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誰在擾亂中國人的視線和思維

從20世紀80年代開始,中國大陸逐漸形成一股新的經濟理論和思維,即所謂的新自由主義經濟學派,海外代表如張五常,大陸代表如厲以寧之流,他們的共同特點就是,主張犧牲大多數中國人的利益,以便快速使少數人獲得利益,從而「打造一批中產階級」,並對這些中產階級在國家政治、經濟、文化各方面寄予極大的希望。由於這些專家、學
者在歷史的條件下,有機會接觸並影響中國政府的領導們,所以改革二十多年來,中國大陸經濟的發展走了一條新自由主義經濟之路。

由於前蘇聯經濟改革的失敗和崩潰,中國政府在私有化的道路上,選擇了走捷徑來發展經濟,社會資源高速集中在一小撮有錢人和有權人的手中,許多大小官僚和大小富翁橫向縱向聯合,出現了一個千絲萬縷的既得利益集團,他們控制了中國社會的政治、經濟和文化各方面,從而掌握了社會話語權,這就是社會腐敗的形成、發展和壯大;廣大人民群眾則在「社會達爾文主義」的困境中苦苦掙扎,卻又無法判斷到底是誰傷害了我們;中國社會再次進入叢林,而中國人也只好信奉「叢林法則」,於是弱勢群體無處不在,又無處喊冤。

「犧牲一些人的利益,來滿足另一些人的利益」,這種輿論歪曲了一個事實,實際上是犧牲了大多數人的利益,來滿足極少數人的利益;「中國社會經濟改革的陣痛是不可避免的」,實際上是一種隱性的「休克療法」,造成市民階層和農民階層不知不覺中,被人從口袋中掏空了一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實際上就是資本主義發展初期的狀態,而中國政府強調自己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結果,是西方國家不承認中國是市場經濟國家,因為市場經濟就是市場經濟,根本沒有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之分。中國特色的輿論和理論,可以影響中國人,但無法左右西方人的看法和原則。

在中國極少數人掌握了社會大部分資源後,這些人成為了中國社會的統治階級。馬哲認為「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在一定的經濟條件下,形成一定的政治關係和思想關係」。也就是說,經濟關係決定國家、政治制度;只要看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的代表成員,看看全國政協的成員,我們會發現這裡面佔大多數的是官僚和資本家,還有社會名人;而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的解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是最高權力機關。這說明有什麼樣的經濟基礎,就有什麼樣的上層建築,它並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鄧小平在制定改革開放的政策後,沒有想到政治改革居然會悄無聲息地伴隨經濟改革而來,更沒想到會出現如此的政治局面;在資本追逐利潤的經濟規律下,中國社會變得血腥,人們變得沒有道德感,社會的公平、正義被拋之腦後;這種犧牲一切達到的效益和效率,本質是邪惡的,暫時的效率和效益將最終阻礙社會的發展和進步,因為階層對立會逐漸發展成階級鬥爭,內耗和腐敗如何能促進社會生產力的發展?而動盪的社會是不會繁榮富強的,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警惕中國「拉美化」的原因!

朱鎔基在臨退休前的2002年,大力提倡保護弱勢群體。可惜已經晚了,被有錢人和有權人包圍的第三代領導班子,看到和聽到的是歌舞昇平的盛世,在集體退休前,才驚覺統治階級以外的那些廣大人民群眾的困境和苦難;在「穩定壓倒一切」的口號下,被剝削和壓迫的最廣大人民群眾開始走上街頭,其實他們只是想表達要生存的訴求……

中國第四代領導班子上臺後,提出構建和諧社會,目的就是希望社會的階層對立不要發展成為階級鬥爭。然而二十多年來的社會發展變化,體現在社會的各個層面,甚至直接影響了中國人的思維方式,保護弱勢群體和關心中下層社會群體談何容易。改革開放二十多年來制定的法律、法規,是傾向於有錢人和有權人的,通過政策來向廣大人民群眾傾斜是否能夠成功?因為法律、法規是鉗制和限制政策的制定和實施的!

雖然中國第四代領導班子仍然堅持私有化的進程,但所謂的新自由主義經濟終於壽終正寢了,人們發現了它的真相後,必然對其拋棄和糾正;張五常、厲以寧之流所謂新自由主義經濟學派,必將被歷史反省和譴責,這些大富翁們的言論只能代表本階級的利益,而不會被全社會接納。文章結尾,筆者引述一段蔣介石先生的感嘆,或許能代表歷史的某種再現:「當政二十年,對其社會改造與民眾福利,毫未著手,而黨政軍事教育人員,只重做官,而未注意三民主義之實行。今後對於一切教育,皆應以民生為基礎。亡羊補牢,未始為晚。」

國民黨還能敗退到臺灣,如果共產黨失敗了,能退到哪裡呢?!


(有刪節)《議報》第195期(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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