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戰爭中的經典趣聞:元帥們開起玩笑很幽默

蘇聯衛國戰爭中的元帥們,不僅運籌帷幄、用兵如神,開起玩笑來也相當風趣;他們對敵人毫不留情,但對心愛的女人卻是柔腸百結。如今,儘管英雄老去,美人遲暮,但一些經典片段卻流傳下來,為人們所津津樂道。

  片段一:誰是絡腮鬍
  
  戰爭期間,朱可夫元帥因為無法說服斯大林,兩人各將語調升了八度,爭執起來。朱可夫怒氣沖沖地走出斯大林的辦公室,在會客廳裡嘟囔起來:「真他媽的絡腮鬍!」不料被旁邊一位好事的將軍聽見,偷偷告訴了斯大林。斯大林馬上下令召見朱可夫。

  「你說『真他媽的絡腮鬍!』到底指的是誰?」斯大林一雙星目直瞪朱可夫。

  朱可夫何其聰明,他馬上回答:「我罵的當然是希特勒了,斯大林同志!」

  斯大林沉默片刻,抽起了菸斗:「沒錯,朱可夫同志,我也會這樣罵他的。」隨後,他扭頭問告密的將軍:「那你認為絡腮鬍指的是誰?」

  片段二:可怕的朱可夫

  1941年秋,德軍兵臨莫斯科城下,古德裡安上將率領的德國坦克部隊勢不可擋。朱可夫是西部方面軍司令,他素來治軍嚴格,對下屬求全責備。他麾下的一名少將德米特里.列柳申科(後來的蘇軍大將,兩度獲得蘇聯英雄稱號)雖然驍勇善戰,但卻非常畏懼他,總是千方百計避免與他見面。

  每當朱可夫前往其軍隊視察,列柳申科都讓副手頂上,自己寧可上前線指揮與古德裡安部隊的戰鬥。朱可夫起初並未在意,後來才弄明白。一次,他來到軍中,不無揶揄地問列柳申科的副手:「那個狡猾的膽小鬼又躲到哪裡去了?」副手回答道:「他率部突襲敵人後方去了。」朱可夫一驚,隨後無可奈何地皺起眉頭:「難道我比古德裡安更可怕?」

  片段三:麻雀、雄鷹和山羊

  巴格拉米揚元帥機敏睿智、平易近人,喜歡跟下屬開玩笑。一天,他來到新建的訓練場視察,一群新戰士正在鍛練身體。他問一名小戰士:「你姓什麼?」

  元帥蒞臨,小戰士非常緊張,半天才回答道:「報告元帥,我姓沃羅比約夫(詞意為麻雀)。」

  巴格拉米揚笑道:「你現在是麻雀,一年之後便會長成翱翔天空的巨隼!」

  隨後,元帥問第二位戰士姓什麼,戰士回答說:「奧爾洛夫(詞意為雄鷹)。」巴格拉米揚很高興:「好啊,上帝把你這隻雄鷹派給我們了。」

  輪到第三名士兵了,他非常不好意思:「我姓科茲洛夫。(詞意為山羊,俄語中用來形容固執之人)。」巴格拉米揚周圍的人都在竊笑,山羊可比不得麻雀或是雄鷹,他們等著元帥化解科茲洛夫的尷尬。

  巴格拉米揚微微一笑,問道:「你喜歡唱歌嗎?」

  科茲洛夫眼睛一亮:「當然,我是連裡的歌手。」

  「好好努力吧,爭取成為科茲洛夫斯基一樣的歌星!」巴格拉米揚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同樣也姓「山羊」的歌手科茲洛夫斯基是當時著名的歌劇天王。大家鼓起掌來,為元帥的幽默喝采。

  片段四:被斯大林羨慕

  元帥與他們的妻子這一直是個特別的話題。1942年,正在療傷的元帥羅科索夫斯基偶然結識了當時著名的電影演員瓦連京娜.謝羅娃。

  謝羅娃貌美如花,追求者不計其數。著名詩人西蒙諾夫那首膾炙人口的詩歌《等我歸
  來》便是獻給她的。羅科索夫斯基與謝羅娃相識後,有關這對英雄美人相互傾慕的消息便流傳開來。

