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偷偷偷走我的「信」?

又是3.15了,只從每年這個時候定為中國的打假日也好幾年過去了,然而年年打假,今又打假,奈何越打越假啊。這個問題就像呼喚英雄一樣可悲,如果沒有那麼嚴重的造假和群體性的失去誠信,何必要打假;反之,造假從上到下,規模空前絕後,所謂打假還不是一句空話。結果就像掃黃打非越凶,社會卻越來越繁榮娼盛一樣。十屆人大三次會議提出要建立和諧社會的構想,和諧首先來自誠信,不解決恢復誠信的問題,這種所謂構想只是緣木求魚的空喊口號。

我們感嘆的是:我們的一貫自豪的中華傳統仁義禮智信怎會蛻變如斯?而這種假冒偽劣盛行和誠信全無的世風似乎是悄然「流行「開來,更不禁讓我們深思:是誰偷偷偷走我的「信」?

為究其本源,我們還須順籐摸瓜地去搜尋出真正的造假和失信的元凶。

大紀元一位專欄作家的一篇文章《假冒偽劣害中國》深入地歸納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文中對於各種造假及其危害之可怕描述得淋漓,而現在距該文發表近一年的時間,這些問題似乎更加突出了:使用過人民幣的人都知道驗鈔機是啥玩意,在一些交易集市,幾乎是商家和顧客都人手一機,我還納悶,這個東西其實比行動電話在中國流行的時間還早,沒有把攜帶型驗鈔機叫做「手機「真是不該啊。而現在連驗鈔機也出現了假貨。當然現在手機、手提式電腦,只要是交易的,都有假冒的同類產品,可謂商品極大「豐富」的一種體現吧。有的事情甚至到了叫人哭笑不得的程度,看到這樣一個新聞說不久前有個人郵購了一台電腦,廣告上明明白紙黑字寫著是「方正電腦」,等產品到手之後,打開一看,果然是「方方正正的塑料電腦」模型。我們拿到2008奧運申辦權,且不說要盲目上多少面子工程,就記得奧委會來視察前完全沒有的綠地硬是通過人工噴綠漆的辦法掩飾過去。看來造假很有「創意」啊。請看這個報導:http://www.dajiyuan.com/gb/1/2/19/n48898.htm

更可怕的肆無忌憚的造假具有的高度傳染性,完全不亞於薩斯非典。現在好像是伴隨著中共高官太子黨的出逃和在海外的「發展」,各種造假也飄洋過海。假身份現款買房洗錢(不過中共出逃官員們好像在是貪污美鈔的時候好像驗得很仔細,至今還沒有看到有關於使用假美金被捕的案例),在其暴利的誘惑下,海外也出現了為其提供一條龍造假、洗錢的服務商。而造假瘋狂追逐暴利曝光的案件也越來越多,在洛杉磯和紐約都有販賣盜版影像光碟的首犯被捕曝露的數以萬記的假光碟;假綠卡、假結婚鋃鐺入獄;成船的假冒仿名牌皮包一應俱全擺滿各地中國城的街頭巷尾,即便有人因此被捕,還是樂此不疲。還聽一位在紐約的朋友轉述說曾在2004年聽當地電臺中廣新聞的《尖峰時刻》女主持在一期熱線節目中和大陸來的新移民頗為「自豪」地談論「假冒名牌皮包有什麼不好,這樣不僅僅繁榮了大陸的外貿經濟,對美國人也是有利的,而且我們一定會讓美國人也愛上『物美價廉』的假冒名牌皮包」。筆者後只感到鬱悶和汗顏,到底是人們失去了本來具有的道德誠信的抗體,還是這種造假的病毒到了無法免疫的地步?即便如此,那麼我們希望疫苗依然存在,我們希望找到病毒的本源。

曾看到有人如此看待現今國人無誠信的現狀,認為這是走向商品經濟的必然過程,是不可避免的,似乎貧窮和落後就一定要以失去誠信和出賣道德作為發展的動力,就好證明賠本的生意無人做,殺頭的生意有人做這樣的悖論。但是以現今成熟的資本主義國家的模式或者其他發展中國家來看,這種論斷並不成立而且可以說大錯特錯。而且在很多國家發展過程即便有這樣的事例,也從沒有誰達到如此可怕的規模。

