被承認是神的子民。因為該族認為這個世界是神造的，可是煉金術卻讓人隨意改變世上的物質，是對神明的不敬。而在伊修瓦爾戰爭中利用煉金術的威力大規模屠戮伊修瓦爾族人的國家煉金術士們也因此成為違禁的伊修瓦爾青年斯卡的報復和暗殺對象。
今天人類的科學和劇中的煉金術雖然基本原理與表現形式大相逕庭，然而就改變自然界的物質結構與成分來說，二者所起到的作用是非常相似的。這些技術雖然能給人類社會帶來繁榮和富強，可是在人性中黑暗的一面的作用下被濫用，從而對人類本身乃至這個星球所帶來的巨大危害也是不容忽視的，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
比起陶醉於現代科技帶給我們的享受和便利，去正視，去解決科技給人類帶來的這一切負面的影響需要更大的智慧和勇氣。然而為了我們生存的這個地球，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我們這一代人必須承擔起自己的責任，讓我們的思想揚起風帆，越過現代科學的邊界，探索出一片科學的新大陸。
如果人類的科學不能摒棄以往重物輕人的弊端，不能讓人類的生命自身得到改善，得以升華，如果被現代科學變異了的人性無法從新與神性對接，那麼人類的生命就得不到來自宇宙本源的滋潤，而人類命運也就如同那寒風中的黃葉，終將枯萎，飄落，隨風而逝。
2010年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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