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六四」死難者的母親,妻子和親人,每年「六。四」我們都在京郊萬安公墓沉痛祭悼十六年前在天安門大屠殺中被殺害的親人,他們是:袁力、郝致京、段昌隆、王楠、楊明湖、王衛平、郭春瑉。他(她)們已經離開我們十六個年頭了,但當年留在我們心靈深處的喪偶喪子之痛至今未能平復。我們無時不刻不在思念他(她)們,尤其是在每年的清明節和「六。四」週年。我們多麼想到他們的靈前痛哭一場。我們只求有一個平靜的祭奠亡靈的場所,有一個向死難親人傾吐衷腸的機會。我們選擇了京郊的萬安公墓,因為那裡安放著8位死難親人的遺骨,我們自發地聚集在一起,相互間也可得到些許關懷和安慰。
但是,竟然連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也很難實現。每當我們為親人舉行祭奠儀式時,常常遭到大批便衣警察的跟蹤、監視和騷擾。他們以獵犬般的目光獰視著我們,躲在暗處時刻警戒著周圍的動靜,請大家想一想,這對我們的心靈和情感是多大的傷害和侮辱!去年「六。四」十五週年的時候,北京市國安及公安部門更是如臨大敵,他們採取分割、隔離的手段,組織我們幾家難屬同時進入墓區,不給我們有任何見面的機會。那一天,當局動用大批警力,王楠的母親張先玲女士只被允許在下午去公墓,段昌隆的母親周淑莊女士患腦血栓,多年靠輪椅行動,也被告知只能在指定的時間坐他們的車前去墓地。當局動用大批警力,防備的竟然是我們這群手無寸鐵且絕大部分是老年體弱的公民。面對如此境地,我們感到憤慨,卻又十分無奈。今年在祭奠現場有大批便衣監視倒沒有干涉。但是對兩戶遺孀限時前往。國家主席胡錦濤先生在上任伊始提出了一切都要「以人為本」的主張,以此作為他推行所謂「新政」的一項重要舉措。那麼,我們在這裡倒想問問他,作為死難者家屬在公墓祭奠親人,難道不是最普通的人之常情麼?還需要出動警察來監視?!
但是,竟然連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也很難實現。每當我們為親人舉行祭奠儀式時,常常遭到大批便衣警察的跟蹤、監視和騷擾。他們以獵犬般的目光獰視著我們,躲在暗處時刻警戒著周圍的動靜,請大家想一想,這對我們的心靈和情感是多大的傷害和侮辱!去年「六。四」十五週年的時候,北京市國安及公安部門更是如臨大敵,他們採取分割、隔離的手段,組織我們幾家難屬同時進入墓區,不給我們有任何見面的機會。那一天,當局動用大批警力,王楠的母親張先玲女士只被允許在下午去公墓,段昌隆的母親周淑莊女士患腦血栓,多年靠輪椅行動,也被告知只能在指定的時間坐他們的車前去墓地。當局動用大批警力,防備的竟然是我們這群手無寸鐵且絕大部分是老年體弱的公民。面對如此境地,我們感到憤慨,卻又十分無奈。今年在祭奠現場有大批便衣監視倒沒有干涉。但是對兩戶遺孀限時前往。國家主席胡錦濤先生在上任伊始提出了一切都要「以人為本」的主張,以此作為他推行所謂「新政」的一項重要舉措。那麼,我們在這裡倒想問問他,作為死難者家屬在公墓祭奠親人,難道不是最普通的人之常情麼?還需要出動警察來監視?!
人,作為萬物之靈長,應該有最起碼的惻隱之心,也應該有最起碼的道德良知,在我們為死者申冤、為死者哭泣的時候,你們不但沒有同情、沒有安慰,還要干擾。卻能夠每天把所謂「以人為本」掛在嘴上!難道你們就不覺得這是十足的虛偽嗎?連最起碼的人性和人道主義都不講,還配得上談論「以人為本」!
值此「六。四」十六週年之際,我們別無他求,只希望那些穿著警服和不穿警服的警察們從我們的身邊走開,把那些停放在我們家門口的有牌號或沒有牌號的監視車輛撤走,還給我們一塊淨土,還給我們一份寧靜,讓我們與死去的親人們不受干擾的默默呆上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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