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始終不能承受它的沈重

蘇家屯事件,震撼人心。惡黨之惡,總是超出善良人的想像。它首先使我想起的是幾十年前,我還是一個小姑娘,在上初中二年級,正是渴求知識的年紀。看了一本書,名叫「人皮燈罩」。

講的是一對歐洲老夫婦晚年搬到一個歐洲小鎮,結識了一對德國夫婦,成了好朋友。這對老人應邀到德國人家作客。兩個女人在一起,在裡屋;兩個男人在外屋。

老太太流覽著屋內的陳設,眼睛一下盯住了梳妝台上的檯燈,確切說,是這個檯燈的燈罩。那確是一個不多見的燈罩:粉紅如一個人的皮膚,上面有一朵紫色的玫瑰花,特殊的是,在這朵玫瑰的花心處,恰到好處的有一個小小的疤痕,竟然那麼自然的構成了玫瑰的花心!老太太的眼睛死死盯住這個燈罩,再也不肯挪開。

德國女人得意了。長時間的隱居,一下子好像找到了機會。她滔滔不絕的講起來:那是在德國的一個集中營,她和她作醫生的丈夫都在那裡。每天都有好幾千人被送進煉人爐,被燒死。她就坐在門前,查看每一個死囚。他們都被剝光了,赤身裸體。每當她發現一個皮膚非常好的囚犯,她就會令人給這個人注射一種針劑。半小時之後,這個人就會死亡。死因如同心臟病。但這個人的皮膚會一直保持鮮潤如生。她採集了數不清的皮膚,做了許多工藝品如皮包,手套,帽子,燈罩等等。這個燈罩是她最喜歡的,所以留給了自己。那是一個十八歲的歐洲小夥子……

德國女人在喋喋不休,老太太眼前出現了自己的愛子喬治,小時候給他後背刺了一朵玫瑰花,五歲那年給他洗澡,從燃燒的壁爐裡迸出了一粒火炭,恰好就崩在花心那兒。後來,那個深棕色的疤痕竟然巧奪天功,渾然天成,成了花心。

老太太進入了遙遠的記憶,德國女人的話如雷般的擊打在她心上……

老太太的臉色變了,而德國女人沒有注意到,還在得意洋洋的陶醉在往事的回憶中。突然,老太太大叫一聲,倒下了。這時,這個德國女人才如夢初醒,發現有些不對了。外面的兩個男人已聞聲跑進來。德國男人立刻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眼睛看著他女人說:「親愛的,我想夫人是心臟病犯了。把我們的針劑拿出來,快點,救人要緊。」 

半小時後,老太太死了,醫生診斷死因是心臟病突發。此後,德國夫婦跑前跑後,幫忙籌備葬禮,老人一人在這個小鎮,舉目無親。一切都依靠他們。之後,老人握住德國夫婦的手說:「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

這個故事是我40多年前看的,但它始終在我的心裏。心底,確切的說。它使我知道什麼是悲慘,什麼是惡毒,我的心始終不能承受它的沈重,因此,我一直把它壓在心底,不願提起,不願想起。希望這樣的事,最好是從來沒有過;更希望,也曾經相信,人類在進步,這樣的事永遠不會再有,永遠不會再發生!

可是,它發生了!就在這個所謂文明的世界上!

一切還有良知的人們,不要再耗費時間去爭論它是否真實,是否可能。時間就是生命,與其做無用的爭論,為什麼不去調查呢?假如你的家人在裡邊,假如你的好友在裡邊,你會怎樣做?我更希望,那些麻木的人不要再欺騙自己,不要再「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你又怎麼能知道,將來不會有你的家人,好友遭此厄運呢?因為,邪惡當道的世界裡,好人是沒有平安的。明哲保身到頭來一定是後悔莫及。

讓咱們都行動起來,向全世界發出正義的呼聲,呼籲聯合國,各國際組織,各國政府,各國人民,關注瀋陽蘇家屯,馬上給予調查,拯救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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