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正：中國文化之沉淪

中國文明也不例外，中國人在中國的土地，曾經創造出許多偉大輝煌的文明。這些文明，足以傲視世界，但是這些文明，也不斷地受這塊土地上若干人的摧殘與破壞，使中國文明經常蒙受了各種黑暗的面貌。

人類的文明，就如同人性的本質一樣。前者，有好壞之分；後者，有善惡區分。如果人類的文明，由一批有道德與智慧的人所創造，那麼這種文明，就有可能展現出美麗而恢宏的文化特質。如果人類的文明，由一批沒有道德與智慧的人所控制，那麼這種文明，就有可能展現出黑暗而僵化的文化特質。

從中國文獻的歷史可知，中國有兩次文化啟蒙運動。第一次，是先秦諸子白百家爭鳴時代；第二次，是五四運動時代。這兩次運動，都是發生在中國中央集權與專制政治，大崩潰的時候。為什麼中國文化的多元創造時代，必須發生在中國中央集權與專制政治，大崩潰的時候？

一、中國專制文明，是中國文明沉淪的主因

人類的集權與專制政權，會剝奪人類基本的權利與自由意志。在一個中央集權與專制政治之下，人類絕對沒有思想的自由，也沒有批判時政的權利。

在這樣的文化氛圍之下，人類如何能夠擁有真正的獨立創造、自由批判、理性邏輯、客觀分析、批判意識？人類又如何能夠保有其獨立的人格、說真話的權利、與當權者不妥協的精神、敢於對抗當權者的意識、合理維護人權的立場？

在專制文明體制下，只要牴觸到當權者的思想或活動，都會受到嚴厲的禁止與壓抑，在中國有所謂的文字獄、誅九族罪、凌遲、鞭撻、杖刑與剮刑等，這些都可以作為當權者，懲罰中國思想家或知識份子的手段。除非中國專制文明體制有效崩潰，否則中國思想家或知識份子，便無法有真正的獨立自由創造、人格尊嚴、批判精神可言！

換言之，只要中國不斷持續專制體制的文明，中國文明就不具有獨立自主與自由創造力的可能。只要中國專制體制的文明，仍然存在，就意味著中國文明的沉淪。中國人要拯救自己的文化，改變文明沉淪的命運，首先必須推翻專制政權，否則永遠無法挽救中國文明沉淪的命運。

從人道主義的觀點，人類實在無法以沉默的態度，來旁觀世界上許多存在的苦難與潛藏的危機。很不幸地，中國2千多年來的歷史，一直被專制文明所籠罩，中國文明無法展現其偉大文明的特質，也無法表現出人道關懷與正義的文明本質。

在專制文明體制下，中國人被迫接受一個充滿暴力、謊言、仇恨、貪婪、特權、無知、驕傲、冷漠、自私或戰爭的世界；未來的中國人，必須以大無畏的良知與精神，來推翻專制政權，如此才能建立一個，以愛分享、公義、智慧、悲憫、關懷、人類幸福與和平為本質的世界。

二、三位一體的邪靈，造成了中國文化的毀滅

1949年，中共竊據了大陸，它的殘暴本性與倒行逆施的做法，危害了中國人民，也毀滅了中國文化。只要中共多存在一天，中國人就無法改變文明毀滅的命運。

中共是三位一體的邪靈，它具有三種邪惡的本性，即專制主義、大中國主義與共產主義。中共主張一黨專政，反對西方的三權分立與民主憲政，也反對現代的自由、平等、民主與人權理念，它是標準的專制主義。

中共繼承了中國大漢沙文主義，以假借漢族文明的名義，來統治其他55個異族的文明，它以歷史契約論、舊中國主權意識、大中華民族主義等思想，強迫中國人民、異族與曾經是舊中國的宗屬國，接受其統治。這種完全不尊重民族自決權利的做法，違反了國際人權公約，也違反了人類道義的原則，使漢族成為邪惡的民族，並且永遠揹負著邪惡的獸印。

