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扯「躲貓貓」
本以為雲南是永遠的春季,生活在那高山之中、雲之故鄉的雲南人過的該是如何的與世隔絕、悠閑自在啊。不料,一則「躲貓貓」的新聞將我的感覺打成碎片。隨著事件的進展,「躲貓貓」雖然被滇政府出面否定了,但那零落的碎片並未因政府的「糾錯」而再次復原,反倒隨著「塵埃落定」而隨風飄散。以前我以為,因為人性的相通,可能俺這小城孩子們玩的「摸瞎」的遊戲,在民風純樸的雲南也應有小孩玩耍吧。這次「躲貓貓」也使國人見證了同一個事實:在我們中國,很多遊戲只是名稱不同而已,而內容卻是完全相同的。就像世界上人們對人權的定義一樣,這是不需要誰為我們去定義的,每個人都有一個對人權的概念,雖略有不同,但也是大同小異而已,沒來由還得由長官大人給我們加上一個什麼「溫飽權」的內涵。相信外國人對人權的理解也不過如此。我要說的意思是:外文說的人權和中文說的人權,語音和文字肯定不同,但所指的內涵大抵是相同的。
扯遠了,怎麼把「躲貓貓」和人權扯在一塊了?咱還得把話題說回來。
話說回來,人們會發現,這晉寧縣的「躲貓貓」確實是有很多看點的,真的也不由人不扯遠。我們試著就「躲貓貓」一事盡量的扯一扯,盡量的不扯遠。
先說最初的感受。「躲貓貓」而致死人的事,地方當局怎麼能相信?不但相信,還正式的向外界予以公布。這是無知,還是無恥?對此我有幾點推測:一是同時玩「躲貓貓」的「難友」,肯定有手眼通天的背景,不然的話,當地政府何至於為幾個被關押的犯罪嫌疑人這樣大包大攬?這一點推測還是能夠成立的。但似乎還不完全是這樣,這就引發了我的下一個推測:獄中的這幾個人在警方看來也不過是幾個小蟊賊而已,警方向外界公布「躲貓貓」致死人,並沒有考慮這幾個人的什麼背景。我們的警方是從大局考慮的:如果是打死的,將如何向社會交待?向死者的家人交待?警方的顏面何在?對李蕎明的家庭補償將是多大的一筆開銷?如果是玩「躲貓貓」致死的,那和他自殺有何區別?不是已經有「俯臥撐」中李樹芬「被自殺」的藍本嗎?我想,可能是基於這個原因,警方是出於維護自身的形象以及大事化小直至化了而不得已作出的如是決定。
這都是基於常情常理的推測,是在民眾不知看守所為何物的情況下做出的合乎理性的推斷。如果要是多少知道一點看守所的內幕,就還有更多種推斷:李蕎明死前所遭暴打是一次還是數次?有沒有警察的參與?關進牢房前有沒有受到過虐待?在受到嚴重的折磨之後他是不是還有力氣和心情去玩「躲貓貓」?這一切,看守所的錄像說的最清楚。但是錄像壞了半年了,言外之意是根本不給公眾提供錄像。剛開始好像是說「躲貓貓」是在放風的地方進行的,錄像錄不到,後來又有這壞了半年之說。這樣的變化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李蕎明死亡之前有極大的可能被殘酷折磨過。
人們甚至可以作出這樣的推測:是不是警察先打了人,而後再關進牢房,牢房的難友們根本就沒有動手,警察玩了一手嫁禍於人的把戲而已;或者警察是幕後的主使。種種推測都不能簡單的否定。但是可以肯定的一條就是,晉寧警方公布的「躲貓貓」是經過「縝密」考慮的。
有道是「前車之覆、後車之鑒」,這樣的處理不可謂不是一條上策。但是,晉寧縣的警方(忘了交待了,不過讀者也可看出來,晉寧縣就是文中所指的當地政府。李樹芬是「俯臥撐」事件中的被害人,李蕎明是這次「躲貓貓」事件的被害人)沒有認真的分析一下瓮安事件的前後過程,以及為此所付出的代價。要是能認識到瓮安當局的苦衷,他們或許不這樣做。瓮安當局當時也真的作難啊。大家想一想,只為了給幾個小青年開脫而惹起的眾怒,導致縣委、縣政府、縣公安局被焚,這麼大的事故出現,縣委領導們以後的晉級可真是問題啊,政治生命可能就結束在這起「被焚」的事故中。這樣的後果,晉寧縣的相關人士不可能意識得到,所以才有「躲貓貓」的出臺。
