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梁鳳蓮愧對人民說說開去
近日看新聞得知廣州"人大代表"梁鳳蓮在兩會期間說,"最近我常常在反思一個問題,我們作為人大代表,是否真能代表人民呢?"在荔灣區代表團分組審議上,梁鳳蓮又說,"自己所提出的不少議案建議,最後都被相關部門搪塞了事,無奈之餘,深感愧對代表一職"。
梁女士這番話使得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市井之民領略到一陣陣莫名的安慰;市井者也常是看客,常在別人忽悠時就付費流淚。
梁鳳蓮何許人也?於是我從百度上搜索,噫!有答案了:梁鳳蓮,女,生於1963,廣東廣州人。畢業於暨南大學中文系文藝學專業,文學博士。1981年參加工作,歷任公安局保密處幹部,報刊記者、編輯,文學期刊編輯,廣東省作家協會青年文學院第一屆專職院士、第二屆客座院士,現為廣州市文聯文學創作研究所專業作家,廣州市荔灣區文聯副主席,研究員。1997年加入中國作家協會。著有長篇小說《巷孌》,散文集《雨絲絲》、《償願》、《走進亙古的夢鄉》、《放飛的靈魂》、《遠去的諾言》、評論論文集《感悟一季》、《面對的姿態》、學術專著《文學的文化見證》等。
我一向對於體制內的人不感興趣,這源於體制內的人對體制外的人的種種鄙視和壓迫;關於西關的文學題材我多少也聽過一點,但還是對梁鳳蓮女士的作品認識不深,或許我對豢養文學有抗拒之心。在中國被政府豢養的御用文人最少都有三幾十萬,歌功頌德的文章滿天神佛,大多數都是余含淚、兆山鬼之流。今有梁女士之言,當然多少也有點安慰,但安慰之後則是更大的失落:"人民代表大會"是個超級大醬缸,而"人大表"則是大醬缸中的被發酵的材料,或者發酵材料中有粒堅固的核仁,但假以時日核仁也會成為醬料,或者你不服氣的往醬缸裡投塊石頭,但醬缸裡絕對不會泛起浪花,這是醬缸內醬油的粘力的作用。
不過正對於梁女士的好意多少都有一番感激。梁女士真的也夠辛苦,既是錦衣衛,又是御用作家,也是文聯副主席;一方面要控制人們的思想又要鉗制人們的言論,常常引導著文學藝術的發展方向,更要著書學說培養更多的順民與漁民;一句話:任重而道遠!
實話實說,梁女士沒有愧對人民,梁女士言重了。一者梁女士這個"人大代表"不是民選的,而是由組織任命的,所以她無需對人民負責,只需對組織負責就足矣,組織送她炫耀身份的轎車,為她免費加油,添衣保食等等,適時演戲是絕對要有的;二者,望盡河山也難找得著人民了,都是林嘉祥傳說中的屁民,所以你除了沒有愧對人民,更沒有人民可以愧對。
至於梁女士自問"最近我常常在反思一個問題,我們作為人大代表,是否真能代表人民呢?"作為被豢養的文人墨客、國際級演員的梁女士,我相信她有足夠的智力回答自己所提出的問題;否則戲子等同婊子。
想假設個命題,如果梁女士是人民選出來的"人大代表",我想她會肩負著人民一個又一個重任,人民選她出來,人民養活著她,當她的提議全部是泥牛入海時,她會有一番什麼樣的作為或動作?豈容層層級級的相關部門搪塞了事?!至少她會"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給你一個說法",像臺灣同胞那些立法會委員一樣一躍上臺,拚個你妥我協!只可惜這個假設是假設在不存在的前題下,"人民代表大會"中所反映的所訴求的不是各個群體的利益,它沒有各派利益的衝突,它只代表所反映的只是黨的利益,因此不存在政治上的妥協。
人們常說找不到"人大代表",想跟"人大代表"說句話比衝出銀河系都來得更難, "人大代表"在北京開會了,這時理應找得到跟他們說句話了,可惜重重的保護重重的包圍使得連風到會望而卻步,真可謂是生人勿近!
有人說"人大代表"只是個花瓶,此話差矣,在與時俱進的年代裡,更多的"人大代表"進升為國際級演員了。如果梁女士有別於這些國際級的演員,而又想擺脫花瓶的天功,骨子裡頭真心的認為是愧對了人民,那麼你可以決而裂之,市井中會有更大的奮鬥價值。
胡 迪,2009-3-6,新會崖山風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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