  貝利亞曾向斯大林告密說,謝羅娃去前線探望羅科索夫斯基,並一直在司令部內留宿。斯大林羨慕不已:「謝羅娃?是那個美麗的女演員嗎?她真是美若天仙。」

  貝利亞插話說:「但元帥的聲譽會因此一落千丈,我們該怎麼辦?」

  「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斯大林喃喃自語:「我們該羨慕,貝利亞同志,我們該羨慕才是!」

  他突然回過神來:「羅科索夫斯基的妻子哪去了?」

  「我會查清的,她大概撤退到後方了。」

  「趕緊找到她,用飛機送她去羅科索夫斯基的司令部。讓她跟謝羅娃去爭吧,看誰去誰留。」斯大林臉上浮現出惡作劇般的微笑。

  片段五:科涅夫的「勤務兵」

  伊萬.科涅夫元帥的第二任夫人安東寧娜曾是衛生員。他們的女兒納塔利婭回憶起父母相愛的傳奇,稱他們是戰地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科涅夫伉儷相差25歲。他們1942年相識時,科涅夫的第一段婚姻已經結束,心靈受到重創。是安東寧娜一直陪伴左右,隨他南征北戰。他們經常如同好友般長談到深夜,作為醫生,安東寧娜努力幫助科涅夫戰勝胃潰瘍,為他烹飪飲食,科涅夫親切地稱她為自己的「勤務兵」。

  科涅夫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勝券在握,但在感情上卻極不自信。在前線向安東寧娜求婚成功後,科涅夫非常激動。他將心愛的女子攬入懷中,動情地說: 「摟著你,我如同擁抱著全世界!」與安東寧娜去布拉格度假時,科涅夫非常高興,他一邊開車,一邊高歌,雖然走調得厲害,卻令安東寧娜非常感動。

  片段六:脫掉靴子的元帥

  許多將軍認為討好演員是天經地義的事。一次,演出團到格列奇科元帥的部隊演出。午飯後,他纏上喜歡的一位女歌唱演員。別人告訴他,女演員的丈夫就在團裡,但他一點兒都不覺得難堪。格列奇科挽著心儀的女演員骼膊,慢慢地向湖邊走去,司令部就駐紮在那邊。在沙灘上女演員脫下鞋,走到水邊玩水。格列奇科也意外地脫下靴子。大家吃驚地交換了一下目光,而將軍掃了一眼女演員的丈夫,生氣地說,「她要是淹著了怎麼辦?」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格列奇科已經身為蘇聯國防部長了。

  格列奇科還很愛一臉嚴肅地開「元帥式」的玩笑。一次,在大戰役的間歇,將軍們正在進餐,有人想活躍氣氛,就念了《星火》週刊中的一則消息,說一位婦女在吃飯時不小心吞嚥下一把叉子。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就餐的將軍們爭執不下。格列奇科看了一眼自己的叉子,搖搖頭說,「如果蘇軍戰士吞嚥下叉子,我就會簽署一道命令,禁止使用叉子,全軍,包括將軍在內,一律都改用中國筷子。」將軍們不知道該不該哈哈大笑,於是大家有禮貌地微笑了一下。

  片段七:找名作家「捉刀」

  葉廖緬科元帥寫了本有關對蘇共20大印象的書,但幾乎每個字都是合著者寫的。許多想在偉大衛國戰爭史冊中留下自己墨跡的將軍都是這樣做的。

  他們的合著人通常是重量級作家。例如,替科涅夫元帥寫《一位前線指揮員的筆記》
  的就是《真正的人》的作者波列沃依。巴格拉米揚元帥的兩卷本回憶錄的作者是兩位上校。格列奇科的著作也有兩位上校軍銜的合著者,當回憶錄出版後,他把兩位上校叫到國防部長辦公室說,「我欠你們什麼嗎?」「蘇聯元帥同志,您不欠我們什麼,什麼都不欠。」於是,格列奇科有禮貌地與他們告別,與每個人握了握手,這樣做已經很給面子了。

  葉廖緬科元帥送給自己的合著者一臺冰箱。70年代初,斯維爾德洛夫替加利茨基大將寫回憶錄,這位合著者很幸運,他說:「我當時得到的獎賞是一輛新的伏爾加轎車,加利茨基付了一半的錢。」