中共接受馬克思的共產理論，以無神論、階級鬥爭與仇恨、暴力革命為其信仰。這三種邪惡的信仰，使中共成為非人的邪惡集團，並且造成了中國，超過8千萬人非正常死亡的事實。

一個信仰無神論的人，什麼樣的壞事都有可能做出來；一個信仰階級鬥爭與仇恨的人，心中不可能有愛，那麼他如何能夠擁有人道關懷的心靈？一個信仰暴力革命的人，他如何能夠放棄使用暴力的習性？中共各種暴力行為，包括暴力屠殺、宣揚暴力思想、實施暴力性的制度等，都是這種暴力信仰的結果，這樣的政權，如何不給中國人帶來災難？如何不毀滅中國的文明？

1966年，中國所發生的文化大革命，就是中共有計畫地，毀滅中國優良傳統文明的做法。在這10年的浩劫之中，中共鼓動紅衛兵與狂熱的中共分子，一起聯手摧殘中國的傳統文明，也摧殘了中國人的人性與美德，中國文化中的優良文化與道德，全都被破壞殆盡。這是中國文明之毀滅，中共這種獸行與暴政，早就應該滅亡了！

沒想到中國文明，在2千年的專制文化壓制之下，中國人民好不容易，在1911年推翻了滿清，實行民主政治。然而，中國人民卻在1949年，再度淪為中共的禁臠，成為中共蹂躪與迫害的對象，中國人民與中國文明的命運，夠苦了，不是嗎？

三、在專制文明之下，中國文明的缺點特質

中國文化，具有許多優點，也具有許多缺點。其優點，大部分源於人性善的本質，所創造出來的理念與思想；其缺點，大部分源於人性惡的本質與惡劣的生存環境，所造成的。

從人性惡的本質而論，人性中的自私、貪婪、虛偽、假大空、佔有慾、自我中心思想、形式主義等，都是人類創造不好的文化的原因。中國文化，在某一方面，也具有這類惡質文化的特性。

例如，有些中國人喜歡說一套，另外做一套；有些中國人喜歡滿口仁義道德，但實際上卻是男盜女娼的思想。中國文化的三綱五常與禮教思想，到了後來，竟然變成了僵化的道德教條，成為社會壓抑人性與迫害人類合理自由意志的工具。

再如，中國文明，很缺乏愛敵人或惡人的精神，人類絕對不能縱容惡人的罪行，如果惡人具有懺悔的意識，那麼人類除了追究其責任，如道歉、賠償與贖罪之外，應該原諒這個罪人的個人。

從中國人對待死刑犯可知，中國沒有一種文明意識與體制，能夠寬容死刑犯或罪惡之人。中國人常用十惡不赦、罪該萬死、死有餘辜、大快人心等文字，來對待死刑犯；這與西方在對死刑犯行刑前，有神父或牧師事前告解制度，明顯不同。

從中國惡劣的生存環境而言，中國大地，自古以來，資源非常有限。在這塊土地上的人民，為了生存與資源的爭奪，發生了許多人的衝突與戰爭；在這種經常性的衝突與戰爭形勢之下，中國人發明瞭許多權謀詭詐的文化，也習慣於以功利主義的意識，思考各種人生的問題。這些文化，已成為一大部分中國人，慣性的文明性格、思考結構與爭奪個人利益的生存工具。例如，中國的戰國策、縱橫術、三十六計、為官術、帝王術、兵法、奇謀詭計、厚黑學、坑矇拐騙思想等。

此外，由於中國長期在專制文明的統治之下，中國人民受到統治者暴力與謊言的威脅，產生出一種逃避面對人生的態度，例如，明哲保身、自掃門前雪、缺乏同情心、見死不救、漠視社會不公不義的問題、習慣於與專制政權妥協、缺乏對公義抗爭的精神、缺乏人道譴責與干涉的態度、缺乏為人民爭取權利的勇氣、缺乏對窮人與弱勢團體的關懷等。

不僅如此，中國文明在專制體制之下，竟然也發展出許多不合乎人性的思想與行為，如，活人陪葬制、歧視女性、男人納妾、買賣奴僕、傳宗接代思想、要求女性裹小腳、文人以嫖妓為風雅、講究虛假排場、好逢迎巴結、賄賂行為、歧視農人與工人、追逐特權等。這些文化，都是屬於中國文化糟粕的部分。

四、在專制文明之下，中國文明若干可憐的優點特質

中國文明，也有許多好的創造部分。這些好的部分，大都形成於中國大一統專制政權之前。例如，在中國先秦時代，中國文明產生了許多偉大的文明，中國文明最高的價值理念，有許多值得稱述的價值。