提醒大家一點,要搞清楚,瓮安的那把火和剛剛過去的央視大火不一樣,央視是「自焚」,那次天安門搞的那個「自焚」,確切的說,應該是「被自焚」。而瓮安確實是「被焚」的。
事情說到這裡,應該比較明朗了。如果瓮安當局事後據實辦案,把那幾個小殺人犯繩之以法,怎麼辦?縣委、縣政府、縣公安局被焚不就罪有應得嗎?怎麼向全國人民交待?怎麼向世界交待?噢,弄了半天,是當局辦錯了案導致的「被焚」啊。所以,那幾個殺人凶手就這樣被政府無罪赦免,還得堂而皇之的重複著先前的結論向世界宣布:李樹芬是「自殺」。不過,官方私下和坊間都廣泛的流傳著,李樹芬的「自殺」是「被自殺」。附帶著說的「俯臥撐」,一時廣為流傳,成了一項適合所有人鍛練的活動,既能強身健體,還能讓人「被自殺」。說白了,做俯臥撐和說瞎話是一個意思,這個,地球人都知道的。
話還得扯回來。這回啊,晉寧當局忽略了這一點,就以為用「躲貓貓」就足以對國人交待了,大不了「躲貓貓」也成為一句網路流行語,也讓地球人都知道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殊不知,人家瓮安是牙掉了咽肚裡,有說不出的苦衷啊。要是知道能引發那麼大的事情,這幾個小凶手早被我公安當局「繩之以法」了。老實說,晉寧當局的僥倖心理太大了,隨後的發展也證實了這一點。不過,這也好,算是給很快就要跟上來的縣政府或市政府或區政府或鎮政府等政府們的一個以儆傚尤嗎?
有句話是說民眾的力量是巨大的,書本上怎麼說的?人民群眾是創造歷史的真正動力!網民的智慧那更是不可限量。其實,中國網民的道德勇氣更大,要不,怎麼能說是中國人呢?你一個小小的晉寧就敢這樣猖狂,死了個人,像死了個螞蟻似的,就敢這樣的梗著脖子說「躲貓貓」不小心碰到牆上了。網民會是什麼反應?你這樣對全國網民交差,能交掉差嗎?
在相當一部分人的意思裡,政府這樣一拖就算是把事情給晾起來了,這也是中共政府處理棘手事件的一個手段。但是,現在的政府,尤其是上一級政府都敏感著呢:該熱處理的必須趁熱,你冷的過快,會使事情向另一個極端發展;特別現在是信息時代,速度決定成敗,既要佔先手,還要出奇招,有道是「一招不慎,滿盤皆輸」。這奇招怎麼出?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晉寧縣政府所能猜想得到的。
中共上層站的高、看的遠,哪像晉寧這個小縣城的領導一樣鼠目寸光?明知道這樣「硬」處理的後果,在已經引起眾怒的情況下,就不能一條道走到黑了,拋出去幾個替罪羊又有什麼呢?地方政府願意冷處理,只是一廂情願,上一級政府可不是這樣考慮的。所以,隨後的發展,就不是地方當局所能左右的了。下面的兩個事例可能幫助網友對中共高層為什麼出「奇招」作出佐證。
上海非法審判「刀客」楊佳時,可謂戒備森嚴。但是,刀客的「粉絲」們竟然喊出了「打倒××黨」的口號。不要小看了這樣的一句口號,那可是破天荒的,對中共的震撼有多大?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大家試想,八九學潮是怎麼起來的?不就是由小到大嗎?一旦「勢」成之後,誰能駕馭得了局勢?上海楊佳粉絲的激動,如果中共不加強戒備,誰能保證不會成為另一場來自民眾的遊行?
