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傷害無處不在的極權社會,每個人既是受害者也是傷害者。就像上述事件中的警察、縣官和城管,他們在傷害他人的同時,也會被更強勢的階層傷害。那些打死人的城管就不用說了,他們在一般人面前雖然耀武揚威,但是在主子眼裡不過是一條狗而已,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首先倒霉的就是這些咬了人的狗。天門城管打死人後,當地的市委書記第一時間站出來說什麼"天理難容",城管局長也被停職。光天化日之下將人活活打死確實天理難容,但是這個大唱高調的市委書記就沒有一點責任嗎?如果不是他的包庇和縱容,這些城管又如何會淪為一幫無法無天的黑幫打手?還有那個"史上最牛的縣委書記",我看這可能是他一生中最後的瘋狂了,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法制日報》的記者可能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但是僧面背後的佛面卻大如天啊!為了平息眾怒,這個猖狂的縣委書記很可能被拋出來。可能有人會說,這些人如果受到處罰皆是咎由自取,與制度沒有什麼關係啊!錯了,如果不是制度的缺陷,那些城管敢將人毆打致死?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敢瘋狂到進京抓捕記者?
我們現在所處的社會就像是一個封閉的籠子,為了自我生存和苟活,犧牲同類和出賣他人就成了這個囚籠道德的必然結果。我曾聽過一個關於猴子的故事,是對這個囚籠理論的最好註釋:話說南粵之地的人好口腹之欲,無所不食,包括猴子。店家把一群猴子關在籠子裡,顧客往往自己點哪隻猴子,店家就宰哪只。顧客來到籠子面前時,猴子個個惶恐得不行。而當顧客指定某隻猴子後,籠子一打開,別的猴子立馬歡欣鼓舞地把這隻猴子推出去,猴子們明白,只有犧牲這隻同類,自己才能苟且偷生一刻。不然要是顧客臨時改了主意,馬上挨刀的可能是自己。
我們每個人都是關在籠子裡的猴子,包括上面那些被傷害的醫生、校長、記者、總經理以及傷害他們的警察、縣官和城管,只要這個籠子一直存在,這種互相折磨和出賣就會持續下去,籠子裡的每一隻猴子最終都會被推出去開刀問斬。作為萬物之靈的人類應該明白,只要打破了這個束縛我們的籠子,我們就可以擺脫像猴子一樣任人宰割的命運。布希總統在共產主義遇難者紀念牌揭幕典禮上曾有一段精彩的講話:
"人類千萬年的歷史,最珍貴的不是令人炫目的科技,不是浩瀚的大師們的經典著作,也不是政客們天花亂墜的演講,而是實現了對統治者的約束,實現了把他們關在籠子裡的夢想。因為只有馴服了他們,把他們約束起來,才不會害人。我現在就是站在籠子裡向你們講話。"
布希總統的話說得太好了,是的,要讓人民永遠生活在籠子之外,就必須把統治者裝進籠子裡。獲取權力是統治者的天性,人民的善良願望換不來人的自由,人類的歷史表明,人民不把統治者裝進籠子裡,統治者就會把人民裝進籠子。
讓我們行動起來,一起衝出統治都建造的這個囚籠,並將統治關進去。最後,讓我們永遠記住納粹時代尼莫拉牧師那一段椎心刺骨的懺悔:
起初,他們抓共產黨員,我不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會員;後來,他們抓猶太人,我不說話,因為我是亞利安人。後來他們抓天主教徒,我不說話,因為我是新教徒。最後他們來抓我,已經沒人能為我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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