這些值得稱述的文明價值，如，超越的智能（高度的知識理性）、超越的靈修（悅樂的精神）、超越的德行（高度的道德實踐理性）、超越的幸福理念（高度的生命理性視野）、超越的大愛（高度的性靈理性）、超越的美感（形上的藝術精神）、超越的生命觀（生命哲學）、超越的宇宙觀（高度的宇宙理性意識）、超越的自然觀（自然哲學）、超越的創造觀（形上的創造哲學）等。它們屬於中國文明偉大價值理念的範疇，是人類文明燦爛的結晶，也是人類未來文明值得思索的方向。

中國早期文明，最偉大的哲學經典，為《易經》。《易經》哲學，包含了偉大的宇宙論、人道哲學、自然哲學，其中探討了宇宙萬物的原理，也探討了宇宙的意志，即仁與義，奠定了中國諸子百家的哲學基礎。

儒家繼承了《易經》乾卦的精神，闡揚了人道仁義與積極入世的傳統，創造了許多人文思想與治國理念。例如，儒家的修身、齊家、治國思想與仁、義、禮、智、信、忠、孝、誠、勇、恕等。此外，儒家的愛人思想、以仁為己任、殺生成仁、舍生取義等，也具有類似宗教的思想與意識。

儒家思想，在中國殘酷的專制文明體制之下，尚能協助社會建立若干程度的倫理與道德體系。儒家的仁愛思想，是有等級差別的愛；它的思想，最後演變成專制統治者的教條與工具，例如，所謂的仁政（就是專制）、德治（就是人治）、忠君、三綱五常與嚴酷的禮教等。

道家繼承了《易經》坤卦的精神，闡揚了大慈、柔順、知足、謙虛、溫和、寡慾、返璞歸真、順乎自然、萬物共生與厚德載物等的道理，也創造了許多人文思想與治國理念。他們的思想，著重在尊重自然、珍惜生命與冷靜地面對人生的問題。

道家思想，有助於人類思考自然哲學與生命哲學，對於人類盲目的物慾、科學主義、工業化、城市化、競爭意識、佔有慾望、領域意識、自我中心主義等，具有很好的智慧啟迪的功能。

墨家繼承了《易經》宇宙論與人道仁義的精神，闡揚了天志、明鬼、節用、節葬與兼愛等的思想。墨家的哲學，類似於宗教的思想，其中主張神愛世人，人類應該聽從神的意志，彼此相愛；凡是不遵從神的意志的人，就會遭受到神的降災與懲罰；凡是聽從神的意志的人，就會得到神的獎賞與好運。

墨家的《天志》論，就是主張神的意志論；《明鬼》論，就是主張有神論；《兼愛》論，就是主張一種無等級差別的愛。墨家思想，具有極端的功利主義的特質，它的《兼愛》論，建立在人與人之間的互利基礎上，它與宗教絕對的愛，並不相同，宗教的愛，並不求回報，也不是建立在人類互利的功利基礎之上。它的《天志》與《明鬼》論，建立在神對人的獎賞與懲罰基礎上。

墨家的《尚同》論，支持中央集權與專制的體制。墨家為了避免社會的混亂，它主張國家應該制定一個是非標準，反對包容多重標準，並且強調人民應該，具有集體的紀律與集體的服從。

中國文化，在東漢明帝之後，開始接受印度的佛教文明。在隋唐之後，中國產生了豐富的佛教文化。佛家文化，具有極偉大燦爛、輝煌的特質，它的哲學、理念、文學與藝術，十分豐富。中國的佛教文明，最後演變出屬於中國式的大乘佛教，中國的大乘佛學源於印度的大乘佛學，但是，中國大乘佛教體系的龐大性和深刻性，已超過印度的大乘佛學。

中國大乘佛學，自創4宗，即法相宗、天臺宗、華嚴宗、禪宗；中國大乘佛學，影響東亞文明甚巨。這套文明體系與基督教一神論不同，但是它卻具有巨大的涵攝力，足以有效與基督教文明及基督教神學對話。兩者皆具有龐大的深廣的文明體系，將來兩文明真正深層對話時，將會產生極偉大的文明激光與交流，預計將是人類一場亙古無有的文明大融合。