瓮安事件也是一個範例啊。公平的說,那是民眾發自內心的一種「義舉」,這場「義舉」起因之簡單,影響之深遠,是晉寧縣委、縣政府所能認識得到的嗎?所以晉寧的無賴耍的太簡單,說明流氓成度不到家啊。不怪大家都說一級是一級的水平,這省政府考慮問題的出發點就很不一般了,省政府所出的高招還真不是一般人所能破解得了的。讓我們隨著事態的發展看看中共在這場戲的幕後所策劃的謀略。
由網民組成的「調查委員會」根本沒有經過地方政府的認可。這是一支「奇兵」,人數雖少,但是卻代表著網民。調查委員會果然不負眾望,所言所行均出乎地方政府的意料。看守所不讓訪談,他們據理力爭;看守所不出示錄像,他們如實報導;吃飯時大家實行的是AA制,處處給地方當局以難堪。調查結果雖只能是流水帳形式的寫上一寫,但是,他們的作用好像是促成幾天後雲南省委做出公正認證的強有力的推手。於是乎,網民額手相慶,興奮有加。
事情就這樣轟轟烈烈的出現,又悄沒聲息的收場。雖然網民的熱議也有些許的波瀾,但終歸要歸於平靜。
且慢,有一個問題要說清,這個調查委員會的成立,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成立的?調查委員會所促成的結果,怎麼和雲南省委所希望的結果是如此的一致?網民熱議的波瀾後面有沒有真相?中共真的變的如此謙恭的聽取低層民眾的意見了嗎?
我們看一看這個調查委員會成立的過程就清楚了。雲南省委宣傳部一個副部長宣布的這個決定,並由他在社會上拋頭露面,回答記者。我們不看他說的話的初衷是什麼?那都是用來蒙人的。我們要說的是一些常識性的問題。這樣一個調查委員會在全國屬首次,雲南省委宣傳部有這個膽子這樣做嗎?要是處理不好收不了場怎麼辦?如果開了這方面的先河,那以後的類似事件又該怎樣向民眾交待?這個責任它能擔當得起嗎?表面看是一個副部長出面,其實可以肯定的是,副部長背後有一個小團體,這個小團體往最小了說就是雲南省委宣傳部。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要提及,像這樣的一個案子,就案件本身所涉及的司法程序問題,宣傳部能干預得了嗎?這個問題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宣傳部就是非常明瞭的,所以,我們還不能往小了說,還得試著往上說,做出組織調查委員會決定的這個團體就超過了宣傳部的規格了,最起碼來說是雲南省的常委們所作出的決定。因為中共的宣傳部長都在常委,常委議這事的時候,抓政法的省委副書記也是肯定要在場的,他本身就主抓公檢法司。所以說,宣傳部副部長後面的那個小團體還要升級,最起碼是雲南省委。
那個「我的級別和你們市長一樣高的」林嘉祥因為什麼身敗名裂的?這個都很清楚了,就是因為一小截錄像被傳到了網上。如今,「躲貓貓」竟然死了人,而且在網上還正被網民炮轟。看樣子冷處理是不行的,網民太不認帳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地方政府的決定被廢除是必然的了。那麼,這個台階怎麼下?直接由上級派員調查,然後根據調查更改結果,這是常規。但是常規走過後,即使更改過來,民眾的憤恨情緒也是短時間內消除不掉的,甚至還有更過激的語言要傾泄出來。
說到這裡,我要插一句了,中共最怕什麼?當然可以有很多種答案。我給大家舉個例子,就是現在風靡世界的退黨大潮,中共是最害怕的。為什麼這麼說呢?大家想一想,自古中國就有民心相背定王朝的說法。如果老百姓的心思都和當政者背道而馳的話,不用誰起來怎麼推翻它,它自己就挺不過去了,非亡不可。中共最害怕大家不聽它的不信它的,所以欺騙就一定要進行到底,不然的話,像這類的事,明擺著說的瞎話都不去縫補,它自己的氣數可真的就要盡了。因此,在這時,紙不能包火時,乾脆就讓火燒吧。這就是要利用網民組織調查委員會的真正原因。
調查委員會的作用可謂大矣,其中一個是用來熄火的,它熄火的方式很特別,不是去直接扑滅火焰,而是由它代廣大網民舉起了那把火,使燃遍網路的熊熊烈火變成了一把火炬,讓它在自燃中「自然」的熄滅。另一個就是起到一點媒介作用,為後來省高檢的調查鋪平道路。說到這裡,那幾個受到處理的的晉寧縣警察要注意了,處理你們是不是罪有應得我們先不管,處理你們可不只是網民的呼聲造成的,重要的一點是你們的上級機關的意思。它只不過打著網民的旗號,利用調查委員會作代表,把你們順理成章的拿了下來而已。你們的上級給你們玩了手「空手道」,實質是「卸磨殺驢」。
我們再說說調查委員會的人員組成。有一個情況不知道廣大網民知道不知道,在中國有三十萬網特。當然網特的使命和作用大家可以本著一般的推理就能知道這部分人是幹什麼的,就像我們開頭所說的那種對「躲貓貓」和「人權」的認識。這種網特的概念別指望政府會給我們下定義,它是不承認的。
雲南省委能走出這步棋,它的心中是有數的。看著表面開放的態勢,其實已經加進了它諸多的私貨。有沒有網特參與到這次調查委員會根本就不重要,那只是政府做出的一個姿態而已。老實說,調查委員會起的作用,從調查的角度看是有的,但是從被政府利用的角度看,真的起到了政府在某些方面起不到的作用。
組織調查委員會的網民的認定工作有沒有貓膩,這個可真的難說,不過,絕對不能排除這種可能。看看網民代表「邊民」的話,您或許對「貓膩」就真的有點意味深長的感覺了:「徵集網民參加調查真相,此舉開創雲南宣傳先河,對一個公眾熱議事件,由黨委牽頭,媒體、網民參與調查組調查,信息公開透明,有說服力。省級黨委能以如此開明心態處理事件,緊跟時代步伐,執政為民,的確為雲南各級黨委政府、媒體、網路樹立典範。」這位普通網民的政治覺悟為何如此之高?乍一聽還真像政府領導在向老百姓做報告呢!
