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起真獄中緊急呼籲
郭起真獄中呼籲書
8月28日起訴的第二天上午,李建強律師來的羈押我的滄州市第二看守所,會見並洽談為我提供法律援助出庭擔任辯護律師的事宜。他明確指出︰為了使你早日獲得自由,釋放後恢復你的工作,並做出一定的賠償,你在9月12日開庭的法庭上,不要涉及滄州市發生的兩起特大殺人案,不要涉及你們原單位領導馬桂臣的腐敗問題和你以前的傷害一案,而且在出獄後,也不准發表涉及以上事件的文章。另外,在最後的陳述中,要積極地配合法庭,做罪輕和減輕處罰辯護,請求法庭從輕發落。
李律師在離開會見我的看守所最後說︰「我在開庭前,再來接見你。」
公訴人在法庭上認定我的文章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滄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審判長李彥芳在法庭上,每當聽到我在答辯中涉及到李律師在看守所囑咐我迴避的幾個問題,她就百般地進行阻撓。她在遭到我強烈的抗議之後,她又三番五次地指使李律師當庭阻止我的答辯,使我精心準備的答辯不能正常的進行。
我在法庭上強調指出:公安拘捕我之前強入民宅,將住宅內所有相關證據洗劫一空,並秘密潛入住宅,搜竊貴重物品,拘捕後辦案人員又違反相關規定,將我押往秘密地點,連續刑訊逼供長達四天四夜。而法庭卻對此置若罔聞,甚至拒絕我在法庭上進行最後陳述。庭審結束後,法庭記錄與事實嚴重不符,我只有拒絕簽字。
2006年10月17日上午判決時,中院又組織了近百名旁聽,判處我四年有期徒刑×依法上訴至今已三個月有餘×判決結束後,我兒子扑到我懷裡失聲痛哭,我禁不住心如刀絞,寸心如割。
兒子從四歲開始就跟著我上訪,在漫長的十幾年的上訪中度過了他的幼年,童年,少年。他親眼目睹了公安機關對我實施的五次關押和無數次的入室騷擾,製造恐怖。給孩子幼小的心靈上,佈滿了恐怖的陰影和永遠夜不能癒合的創傷。
惡警再次襲擊我兒
2006年4月12日,五六名如狼似虎的便衣警察,闖進兒子上學的中學,在光天化日下,用暴力瘋狂地搶奪我兒子隨身攜帶的住宅鑰匙。當他們野蠻的強盜行徑激起學校領導和老師們的強烈憤慨,和嚴厲的譴責時,便又採取攻心戰術,造謠和散佈:郭文亮的父親是投敵叛國罪大惡極的反革命分子,鼓動,逼迫我兒子揭發我的所謂反革命罪行。
可憐我未成年的兒子,面對凶神惡煞的「人民保護神」,不僅絲毫感覺不到保護的溫暖,內心卻充滿了極度的恐慌,可他還是按照警察老爺的命令進行揭發。兒子動情地說:「我爸爸寫了什麼反動文章我不知道,但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別人都唱「世上只有媽媽好」,可我要大聲地高唱「世上只有爸爸好」。因我現在還清楚地記得:我四五歲時,我爸爸騎摩托車帶我追擊入室搶劫的歹徒,並將窮凶極惡的歹徒制服後扭送到經常抓捕我爸爸的公安局。我爸爸雖然沒有工作,但爸爸每次遇到窮困潦倒的乞丐,爸爸都會解囊相助。白鵝爸爸還曾無償獻血。當他被非法關押期間,瞭解到一個即將刑滿釋放的青年,因與父親產生誤會,結下仇恨,出獄後準備不回家,繼續流竄作案,爸爸為了化解他們父子間的矛盾,就帶著我坐火車,親自去東光找到他的父親作工作,終於使他們父子化解了十幾年的仇恨。爸爸得知一個青年蒙冤入獄,被判以重刑,為使其早日洗去不白之冤,爸爸就帶著我打車到距離滄州幾十公里以外的高川,他們家瞭解情況,又到泊鎮市找到他的辯護律師瞭解情況,並將瞭解到的詳細情況向有關部門反映。在網上多次發表文章,呼籲社會各界關注弱勢群體。