舉個例子說,哈佛商學院在60年代曾經有一種營銷理論叫做「香腸鋸末原理」意思大概是說為了追求最大利潤,香腸生產商應當在打品牌時做貨真價實的香腸,然後等大眾習慣於這個品牌後慢慢加入鋸末,增加鋸末的比例取決於是否有人投訴香腸的口味和質量。這樣商家可以有最大的利潤,然而一位叫戴明的管理學家嚴正地斥責這種歪理邪說,戴明認為只有誠實地對待客戶,始終如一地保證和提高質量才是企業制勝的關鍵和長久之計。日本人聽說後把戴明請到了日本幫助制訂生產質量監督,我們要看到當時的日本還處在戰敗後剛剛恢復的初期,而且資源匱乏,經濟基礎不比中國大陸歷經中共建政後的無數浩劫好多少。後來事實證明戴明是正確的,日本輕重工業產品一舉躋身世界之林,今天的日本還有一項質量管理最高獎「戴明獎」。 美國人也吸取了教訓,今天的ISO9000或者諸多的產品質量標準等都證明了這一點。Made in Japan也成為中國人基本都知道的不多的一句代表優質可靠的外語。當然我們還要看到一點,儘管美國也出現過香腸鋸末這種歪理,但是其不過是極少數人不擇手段或標新立異的一種歪理,其影響面和實際造成的對社會和人民的損害都非常之小,和今天中國面臨的造假氾濫的局面不可同日而語。

然而儘管有如此好的前車之鑒,對於中國卻沒有起到什麼作用,看來並非簡單的經濟規律導致的利益驅動造成的。究其原因還是要回到道德的滑落和信仰真空的嚴重失衡導致人的幾近瘋狂的行為準則。讓我們從幾位國內敢於發表真知灼見的余潔、任不寐等的《我們時代的精神困境》中開始去看看這個問題。

作者寫到:「信仰的飢渴正在折磨著我們,一切危機中最根本的危機就是信仰危機。…..今天中國社會倫理道德的淪喪也到了令人震驚的地步,就像余傑在隨筆裡所說的,很多底線都被突破了。像槍殺無辜平民的警察,惡意虐待學生甚至能把學生活活打 死的老師,對病人的死活完全無動於衷的醫生,名為公僕實為「公賊」的貪官污吏,這類現象已經是層出不窮。我們原來常說,中國人民是勤勞、勇敢、善良的人 民,可是,我們現在經常發現好像不只是某些壞人才幹壞事,比如有很多的地方是成村、成鄉、成縣的人在造假制假,而且有的做的是傷天害理、謀財害命的假,像 製造假藥,製造假酒, 明明知道這個不是鬧著玩的,是要讓人致殘致命的,可是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不管不顧了!如此猖獗的地下經濟,這與其說是一個經濟問題不如說是一個道德倫理問 題。今天中國人的道德淪喪所反映出來的問題,在我看來甚至比政治問題經濟問題還要嚴重。

  當然,更為嚴重的問題還是今日中國人的內心生 活。無論是所謂的上層精英還是下層百姓,從整體而言,已經喪失了生活的總目標,喪失了生活的真正的理由;我們只有眼前最直接最功利的一個個具體的生活目 標,就是這些目標讓我們像無頭蒼蠅一樣盲目地奔波忙碌;我們沒有了判斷善惡是非美醜的標準,沒有了追求正義、真理和光明的目標與動力,沒有了確立人與自 然、人與社會、人與人、人與自我之間關係的最高準則;….。 