中西文明有許多相似之處，例如，中國的儒家「仁愛的思想」與西方的「啟示的愛」，具有類似與相容的特質；儒家「己立立人與己達達人的思想」與西方「傳播愛的福音的意志」類似。墨家「兼愛的思想」與西方「啟示的愛」，也具有類似與相容的特質，例如，墨家「天志思想」與西方「神的意志」類似。

中國文明，以其文明暴力的本質與廣大雜容的特質，在歷史上已逐漸與中國境內56個民族，進行各種文明接觸與交流。這個文明，是人類史上延續最久的大一統形態文明，同時具有大陸性中央集權、專制、暴力與謊言的特質，也具有溫柔敦厚與仁義思想的特質。

然而，不論中國文化有什麼樣的優點，一旦碰觸到專制政權的利益立場時，所有的理念與價值，必須讓步與妥協。這種文明理念讓步與妥協的行為，使中國文明喪失了基本的尊嚴與主體性，也喪失了對人性基本的關懷與對生命基本的尊重，成為專制文明之下的附

，甚至淪落成為一種具有奴隸的性格。

換言之，中國的儒、道、墨、釋等思想，具有與專制妥協的特質，它們的理念，不具有完整獨立思想的位格，所有的價值理念，都必須對專制政權低頭與讓步，否則就會遭受到滅亡的命運。

從專制的本質而言，中國文明，在專制文明之下，絕對沒有自主與自由創造的空間，所有的價值理念，都無法擺脫專制文明的制約與壓抑。這種客觀的不合理形式，使中國文明與哲學思想，永遠淪落在專制文明之下，成為一種黑暗與邪惡文明的奴僕。

如果中國文明，要創造出，具有人道關懷與普世的價值，那麼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思考如何擺脫專制文明？否則，中國文明，永遠無法創造出符合人道愛、正義、自由、平等與各種超越性價值的理念。

五、消滅專制文明，拯救中國文明

中國文明，受專制文明的綁架，已有2千多年的歷史。在這2千多年的歷史之中，雖然有時會短時期出現偉大而燦爛的文化，但是，中國文明基本上是處於沉淪的狀況與命運。

在中共即將大崩潰之前，我覺得有必要反省中國文明沉淪的事實。只要中國人能夠盡快推翻中共專制政權，那麼中國文明才能夠，擺脫文明沉淪的夢魘，逐漸走向健康與合理的發展形式。

在21世紀人類文明全球化的潮流裡，世界各大文明，已經逐漸進行各種人文的大交流與融合。中國文明之中，有許多糟粕的文明，也有許多優秀的人文思想。中國人對文明的態度，應該採取一種理性的態度，千萬不要再犯五四時代，那種反傳統或固守傳統的兩種極端意識的錯誤。所謂的「復興中華文化」與「將中國文化，丟到茅屎坑裡」，這兩種態度，都帶有某種情緒與盲目性，基本上都是不對的。中國人應該大力發揚，中國文化好的部分；勇敢地摒棄，中國文化不好的部分。

此外，所謂的「全盤西化」與「拒絕西化」，這兩種態度，十分狹隘與無知，基本上也是不對的。人類的文化與智慧，屬於全人類文明的資產；它的存在價值與意義，絕對獨立於任何區域性民族之上，沒有一個區域性的民族，可以獨自佔有或享有它。

換言之，文明是無國界的，人類的價值理念，也是無國界的，它都屬於人類共有的資產。中國人應該謙卑地，學習人類文明好的部分，應該明確地，拋棄人類文明不好的部分。

在中國消滅了專制體制之後，中國人可以逐步整理中國的文明，並且將中國文明好的部分，推廣到世界，讓更多的人接受其美好的價值。在這個文化擴展與交流的過程之中，中國人可以同時學習到西方文明的核心價值，從而幫助中國文明，注入更多的文明價值與理念，使中國人能夠在未來，創造出人類史上更偉大燦爛的文明。