另一個網民代表「風之末端」,是昆明日報社宣傳委員,正好在此次調查的組織者雲南省委宣傳部的領導之下。這樣的網民咱不能說他是網特,但是這樣的身份確實令人心生疑竇。
網民的提問,很尖銳是吧?調查委員會所能涉及到的東西,政府隨後的調查也必定要涉及到,調查委員會涉及不到的,政府也照樣要涉及到。說明什麼呢?只能說明中共是秉公執法的。親愛的網民啊,在這樣的布局下,你還有何話說?中共對網路的操控和滲透遠遠的超乎人們的想像啊。
好像說漏了一點,中共上級檢察機關一介入案件便真相大白了。那麼這幾個凶手怎麼這樣的「自動坦白」呢?真的有點不合常理。我才看過高智晟律師的《黑夜、黑頭套、黑幫綁架》一文,至今還對高智晟律師所承受的從法輪功那兒練過來的「十二道大菜」異常震驚。我想試著問一句,這幾個「凶手」不知吃沒吃過這方面的一、二道菜?如果這幾個人真的要是嘗過一、二道菜的話,那麼檢察機關的結論便又有了水份。
再補充一點,最高檢察院都來人指導工作了。廣大的網民們啊,注意到這個消息沒有?那麼,我們是不是要推翻剛才所作的推測,那個做出決定的團體的層次是不是還要往上升一格呢?我看也沒有必要說了,最起碼這樣的事情,雲南省委是請示過中央的,或者還有另一種可能,中央或中央宣傳部是否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未可知。
有消息說,二月二十三日晚,有十萬以上的網站被關,一夜之間形成這樣的事件,這樣的巧妙正給了我們以合理推測的理由。完全可以說,沒有中共上層的授權,沒有一個整體的操控,是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成度。雲南省委沒有這個權利,哪誰有啊?這還不明擺著的嗎?唉,一個小小的「躲貓貓」竟然能牽引出如此龐大的內幕,實屬罕見。
所以,中共上層的這次「躲貓貓」,出招雖奇,但是卻是一步險棋。它忽視了中共基層的低劣素質,更忽視了網民的智慧。看似妙手空空、踏雪無痕,實則已經身陷泥淖、聲名狼藉。
那麼,我們現在說,中共這次的調查委員會純粹是作秀,恐怕還有人不信,那我就給大家提供一些事實對比一下,看看有沒有說服力。
中共迫害法輪功多年,迫害致死者通過民間途徑報導出來的已達三千多人,遭受酷刑者更是不計其數。國際社會的譴責聲持續不斷,中共則一概否認。把人非法綁架到勞教所酷刑折磨,說的倒是「教育、感化、挽救」,監獄和看守所裡的刑罰更是駭人聽聞。然而,當國際社會組織「法輪功受迫害真相聯合調查團」要到中國調查時,中共當局便竭力阻攔。大家注意,人家已經組好團了,並且這樣的指控如果要是假的話,那就是對中共的侮辱了。如果外界的指控都是虛假的話,中共何不來個痛快,讓他們調查一下,不正好可以為自己洗清冤屈嗎?