兒子將十幾年來親身經歷的往事,哭訴給這些奉命執法犯法的「人民警察」,使他們一個個面面相覷,呆若木雞。
"我爸爸默默地做著一個人應該做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表白和聲張。有時我都認為爸爸大傻,我甚至曾當著爸爸的面說:「爸爸,我永遠不學你。」
"然而, 隨著我的年齡的增長,才使我逐,漸地懂得了爸爸不為名不為利,幾十年如一日的苦苦追求。他是在用行動默默地實踐著自己做人的理念。我也從爸爸的行動中深刻地認識到:怎麼樣地活著,怎麼樣地做人才更又意義。所以我有時沒好好學習或惹爸爸生氣了,就感到對不起爸爸。」
教育兒子
由於我自幼愛好廣泛,酷愛中國像棋,民族樂器中的竹笛演奏,歡快的笛子獨奏曲,常常使我墜入一種飄若欲仙的佳境,並斗膽報考中央音樂學院,雖然缺少正規系統的學習而名落孫山,至今學無所成,但我在幾十年的自學過程中積累了很多的教訓和經驗。所以我在培養孩子時,就特別注重基礎知識的學習。比如在意志方面品質方面,自幼就培養他的獨立精神和頑強的毅力。孩子三歲半時和我去泰山旅遊,我就鼓勵與他,獨自從中天門爬上南天門,六歲時騎自行車 到距離滄州40多華里的東關參觀世界上最為龐大的鐵獅子。十二歲時騎自行車到距離滄州200多華里以外的渤海灣新籌建的黃驊港口旅遊。
據有關材料證明:一個人的身高,遺傳基因和飲食各佔百分之三十,體育鍛練佔百分之四十。身材矮小的日本人,由於注重體育鍛練和科學的健身運動,在戰敗後的半個多世紀中,日本青少年的身高普遍增長了十幾公分以上。為了增強兒子的體質,培養孩子的廣泛愛好,興趣,在兒子七八歲剛上一年級,我就利用兒子上學前的 6點到7點,到體育場教孩子打羽毛球,沒有場地,就教孩子羽毛球的基本動作,跑步,增加一些體能訓練。不管是滴水成冰的寒冬,還是酷暑炎熱的盛夏,風雪無阻。節假日,我 就帶孩子到廠礦企業,機關學校,尋找打羽毛球的場地和高手,或到公園,操場等地畫場地,打露天羽毛球。
兒子升入初中後,學習特別緊張,從早晨7點上課至晚上11點以後,幾乎沒有多少空閑,那就只好讓兒子中文和晚上飯前各抽出20多分鐘時間,在家裡進行體能方面的訓練,兩頭起,俯臥撐,仰臥起坐,擰沙袋,引體向上和大小啞鈴。數年後,兒子竟然可以用二指做十幾個俯臥撐。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較為系統的訓練,培養了兒子頑強的意志品質,良好的協調性,柔韌性和敏捷的反應及速度。特別是耐力和力量,遠遠地超過了同齡人,為從事專業羽毛球運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同時也引起了一些企事業單位和專業團體的重視。中央電視臺記者曾到滄州市東體育場錄製兒子的訓練過程,在我這次×第三次 被以顛覆國家政權罪遭到 拒捕不久*共扣押7台電腦*,北京某專業團體專程來滄洽談兒子赴京打球學習事宜。遺憾的是,這為兒子打開的充滿陽光的成材之路,卻因滄州有關部門和別有用心的人的介入干擾,而取消了報導和錄用。這又怎麼能不讓我這個忍辱負重,身陷囹圄的做父親 的心憂如焚?
