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書共賞:《穿越生死》(十二)
監牢裡的身心摧殘警察在提審的時候,有時念出「六一 ○」下達的誹謗材料,辱罵大法,誹謗師父,我聽到後立即站起,義正辭嚴的告訴他們:「這全是造謠!電視臺把我們師父的講法錄影進行篡改,而且斷章取義,你們可以看一看原始錄影,對照一下就可以證明。自從李老師傳法以來,大法弟子都是各行各業的典範,是世上最好的人,說明大法對社會、對人民有百利而無一害。」
每次警察都知道理虧,只好無可奈何丟下一句:「你太頑固!」
我沒有一絲怨恨他們,並一再讓他們看傳單的內容。傳單一張張的擺到桌子上,還有前些日子我印的「紙包不住火」、「謊言重複千遍還是謊言」、「善良的人們,請來瞭解法輪功真像」以及「對法輪功學員人權的肆意踐踏」,內容都一一點到實處,戳穿了謊言。儘管我人身受到屈辱,可是今天這些事情的發生,也給了我一個向警察講清迫害真像的機會,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他們也是受矇騙的無辜生命。我說:「人的心要正,要有良心,如果你的父母從小辛辛苦苦撫養你,一心往正路上養育讓你成人,別人都羨慕你,敬佩你的父母,但如果突然出現一個無賴妒忌你的美好家庭,誹謗你父母,你會不會站出來制止呢?」
有時他們問,為什麼要發這些傳單?我會反問他們,有誰願意讓謊言污染著子孫後代?又有誰願意讓暴力充滿社會呢?敢於說真話、堅持遵循真善忍的人應該受到迫害嗎?大法遭到迫害,我們的師父受到屈辱,受到不公正的對待,我們被定了很多莫須有的罪名,如果我們是兒女,父母受冤屈,能不站起來為父母說公道話嗎?今天我有一位千載難逢的師尊,我一定要為大法和我的師尊說公道話,這是當兒女最起碼的責任。況且,這樣史無前例的在中國乃至全世界傳播謊言,毒害世人,我們應當站出來說出事實真像。我又接著說,如果沒有這場大規模的對法輪功的迫害,也就不必這樣大規模的講迫害事實,印刷傳單和發放傳單,動用了我們大量的時間與精力。
因為我拒絕供出同修,黑龍江公安廳立即下達拘捕令,我被強行投入到第二看守所。這裡的牢頭五十多歲,對學員殘酷折磨。學員被強行注射不明藥物,不服從的就被按到地上,被人用腳踩在頭上踹。
我被關在一個潮濕的房間裡,整日不見陽光,每天只給兩頓飯,吃的是粗雜糧,一頓只給一個饅頭和一點稀湯,有時給一點稀的大雜粥和一點咸菜,監獄每天還向家屬勒索十五元伙食費。拘留所陰暗潮濕,一間十多平方米的牢房(又稱「號子」)裡關了二十多個人,同法輪功學員關在一起的都是一些販毒的、賣淫的、賣搖頭丸和搶劫犯,擁擠不堪。廁所在牆角,是開放式的,所以屋裡氣味十分難聞。晚上睡覺時我們只能和這些犯人擠成團,側著身子與他們貼得緊緊的,呼吸都很困難。犯人和犯人之間經常因為擁擠磕碰而發生口角。在這裡被非法「嚴管」的大法弟子沒有通信、會見、通電話的權利,就連洗澡、洗衣服、上廁所等都要報告,經過管教同意才行。會見家屬時勞教所警察在一邊監聽,只要談到勞教所裡的黑幕,警察就會終止談話,並矢口否認這些事實。
一天我的家屬來看我,管教把鐵門打開,喊我出來。看守所的犯人都盼著提審,因為這是出去放風的機會。而我們法輪功學員被提審就是一場生死的考驗。我每走一步,他們就罵一句。我沒有犯罪,所以我不報告管教,走路時既不低頭也不背手,昂首挺胸,管教就氣得不行,當著我的家屬罵我,說我難管,是刺頭、釘子戶等等。
我們家是一個樸實的普通家族,沒有犯罪的歷史,家人看到我受這種侮辱,既心疼又慍怒,心情很難受,擔心我在牢房裡受到更殘酷的虐待。我修煉法輪功以後身體好了,人變得善良了,像換了個人似的,這些變化家人都看到了。不過我堅信,所有迫害無辜的惡人,將來一定會受到嚴懲。那些警察就怕我說出他們的惡行來,見面幾分鐘就趕家屬走。
理智清醒再獲釋放
我無法理解這樣的事情,一個以真善忍為生活準則的人被折磨,每天管教利用看守所的犯人來「轉化」我。世界在這個人間地獄完全被顛倒了,警察和管教到底要把一個信仰真善忍的好人轉化成什麼?難道是想把好人「轉化」成壞人?我修煉真善忍無罪,做好人無罪。沒有什麼能改變我的心,任何人找我談話,我的回答都是: 「我永遠不會被轉化!這就是我的保證,永遠的保證!」
警察見轉化我不成,就想非法判我勞教。一天,警察帶我去公安醫院檢查身體,一路上我想絕不能讓他們非法繼續關押我。檢查結果是我的身體不合格,雙眼都有先天性視網膜缺損、脫落。警察又想讓家屬私下替我寫一個假的保證,我始終堅持不許親屬給我寫任何保證,我的親屬就在紙上寫:「救死扶傷,實行人道主義。」他們又一次失敗了。看守所的獄警說:「為鎮壓法輪功,上邊以每個法輪功五百元撥到看守所,當地公安每送一個法輪功來,就要給所裡一些錢,轉化一個六百元。你要是轉化了,我們每個人還可多得點獎金。」有的犯人說:「自從你們法輪功來了,看守所就發財了,修了好多新房子,增加了監控設備。」
在被關押的十四天裡,我每天都向他們講大法的真像,他們看奈何不了我的堅定意志,又擔心把我關在裡面會影響對別人的轉化,最後只好把我釋放。
雖然我對大法的心是金剛鐵打的,但十四天的牢獄給我的精神造成極大的痛苦。回到家看到親人為我的命運擔心而痛苦,看到愛人默默不語,似乎我丟盡了他的臉,我不難受嗎?又有誰能理解我呢?
