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多多:在同學中我只是一個旁觀者
在今年高考中,河南南陽考生蔣多多在考試中,把對目前教育制度和高考制度的不滿,答在各科試卷主觀題的空白處,並將自己的筆名「碎心飛魔」寫到密封線外,且所有試卷均用雙色筆答題。蔣多多自稱,這樣做的目的,是希望各科成績都被判為零分,以引起教育部門和社會的關注。
新京報:你的班主任在接受別的媒體採訪時,評價你是個「怪」學生,並且認為你的思想和心理一直不健康。你怎麼看待老師這個評價呢?
蔣:我覺得他們的評價是很自私的,根本沒有考慮學生的真實感受。
在我看來,那些老師都特別封建,讓他們當老師是誤人子弟,完全看的是升學率,至於培養的是人才還是庸才,完全不在乎。
「畫外音:蔣多多的班主任宋老師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多多上課總是心不在焉,成天不學習,就愛寫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很自閉。國家高考這麼多年了,各項教育制度一直在不斷完善,中國大型的選拔人才肯定需要這種考試,高考還是利遠遠大於弊端的。」新京報:你平時是不是也不太愛和同學來往啊?
蔣:在同學的生活中,我是一個旁觀者,或者是一個被遺忘者。小學初中只知道學習,不太在意和同學的交往問題。沒有想過要融入他們,我的思想很難被他們接受。
新京報:有關係好的同學嗎?他們怎麼評價你呢?
蔣:有兩三個。他們也認為我很怪,我的觀點太憤世嫉俗、太前衛。
「畫外音:蔣多多的同學徐玉印曾對媒體說,真不敢相信,她有如此想法,平時多多學習也不多好,每天悶悶不樂,就喜歡寫東西,老師和同學也很少與她溝通。」新京報:是不是平時和父母很少交流?
蔣:幾乎沒有交流。我上面有姐姐,下面有弟弟,我在中間,是個多餘的人,要不然怎麼會叫多多呢?
新京報:有沒有想過之前先和父母商量一下你的計畫呢?
蔣:沒有。我做事情從不和父母商量,做了決定再說。
新京報:父母是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呢?他們什麼反應?
蔣:他們到現在都還不是十分清楚我的真實想法。
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覺得對他們特別慚愧。父母知道後說我太傻太愚蠢。
新京報:現在父母對你的事情準備怎麼辦呢?
蔣:他們想讓我復讀一年,考一個好大學。但我不想去,可能我把自己的愛好看得太重了,上大學不是我的愛好,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追求,我追求的就是自己的興趣。但為了避免衝突,我在父母那裡保持沉默。
「畫外音:面對媒體的採訪,蔣多多的母親曾說,多多平時不愛說話,也很少與我和她爸溝通。每次回家她就一人躲在房間裡,後來才知道,她在寫小說。這麼小的孩子,能寫出什麼樣的小說?」
今後希望能當演員和小說家
新京報:假設現在有某個大學知道了你的事情,想特招你,你會不會考慮呢?
蔣多多:肯定不會。
新京報:你對於理想是怎麼看待的?
蔣:我曾經問過同學將來有什麼理想,他們都沒什麼理想的,上大學就是為了將來找個好工作、掙錢,都還是高中生,太悲哀了,那你說上了大學又能怎麼樣呢?我覺得人不能太自私,雖然理想不一定是要建功立業的那種,但要對社會有益處。純粹為了找工作掙錢,這樣的人生沒有意義。
新京報:那你的理想是什麼呢?
蔣:我的理想,呵呵,很大,但理想是理想,現實是現實。
新京報:今後有什麼打算呢?
蔣:找一個技校,找一個自己感興趣的專業。
新京報:你喜歡什麼樣的專業?想通過專業的學習來實現你的什麼理想呢?
蔣:影視表演或創作吧。
(停頓了一會兒)我希望實現當演員和小說家的夢想。
新京報:那現在找到合適的技校了嗎?有什麼目標了嗎?
蔣:還不清楚,還沒有明確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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