尊敬的各位朋友,在我蒙受屈辱的十幾年期間,為了使我的冤屈和我首次向世界披露的滄州市所發生的兩起特大殺人案,得到有關部門的盡快解決,也為了兒子有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我曾在網上給胡錦濤發表七封公開信,四十四次進京上訪,多次到天安門廣場,中央電視臺,省市政府和省公安廳,市公安局請願,示威,遞交遊行示威申請。2005年10月26日,我再次到滄州市市委上訪,遭到公安的暴力干涉,使我被迫爬上滄州市公安局院內的電視塔*現已拆除*上抗議,不慎在20多米高處跌落,致使右大腿骨折和身體多處受傷,腿上鋼板至今沒有取出。為此,在網上我曾發出絕食,絕水 48小時的抗議聲明。
我要綠卡
前不久,兒子表姐從日本留學回國探親,專程看望她的表弟,關切地問詢問表弟需要什麼,我兒斬釘截鐵地說:「我要綠卡。」
綠卡,綠卡,難道真的就是飽受凌辱和蹂躪的中國人擺脫厄運和黑惡勢力,走向成功之路的必由之路嗎?
我在《國內國外什麼多》一文中,曾為「大陸為境外無償慷慨地輸出優秀傑出人才的多,境外以高昂的天價向境內輸入高精尖技術的設備的多」,感嘆貧窮落後的中華民族人才外流的現象。文中用刻薄,尖酸,鄙夷,輕蔑的文字肆意抨擊,以個人利益為重,卻沒有絲毫的民族主任感,而是以擠出國門為榮的中國人。
今天,我這個曾信誓旦旦地以熱愛祖國自居,竭力譏諷嘲笑以種種理由為藉口而擠出國門的人,當聽到含辛茹苦培養起的兒子迫不得已向表姐企求「綠卡」,甘願遠離生育,養育他的這片熱土,孑然一身,飄落異國他鄉來擺脫執法犯法,草菅人命的單位和個人,無休無止的瘋狂迫害,騷擾,我不但沒有責怨和不安,而且在這失去人身自由的監獄,泣血呼籲世界上各界仁人志士用「綠卡」給我兒子插上理想的翅膀。
但願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無所不在的上帝,能夠原諒我這個「罪犯」「投敵叛國者」的稽首吶喊。
下面我介紹一下我 兒子的基本情況:郭文亮生於1990年1月7日,身高1。76米,品學皆優,現就讀於省重點中學高中一年級,,初中體育達標。百米速度12。39秒。12歲參加省少年羽毛球比賽,獲單打第六,2006年滄州羽毛球大賽,兩次第一。
兒子一旦成行,我死後願把這具被屈辱浸泡的遺體,無償捐獻給異國慈善事業或從事醫療研究,謹以次感謝境內外長期支持我的良師益友。以此向全世界控訴滄州相關單位和個別人對我的迫害。控訴從中央到地方政府的失職,瀆職,以次告慰那些為推進中華民族發展,為真理,為正義事業而獻身的在天之靈。
最後,我用苟且的殘生,最為強烈的呼籲,呼籲世界人權組織和大陸的相關部門以及世界上一切有良知,悲天憫人,俠肝義膽的有識之士,繼續強力關注滄州市有關部門封鎖了十幾年的兩起特大殺人冤案。特別是崔海濤一行七人,十幾年前涉嫌殺人被捕,其中四人被滄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四次判處死刑|一人被槍斃|均被河北省高級人民法院駁回。而崔海濤等六人卻至今還被關押在滄州各縣市的死牢中。希望各界廣泛重視,從而避免滄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少數人黔驢計窮,圖窮匕見,殺人滅口,重蹈聶樹斌覆轍。
郭起真之子郭文亮
上傳2006年1月10號照的照片
上傳2006年1月10號照的照片
兩起特大殺人案的詳細報導和受害人的聯繫電話,請參見《民主論壇》和《博訊》網我的博客,《哪個政府最不人道,最應該向人民道歉》《我不能讓兒子與你們同流合污》《血祭黑河與滄州兩起特大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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