被釋放以後,朋友們來看我,本來想談一些輕鬆的話題,可是一談到法輪功,朋友就激烈的爭論起來。有些人似乎並不關心當權者對無辜群眾的迫害,反而譴責法輪功,說:「我要是江xx,也要鎮壓法輪功,不然就沒有權了。」有人對受迫害的法輪功沒有一點同情心,滿嘴都是重複報紙、電臺、電視臺的謊言。有的朋友替我辯解說:「煉法輪功的人多了,好人就多,社會風氣就好了,道德水平也提高了,上哪找這樣的好事?這種鎮壓就是侵犯人權。」有些人則覺得可笑:「道德值多少錢一斤?當好人,誰是好人?中國雖沒有人權,但是社會穩定才最重要。」然後就各自談論起如何發財去了。
在社會的每個角落都充滿了謊言和欺騙的情況下,有多少人像我朋友這樣被矇蔽而不明是非?在這樣惡劣的情勢下,我更深切的感覺到大法弟子的慈悲和偉大,在遭受殘酷迫害時,置自己的安危於度外,本著善心,用各種方式向世人說明法輪功的真像。在遇到各種各樣的人的時候,也是面對自己心性的考驗啊。
陳子秀女兒的公開信
釋放以後,我在網站上看到,自一九九九年七月二十二日以來,據不完全的統計,已有二十四名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這僅僅是經過具體核實的。死難者中年齡最小的才十八歲(編者註:法輪大法新聞社指出,據不完全統計,截至二○○四年七月二十五日,通過民間途徑能夠詳細核實的已有1,083名法輪功學員被迫害致死,其中包括山東煙台大法弟子王麗萱的兒子--未滿八個月大的嬰兒孟昊),最大的五十九歲;有風華正茂的工程師,有樸實的農婦,也有已經退休的普通老人。
最令我震憾的,是被迫害致死的陳子秀,一位五十九歲的慈祥母親,山東濰坊人。二○○○年二月十六日,這位老人在街上被當地法輪功專管負責人抓走,並帶至北關派出所看管,次日下午,被帶至臨時成立的「法輪功轉化看管中心」城關街辦事處,政府官員用塑膠棍棒、電棒打她的腿、腳、後背下方,並用趕牛用的刺棒打她的頭和頸部,想以此逼迫她放棄修煉。二十日早,奄奄一息的陳子秀被逼赤腳在雪地裡爬,兩天的折磨已使她的腿嚴重瘀傷,黑髮上黏著膿和血,她嘔吐並因虛脫而昏倒,再也沒有恢復知覺。家屬發現其遺體佈滿傷痕,牙齒被打斷,耳朵腫大青紫,留有血塊。死者的衣服、褥子、內衣褲上到處是血跡……陳子秀的死,經《華爾街日報》資深記者作了採訪和詳細報導,在該報四月二十日頭版刊登。讀者無不動容,難以置信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一個享譽世界的文明古國竟會發生這樣的慘案。
因為我的老家是山東,一九九九年之前我多次去過山東濰坊,也見過很多那兒的大法弟子。她選擇了堅持自己的信仰,寧死也不屈服。從這位平凡的婦女身上,我看到了她對大法無比堅定的信念。我為陳子秀的精神所震撼,決心把陳子秀被迫害致死的消息告訴全社會。
(待續)
(聯結收聽由希望之聲/陳悅為你播出的"長篇紀實文學:穿越生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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