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書的印刷質量大都十分低劣,錯字別字、漏句漏頁和錯行錯頁屢見不鮮。少數新版和盜版禁書用電腦排版印刷,質量堪同正規出版物相比。然而價格低廉,易為百平民百姓所接受。一本《晚年周恩來》在香港正版售價一百多元港幣;在地下書市盜版書僅為二十元人民幣《中國秘密戰》在大陸正版四十五元人民幣,盜版僅十元人民幣。一位地下書市的攤主誇口地說,香港臺灣或大陸被禁的任何一種暢銷書三天後我就可以賣給你。
像三里河一樣的書市僅在中共首都北京便有十多座,「天高皇帝遠」的全國各地便可想而知。深圳羅湖關口,書販背著成包禁書四出兜售,居民小區不時出現的流動書攤上,在滯售書中夾雜著《中國農民調查》《往事並不如煙》《中國秘密戰》等大陸禁書。因此目前在香港出現了禁書倒流的怪現象。門檻精的香港人僅用十分之一的價格在深圳買了港臺出版的盜版禁書帶回香港來閱讀。
地下書市繁榮,因為有一個完整的地下出版系統。一位北京地下出版商介紹說,他擁有一座電腦排版印刷的出版社。編輯校對、裝幀設計、美工排版一應俱全。任何禁書淫書他都出版,包括《大紀元時報》的九評中國共產黨這樣的文章。而且他可以根據書的內容,確定發行量,最多可達十萬冊並能保證書在三天內可發送到全國二千六百個銷售網點。
他辦得到,因為處於窮鄉僻壤的廣大農村地區有多達四千個地下印刷廠。這些地下印刷廠分工明確,組織嚴密。一木書分散到幾座工廠,每個廠只印刷若干頁,裝訂另有專業工廠,發行有專門渠道。二千六個銷售網點,四千多座印刷廠和上百家地下出版社組成了一個獨立完整的地下出版王國。號稱「中國第二印鈔廠」。排名中國十大暴利行業的第三位。
國外出版自由,無書號亦可出賣,申請書號也不用花錢。中共以分配書號予官方出版社來管製出版,於是衍生書號買賣一獨特生意,地下出版事業的核心問題是盜版書和書號非法買賣。中國目前有經批准的正規出版社五百六十八家,每年出書約二十萬種。其中教材和教輔佔去一半。一般圖書十萬多種。而每年通過買賣書號進入市場的圖書佔市場的五分之一。五百上八十八家正規出版社如果不依靠賣書號或協作出書將難以生存或爭取暴利,至少有一半無法維持招致淘汰。北京一家年前撤銷的出版社在二年期間出書共二百九十種,其中買賣書號一百二十七種。全國已有五十多家出版社因買賣書號而被勒令停業。業內人士估計,現在國內活躍的二千多家民營和地下書商,如果假定這些書商每年出書十餘種,那麼每年流入市場的產值便在二億元左右。
在中國,正版書和盜版書的比例為一比一點五,盜版書大於正版書,可見盜版書的狷獗。武漢有一所大學的外語系,學生所用教材「大學英語」使用不久紛紛脫頁散架,一查竟是盜版書。盜版書成本低廉,無稿費支出、無固定成本和前期費用,其成本開支僅佔書價的五分之一。四分之一的批發價和三分之一的零售價便是盜版書最保守的獲利空閑。盜版書狷獗的原因,一是非法書商和地下出版機構同出版社相互勾結狼狽為奸,用少量的交際費、好處費或回扣取得書稿的電子版或印刷用的膠片。二是市場管理法規不全或有法不依。三是正版書定價高,盜版書價格便宜。
嚴管意識形態,打擊新聞出版自由不遺餘力的中共,為甚麼對這顆精神原子彈視而不見放任不管呢?原來中共有說不出口的難言之隱衷。首先是管不了,其次是地下出版王國養活了幾十萬貧苦農民和城市貧民,同時也豢養了一大批貪官污吏。一旦取締,這些貧苦農民和城市貧民失去養家糊日的生計,貪官污吏更丟掉了財源。為此產生的反作用力十分可怕。如同盜版光碟、賣官翠爵、假冒偽劣商品一樣無法禁止。因為這是腐敗墮落的中共一黨專政的孿生物。當然,地下出版業並非一無是處,在突破中共出版管亦力莫大焉,值得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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