例如，儒家「仁愛思想、已立立人、已達達人精神」、墨家「兼愛、天志、節用思想」、道家「大慈、柔順、知足、謙虛、溫和、寡慾、返璞歸真、順乎自然、萬物共生與厚德載物」與「中國大乘佛學」等思想，在形上本質上與西方文明有許多交集與互補之處。再者，中國的大乘佛學，也與印度文明，同屬於一個文明的源頭。

我認為，人類文明的核心價值，就是人道的愛與正義。人類文明的內涵與本質，若符合人道愛與正義的價值，就是好的文明；若不符合人道愛與正義的價值，就是不好的文明。我相信，不論人類文明，有多大的差異與不同，其基本核心理念，都是類似的；其基本的核心理念，雖然詮釋的方式，或許不同，但是基本上，都具有相通或互補的特質。

為什麼我提出人類的文明，都具有愛與正義的本質？我認為，神創造了人，也將神的愛，賦予了人，因此，神創造了人的良心。人的良心，具備有部分的神性，只要人類能夠透過信、望、愛的追求，並且虔誠地向神祈禱，那麼人的良心，就能夠從神界得到更多的愛與力量，這種愛與力量，源於神絕對的愛與正義。

換言之，人的良心，是人類一切優良文明與美德的基礎，它具有愛與正義的本質。每一個人都有良心，但是每一個人的良心，其內在的深度與廣度，並不相同。人類的良心，必須透過不斷的靈修，才能夠不斷地提升與增強，任何人只要願意接受神的旨意，承擔神所賦予的重任，那麼他就可以成為神的使者，為神在人世之中，傳播愛與施行正義。

中國人說，人人可以成為堯舜，人人也可以成為聖人或賢人。我認為，只要敢於承擔人道責任與重負，並且願意為愛、正義、公理而犧牲生命的人，他就可以成為基督，或者稱為神的使者、神的意志或神的化身。

未來人類文明的交流與東西方文明的融合，一定有許多共同的核心語言與價值。這是世界文明，未來深度交融的重點；也是人類未來，建立普世倫理與世界文明的重要關鍵。

六、建立自由、平等、民主與人權價值的中國文化

我相信，只要中國人能夠消滅專制文明，建立自由、平等、民主與人權的文化，那麼中國一定可以得到，文明正常發展的機會。

如何才能夠重建中國偉大的文明？只要中國人肯虛心學習人類優秀的文明，並且大力發揚自我優秀文化的部分，那麼中國人，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逐漸朝偉大的文明方向發展。

西方文明，最偉大的智慧與核心價值，並不是希臘羅馬文化，也不是啟蒙運動與文藝復興文明，更不是近代那些糟粕的西方哲學或思想。中國人沒有必要浪費太多的時間，研究這些文明。

為什麼我敢如此大膽地說？因為西方文明，有一個無神論的傳統，在無神論的思想之下，不論發明出多麼偉大的哲學體系或思想，基本上，都屬於華而不實的思想。例如，康德與黑格爾的哲學，十分雄偉與壯觀，但是，卻沒有價值可言，我認為充其量，只不過是一種文字的建築藝術罷了。我在他們的理論之中，看不見一個愛字，因為他們都是無神論者，他們不懂得愛，也不懂得如何被愛？這樣的人，實在很可悲！

人類如果主張無神論的話，那麼人類將變成新的神，如此人類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

兩次的世界大戰、納粹的種族大屠殺、共產主義無數的殘殺與迫害事件、集權與專制政治的邪惡暴行等，其暴力與殘忍的根源，全都源於無神論，在人類經歷了一個多世紀的戰爭與苦難之後，為什麼仍然有許多人，弄不清楚這個道理？真是令人痛心疾首！

七、西方文明的偉大核心價值，是基督教文明

我認為，西方文明，最偉大的智慧與核心價值，是基督教文明與神學思想。基督教文明，是西方許多文明價值的根源，例如，人道關懷、人道愛、正義、自由、平等、人權、美德、平安、喜樂、幸福、和平、人道責任、人道譴責、人道義務、人道干涉等。

這些價值，影響了西方的文學、藝術、美學、音樂、科學等，也影響了西方各種人道活動，包括，反對人體獻祭的習俗、反對殘殺嬰兒、反對僱用童工、反對墮胎、反對雛妓、反對同性戀、反對死刑、反對一夫多妻、反對歧視女性、反專制、反法西斯主義、反奴隸制度、反對酷刑、反對非法拘押、反對關押政治犯、反階級歧視、反暴力、反對販賣人口、反對強迫賣淫、反對種族隔離、反種族歧視、反種族滅絕與侵襲、反屠殺、反對複製人等。