  片段八:體重160公斤的司令員

  葉廖緬科元帥的作戰日記中有這樣幾段記錄:「1943年5月23日,我在第43集團軍中看見了什麼?集團軍司令戈盧別夫少將不去關心部隊,而只關心改善自己的生活。他養了一頭牛,為了喝新鮮的牛奶和得到黃油;養了3至5頭羊,為了能有羊肉串吃;養了兩頭豬,好能吃到香腸和火腿;還養了幾隻雞。而所有這一切就發生在眼前,大家都知道。當我們在軍事學院學習研究日俄戰爭時,曾嘲笑俄國將軍薩哈羅夫用暖車運來一頭牛。而我們的戈盧別夫少將更過分。這樣的將軍能帶出好士兵嗎?絕對不可能。他想到的不是祖國,不是部下,而是自己的肚子,他的體重已達160公斤。」

  「在檢查39集團軍時發現司令員濟金揮霍無度,光伏特加酒就領走310升,還領走了大量的食品,有香腸、黃油、乳酪、糖,從不記賬。所有這一切發生在我國食品短缺和軍隊供應不足的情況下。」

  片段九:布瓊尼這樣開飛機

  有關布瓊尼的笑話很多,他本人也愛開玩笑。布瓊尼元帥一次到航天城去開會,一位飛行員挖苦這位「第一紅騎兵」,問道:「三十年代有個口號是『從騎馬到開飛機』。元帥同志,您想過改開飛機嗎?」布瓊尼忽地站起來:「怎麼沒試過?試過……但是沒開成,馬鞍倒是安在飛機機身上了,但是籠頭怎麼都套不住發動機。」全場哄堂大笑。

  在蘇聯時期流傳很廣的笑話是雅庫鮑夫斯基的一個有關基建工程兵的即興之作。他是華沙條約國聯合武裝力量的總司令,他在保加利亞向當地部隊講述蘇聯軍隊。當地記者問他,「什麼是蘇聯海軍陸戰隊?」雅庫鮑夫斯基蹺起大拇指說:「那都是些棒小夥子,精通肉搏戰的技巧,一個海軍陸戰隊員能夠對付三個敵人。」

  「什麼是蘇聯空降兵?」「沒有比他們更棒的人了,可以熟練地用各種槍支射擊,會使用各種武器裝備,既會用自己的武器,也會使用北約的武器。」記者又向他提了一個挑釁性問題:「什麼是基建工程兵?」雅庫鮑夫斯基想了一兩分鐘,笑著說:「蘇軍有這樣一批軍人,他們連武器都不用就能夠完成任務。」這則消息被多家媒體報導,在評論家的筆下,這則消息就變成了:據說,蘇聯出現一支超級特種部隊。消息又被波蘭、捷克斯洛伐克、民主德國的報刊相繼轉載。這件事匯報給了蘇聯國防部長格列奇科,他針對這起「謠言」批評了副部長,然後平靜地說,「就別讓我們的華沙條約朋友們失望了吧。」

  片段十:「龍」的加油機

  空軍元帥薩維茨基在當師長和軍長時屢建戰功,他在空戰中擊落過22架德國飛機,1944年至1945年中獲得過多枚英雄勛章。在空中他的代號是「龍」。他常常裝滿油箱起飛,在飛離機場很遠的時候,對地面指揮站發來信號:「我是龍,迷失方向,紅燈亮了。請求幫助。」

  地面指揮站對這種檢查性的命令很生氣,生氣歸生氣,地面指揮站人員還是要忙乎一陣,而薩維茨基總是用這種辦法來訓練部隊。一次當指揮站又傳來熟悉的聲音:「我是龍,迷失方向,只剩下一點兒燃料……」一位地面指揮人員按下按鈕,憤怒地對話筒喊道:「龍,別著急,煤油加油機已經起飛!」薩維茨基返航後,問地面人員:「誰派加油機了?」一片沉默。「我不想懲罰誰,想鼓勵這種機智和幽默。同志們,這可不是最後一次檢查。」但是,沒人想獲得這樣的獎賞。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善意的玩笑。不光指揮員可以開玩笑,誰都可以這樣做。好在,戰爭中許多指揮官都明白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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