二零零八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聯合國要求中共立即組成獨立調查團,對法輪功學員受到酷刑虐待甚至被活摘器官的指控進行調查,並要求對進行迫害的責任人繩之以法。中共組織了嗎?在這樣的強大的國際壓力下,它只能是置若罔聞、裝聾作啞。二零零六年五月二十一日,歐洲議會副主席、歐盟新的民主和人權方案的特派專員愛德華•麥克米蘭-史考特先生在北京與兩位法輪功學員曹東和牛進平會面後,在報告中批評:「為什麼這樣一個統治世界最多人口的政權墮落成有計畫的群體滅絕?」隨後,參與會面的這兩位法輪功學員在中國大陸失蹤。
有了這樣的事例,您還對中共這次的作秀懷疑嗎?
我等一介草民知道什麼呢?不過就是根據網上的東西做一下推測,表達一下個人的意見而已。
不過,這樣的推測要是能夠成立並得到廣大網友贊同的話,中共可就不高興了。管它呢,我們這些草民高興就行。
這樣的事要說高興還真高興不起來。一方面是血淋淋的屍首,一方面是一本正經的矯情。在這善與惡的較量中,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他就是李蕎明的父親李德發。沒有李德發的堅持,「躲貓貓」的內幕是根本不可能走入廣大民眾的視野的。當然,他是為了他的兒子,在兒子本該成婚的時刻死掉了,他的悲情是不能用語言描述的。他不但承受著失子之痛,還承受著來自政府的壓力。這個中年人表現出來的堅守底線的本份,為他的兒子討回了一點起碼的公道。
據李德發透露,雲南公安、檢察機關新聞發布會召開的十二小時前,晉寧公安與檢察院的人再次到他家,催促埋葬死者屍體,被他拒絕。相比那些自己的親人被中共奪走了生命後,卻屈從於政府的壓力的人,李德發盡到了做父親的職責。網民們應該對這樣的中國人表示慰問和敬佩。
在同一個看守所,同一個牢房,二零零六年十一月七日,四十二歲的李榮林突然死亡,家屬看到死者頭部有傷,當局也是拒絕讓家屬調看監獄錄像,只是認定死因是「急性心肌梗死,心功能障礙死亡」……雖然家人也做了一定的抗爭,但最後還是在中共的壓力下不了了之。
這一個對比極其的鮮明:是妥協還是抗爭?直白無誤的呈現在世人面前。中共的鍘刀在自己親人身上落下之後,有些人竟然連堅持的勇氣都沒有?我這裡不是指李榮林的家人,是對現在的社會現實而發的感慨。
有些事情的聯繫是非常的巧妙的。你比如說「躲貓貓」,在我們這看守所裡面,對號頭的稱呼都是稱「貓」,當然了,號頭以下的那些就只能是「鼠輩」 了,所以玩起「躲貓貓」還真的是名至實歸了。儘管「貓」是被蒙上眼睛的,「鼠輩」們還是要躲著它的,但是一旦哪一個「鼠輩」被蒙上了眼睛,招致的拳腳就可想而知了。
中共第二代領導核心鄧小平有一套「貓論」: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還有一個常識性的問題,不論黑貓白貓,只要逮住老鼠並不是馬上吃掉,它總是要先玩上一玩,直到把鼠玩的沒有一點脾氣了,才用來就餐。
有意思的是,中共的階層把中共的貓鼠們也分了個清清楚楚:上一層的貓對於更上一層的貓來講就變成了鼠,而這一層的鼠對下一層來講還是貓。
號頭是貓這個已經說過了。那麼號頭對於看守所的所長和警察們來講不就變成鼠了嗎?往上看一看,縣公安局的兩個局長都受到了處分,其實也只不過是上一層的貓們需要它倆作出犧牲而已。
在這場「躲貓貓」遊戲中(儘管後來又改成什麼「瞎子摸魚了」,都是一個意思),貓們的貓皮紛紛被揭下。如果全國老百姓都和中共玩玩「躲貓貓」,中共的畫皮還能繼續披下去嗎?
說中共是貓,還真是高抬了它們,在中國人面前,他才是真正的靠剽竊老百姓的血汗而肥起來的碩大的「鼠輩」。請讓我以《詩經:碩鼠》的詩句來為這篇文章做個結尾吧:
碩鼠碩鼠,無食我黍!三歲貫汝,莫我肯顧。逝將去女,適彼樂土。樂土樂土,爰得我所。
碩鼠碩鼠, 無食我麥!三歲貫汝,莫我肯德。逝將去女,適彼樂國。樂國樂國,爰得我直。
碩鼠碩鼠,無食我苗!三歲貫汝,莫我肯勞。逝將去女,適彼樂郊。樂郊樂郊,誰之永號?
(清心文學原創)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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