在社會與人文思想方面，基督教文明，主張人人平等、重視人權、人有追求自由與幸福的權利、勞動是神聖的、尊重人類的財產權、尊重個人的自由、普世教育、義務教育、生態保育、環境保護、生物倫理學、動物權、自然生命權等。

基督教文明，還影響了人類許多政治理念、制度與組織，例如，福利制度、自由經濟思想、公民權利、人民自決、公立學校制度、周七天制（週日休息）、關心弱勢團體、扶貧賑災、國際特赦組織、紅十字會、照顧國際難民與兒童、各種慈善與救濟組織（如NGO，國際非政府組織）等。

在政治革命與國際政治理念方面，基督教文明影響了，1789年法國大革命和《人權和公民權利宣言》（主張主權在國民）、1776年美國革命的《獨立宣言》（主張人人生而平等，人有生命權、自由權、追求幸福的權利等）、《美國憲法》（美國憲法，由39人簽署，其中大都數為基督徒）、1945年《聯合國憲章》（強調人權）、1948年《聯合國人權宣言》、1955年馬丁．路德．金的美國政治權利和民權運動、1965年聯合國《限制一切形式種族歧視國際公約》、1966年聯合國《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1966年聯合國《經濟、社會和文化權利國際公約》、1979年聯合國《消除一切形式對婦女歧視公約》、1989年《兒童權利公約》、2002年聯合國《反對酷刑公約》等。

從上面的例證可知，基督教文化對人類文明積極的貢獻，實在無法形容。就如同有人稱讚美國文明一樣，甚至有人主張學習美國的價值，事實上，美國文明的核心價值，就是基督教文明，而這個基督教文化，正是支持美國民主的主要精神力量。這個精神力量，包括自由、平等、博愛、人權、人道干涉、人道譴責、人道責任、人道義務等價值。

有人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美國要當世界警察、自由世界的燈塔、為被專制壓迫的人民聲援或發動人道干涉戰爭等。如果我們瞭解美國的基督教文明，那麼便明白了！

基督教思想，主張人應該背起十字架，為人類承擔人道的責任，即使必須犧牲自己，也不可以拒絕。這就是基督教絕對的愛，也就是犧牲之愛與舍己之愛的表現。每一個基督徒，都必須學習基督的愛，所謂基督的愛，可以在《耶穌受難記》得知，當耶穌被羅馬人釘在十字架之時，他心中並沒有恨，反而喊出：「父啊，赦免他們！因為他們所做的，他們不曉得。」（路加福音23:34，耶穌被釘十字架）。

從這種基督的精神可知，人類的道德文化與內涵，絕對無法超越宗教的道德文化與內涵。在非宗教的人類理性主義之中，絕對無法找到那種愛敵人的精神，這就是宗教精神，可以拯救人類靈魂的原因。

八、以宗教性絕對的愛與正義，重建中國偉大的文明

我相信，只有神界絕對的愛與正義，才能夠拯救人類人性的墮落與文明的沉淪。我主張，以基督教文明，拯救中國人的人性與文化；這種基督文明的精神，包含基督絕對的愛與正義。這種精神，在西方非宗教的人文理性思想中，找不到；在東方非宗教的人文理性思想中，也找不到。

這種神界絕對的愛與正義，存在於基督教文明之中，也存在於人類許多宗教文明之中；但是，有些宗教，未必能夠將這種絕對的愛與正義，解釋清楚。所謂的基督教，包括猶太教、天主教、東正教、基督新教等；其他人類宗教，例如，佛教、伊斯蘭教、儒教、墨教（指墨家）、印度教、錫克教、摩門教等。我認為，基督教的啟示神學，比較能夠將絕對的愛與正義，有系統地解釋清楚，對人類文明貢獻十分巨大。

我不知道中國人，何時才能夠徹底擺脫，專制文明的桎梏？並且何時才能夠，以宗教絕對的愛，重建一個以人道愛與正義、人文關懷、尊重生命、愛護大自然等價值為主體的中國文化？

2005-3-14
(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