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深處的老妓女

2006-07-13 10:32 作者:張思勇

一條近百年的老巷子，狹隘坎坷的巷道在錯落破敗的房屋中間彎彎拐拐，老彭緊跟在老女人身後，鑽進巷子深處一間低矮平房裡。

房裡一股霉味，還可以聞到腥臭氣息，掩好門，老女人立即把窗簾落下，站在床邊動手解衣，說，快，來吧。老彭一腚坐到破沙發上，回答說，不要急，我喜歡先說說話。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你不就是來辦事的，剛才說定了。老女人已經脫裸了上身。這是你租的房子？老彭問。俺是外地人，房子一準是租的，俺沒有自己的房子。一月多少錢的房租？不是說好了麼，一次二十，算起來，這裡面就差不多有房主的五塊，人家抽油水。老女人停下脫衣的動作，回答說。

你為什麼要賣身？歲數這樣大了。你這個人，真是問的蹊蹺，我能去幹什麼，沒人養老，沒有收入，人家六十歲的人還賣，我不是歲數最大的。來吧，趕緊，完了事我還要去等生意。老女人繼續脫衣，脫褲子。你怎麼還不脫，趕緊，你這個人。她催促老彭。老彭說，馬上馬上，我再問最後一句，你為什麼單找老男人，剛才看你總是往老男人堆裡找？老女人把長褲退下來，坐到床沿上，說，老男人講信用，事少不糊弄人，有的還有文化，接過年輕的，奶奶的，有的完了事不給錢，有的完了事少給錢。哦，在這裡搞這事，不怕公安？老彭問。有房東哎，他拿我的錢，不只是抽房租，還管安全，你這個人是不是有點怕？我不怕，既然跟你來了，怕什麼？老彭開始脫上衣，問，你一天可以接多少人？平常五六人，現在夏天，好的時候十來人。老女人回答，她已經赤裸了。

老彭把脫下的上衣搭在胳膊上，掏出錢夾子，抽出二十元錢，放到床上，對老女人說，我不辦了，跟你來的時候路上走得有點急，血壓高，別辦出毛病來，這是付給你的錢，我走了。老女人愣了，看著老彭轉身打開房門，離開。老彭是報社的一位老編輯，為撰寫城市娼妓狀況，在街頭暗訪，這是他親歷親為的一段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