   我們不能不面對這個現實:我們的生活已經千瘡百孔,搖搖欲墜;….我們的根出了問題,我們全部的生活賴 以存在的根出了問題,我們已經喪失了生命存在的根基;我們沒有確立所有目的的那個最高目的,沒有確立所有原則的那個最高原則,沒有產生所有信念的那個最高 信念,沒有確定一切標準的那個終極標準。沒有最終的目的,我們怎麼選擇具體的人生之路?…..所有的一切歸為一點,就是我們沒有真正的信仰,這是我們今天的萬惡之源,萬病之根。」
同時我們來看看為很多人熟知的社會學家麥克思韋伯(Max Webber)在其經典《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中精闢地洞悉:"對財富的貪慾,根本就不等同於資本主義,更不是資本主義的精神。倒不如說,資本主義更多地是對這種非理性慾望的一種抑制或至少是一種理性的緩解。"
馬克斯•韋伯的名言糾正了人們的偏見。事實上,為什麼人類社會的一切國家、一切時代的所有的人,都充滿了對金錢的慾望,但直到18、19世紀的歐洲和美國,才發展出了資本主義和市場經濟?原因就在於當時的新教徒主張,金錢是用來增值而不是用來消費的,窮奢極欲、大肆揮霍違背天理、令人厭惡;節制有度、積累資本和擴大業務是造物主稱許的善舉。
這些精闢的關於信仰有神於人類發展間關係的論斷已經歷經了長時間的考驗和印證,那麼回到我們要尋求的造假的病毒本源,我們豁然開朗地發現:這病毒的一定是發源自中共的極端唯物主義、極端無神論和與之配套的為強迫人們去掉信仰而「皈依」共產邪教的專政國家機器。
這裡再引述一段《我們時代的精神困境》和這個結論有關的陳述:
「尹振球:….我們往往認為一大群人的苦難才是苦難。比如說一下子猶太人幾百萬被殺死,或者哪個地方一個大的惡性案件,死了幾百成千人,才 引起震動,而對某一個具體的個人,他的死卻可以忽略不計,這個狀況也跟我們缺乏信仰有非常重要的關係。像霸州的這位司機,只要有一件--一件這樣的事情出 現,整個民族都不能把他放過去。這件事之所以出現,當然有其必然性,應抓住不放。每一件事件本身,我們把它追究起來,都有其必然性。比如說霸州這個人被殺 死,如果沒有我們現在這樣一種政治專制性質--政府不是老百姓選舉上來的,沒有基本的輿論自由,這些政府、這些警察如此胡作非為,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嗎?每 一個事件它本身並不是偶然,它完全是所有的國家機器、所有現代的黑暗、所有的罪惡在殺害這一個人,然後它把這樣一個驚心動魄的殺死無辜者的事情不斷地一次 一次地去重複。每一個被殺死的無辜者,他們的存在價值都是不可讓渡的--我們必須要有這樣一個基本理念,應該是這樣一種狀態。不是非要等到殺死多少人,才 是不可原諒的。它只要殺死一個人,我們就不能讓它放過去,因為這每一個案件會不斷地重複。但是今天我們出現那麼多事情,還是那麼麻木。二戰之後,在審理法 西斯案件的過程中,有人就說安妮(就是那個躲在地下室寫下《安妮日記》後來死在集中營裡的安妮)是猶太人的代表,但是,曾經援救安妮的一個婦女就認為,這 個說法是完全錯誤的,安妮她只是她自己,她不可以代表任何一個猶太人。安妮被法西斯殺死這一事件就是我們不能迴避、不能原諒的一個驚心動魄的悲劇。六百萬 猶太人被殺死,只不過是法西斯把殺死安妮這個悲劇重複了六百萬次。這裡重複的每一個猶太人,他的生命都是別人無法代表的,每一個生命本身都是最高的價值所 在。」
是啊,一個普通的安妮能把問題所得如此到位,就是因為信仰神,所以對生命的理解和我們是如此不同。對生命能如此理解的人,怎會喪盡天良地去幹只為世俗利益就害人害己的造假?而且是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造假程度。
在一個人們完全被剝奪了信仰自由,或者甚至反過來把與天地人斗為樂作為信仰的共產主義,而且大多數人都已經對這個問題顯得麻木漠然,所有的價值觀都歸於「賺錢才是硬道理」這樣的價值觀時,對於追逐利潤而不擇手段所出現的一切的造假災難似乎也就順理成章了。
在3.15或不是3.15的日子裡,人們偶爾還會把打假這個話題拿出來在炒炒冷飯,或者會再次為下一次的可怕的因假冒偽劣而導致的人禍或怒或僥倖,但是在不能根本上認清中共和它的邪教主義才是這一切的禍根那麼深刻之前,我們又有什麼理由看到這一切災難有好轉的可能?
我找到了這個病毒的根源和小偷,而且我一定把被偷走的誠信自己找回來,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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