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鐘:天災、人性與黨性
汶川地震一定程度上是一場天災,但還有人禍。如果沒有人禍,事情的結局本來會更好。這場災難,讓無數正常國民流離失所家破人亡,成為整整一代人永遠抹不去的傷心記憶。在這場災難中,我們看到先城市後農村的救災理念,民間捐款多於政府撥款的賑災態度,國民生命懸於一線時仍不願大膽放進國際救援的自閉政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災不防的官僚作風,對陸路進入災區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指揮失當,天災面前仍然不忘言論打壓的恐怖管理,避重就輕,將'感人故事'這個附題放大到事件主題來宣染煽情的政治誘導等等不一而足,體現的不是什麼先進性,而是其反面......
同時在天災面前,也使國人的良知重新萌生和凝聚,讓我們從一片離散的道德沙漠又回歸到了一個充滿著愛心和友善的真情天堂。
在震災中所表現出的一切生物本源性,雖然多有無奈但卻記憶難忘,因為其中更多的是人類良知的自然體現,是人性真善美的原始流露。這是人類最樸實的價值觀,說明我們的國民還是有起碼的道德基礎和'做人'的基本條件的。
希望這種回歸變為本屬,讓其永恆存在下來,而不是天災過後再次被強力扭曲,重新淪入到那個無所不染的'醬缸'之中。
'醬缸文化',是中國傳統糟粕與西方社會垃圾合二為一後的集大成者,其所以強勢是因為在主流的引導下將相對弱勢的優良傳統排擠至道德邊緣之後的惡果。
這次抗災,沒有如往常那樣 '火線入黨','戰地入團','青年突擊隊'之類的宗教化狂熱刺激,沒有任何緣因與黨的先進性有關。給人留下的良好記憶,反到是在行政領導以身作則的現場帶動下,在人類良知的自然驅動下,在骨肉親情的生命感召下,不論是政府還是民間,皆能以較此前的'中國式麻木'快得多的行動,奮力地與災害抗爭著。雖然還有不盡如人意處,但看到這些進步,也確是讓人幸慰的。
這個過程真切表明,人類需要的是最原始最樸實的人性和良知,人民本來就會自己代表自己,而不是那朦朧的教義。
通過此事不難看出,這是黨表現得最"差"的一次,卻是危機應對處理最好的一次。只要黨性後退一小步,人性就會前進一大步。離黨性稍遠一點,離人性就會更近一點。少一份黨性,就多一份人性。黨的意識沒有過多地參與和滲透,政府不是也運轉的較好嗎?
溫總其實就是政府行政的符號。在他之上,本來只要一個表示尊嚴的總統即可,在他之下,有一套聽命辦事的班子即可。其外的黨系,純粹就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完全是多餘和重複,不但帶不來效率,反而會出現多重管理和相互扯皮的局面,使國事術業無專攻而形亂如麻。
黨性是什麼?就是一個集團一個宗教內部所定下的規矩,並將之擴大到全社會後所形成的意識。也是一種階級'道德',但這種道德是自私和唯我的。
長久以來,在黨性的籠罩下,我們所缺失和被壓抑的是人性。在大災面前,在以往無處不在的黨性還沒來得及'發做'的關鍵時刻,我們的人性搶先一步被警醒,並達到了道德倫理的制高點,所以黨性也就被迫無奈地'退居'二線了。
人性湮滅,與黨性存亡實在是誓不兩立。
但我們決不能依賴於慘烈的天災來暫時制約黨性這匹野馬,而必須是一個常態的機制和制度設計。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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