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媒體看中國: 媒體與民主
媒體與民主:一對孿生的話題
1月31日-2月1日,德國康拉德-阿登納-基金會(KAS)在波恩舉行了2005年民主報告暨國際討論會,今年的議題是:媒體與民主。來自國際新聞界人士特別針對發展和轉型中國家的媒體與民主的關係進行了深入的討論,德國之聲中文網記者報導:
「今年的討論會上雖然沒有針對中國媒體的專題報告,但是在與會者的激烈討論中,中國媒體現狀時時被作為典型例子進行引證和討論。
比如記者無疆界組織董事會發言人雷第斯克博士在報告裡指出:全球範圍內的記者這一職業仍然狀況堪憂,每年總是有約50名記者遭殺害;有120至140個記者因批評性報導徒加獄刑,後一種情況在中國尤其嚴重。
另外在新媒體網際網路的新聞自由上,各國情況不一但狀況欠佳。像在辛巴威這樣擁有大量農業人口的非洲國家,能接觸網際網路的只是極少數擁有現代辦公室的富人。在虛擬的世界裡,非洲國家依然處於被遺忘的角落。而在一些轉型中的東歐國家如烏克蘭,目前網路的作用尚無足輕重,仍然不具輿論影響力。不過,隨著網際網路用戶的逐步增加,情況可能會有所改善。
即使是網際網路用戶即將達到一億人的中國,新聞自由在網路中仍然是敏感而珍貴的字眼。因網路言論而遭治罪的網路異議人士有增無減。近些年中國經濟的發展帶動了網路媒體和從業人員在數量上劇增,然而網路新聞自由狀況並沒有因此得以改善。相反,技術方面的日臻完善使得網路控制越發嚴密且有效,一方面是中國網民自主建立的獨立網路媒體時時因敏感言論而受到封網及刑事處罰的威脅;另一方面,國外新聞媒體及言論被擋避在另一道虛擬的網路長城之外,中國讀者無法接觸,比如目前德國之聲中文網也在中國遭到大面積屏蔽。
由此,通過對具體國家的媒體發展不同狀況的比較,討論中得出一個觀點:在發展和轉型中國家,媒體與民主,始終是一對孿生的話題。政治和經濟因素決定了媒體的發展大局;但反過來,媒體自身的發展也是改造政治和社會小氣候的積極因素。」
中國企業治理:法規與現實的落差
英國「金融時報」二月八日報導:
如果用頒布的規則和良好的意願來衡量公司治理的質量,中國會是德行的楷模。有關當局幾乎每週都不辭辛苦地出臺這樣的指令。但是,中航油(China Aviation Oil)、即將私有化的中國銀行(Bank of China)以及一系列其他公司最近傳出的醜聞和暗箱操作,又顯示著官方聲明與商業現實之間存在鴻溝。
公平地說,中國的監管機構認識到需要做什麼,並且正盡力去做。它們知道,系統性的公司違規行為會破壞經濟發展,嚇走中國所依賴的外國資本。在這方面,它們至少比日本和韓國有關當局更快地吸取了教訓。
然而,即使樂觀者也預期,僅控制猖獗的違規行為就需10年或更長時間,而且前方的道路障礙重重。它們成立之初便存在執法軟弱的問題。負責監督大型國企的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委員會(State-owned Assets and Supervision and Administration Commission)仍然立足未穩。負責監管上市公司的中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China Securities Regulatory Commission)缺乏資源以及持續的高層政治支持。許多監管規則沒有明確的法律基礎,完全受法院支配,而法院更傾向於支持強大的地方利益,而非體現法律的公正性。
這些弊端根植於中國國體的固有缺陷和含糊的合法性。由於未能建立強大的獨立機構,共產黨成了政策執行的核心工具。有時,國企領導還兼任地方黨委的書記。在許多國企中,假定存在董事會,這些領導的地位也要高於董事會。獨立董事很多都無法勝任,而且常常被蒙在鼓裡。
儘管有能力達到無情的高效率,但從定義而言,共產黨是受政治議程而非商業議程所左右。在所有重要職位都有政府級別的制度下,一些大型國企領導的級別要高於監管者,而其公司的業績對其職業前途來說,可能只是偶然的。
對外國投資者來說,所有這些應意味著醒目的「顧客當心」的警示,特別是當中國準備出售其大型銀行的少數股權之際。儘管它們已實現了資本結構重組,但其近期貸款的質量並不清楚,而且仍需進行重組。
然而長期以來,一提到中國,外國人就會拋開慣有的謹慎,而受到無限獲利的魯莽幻想的驅使。很少有人會質疑中國的經濟潛力或是中國利用這一潛力的能力:直到今天,世界才開始理解其含意。但中國增長和繁榮的能力是一回事,而對外界來說,能否藉此獲利則是另一回事。
黑森州州長科赫會晤達賴喇嘛
德國黑森州州長科赫上週六完成了一項非同尋常的政治使命:他在印度的達蘭薩拉西藏流亡政府所在地拜會了宗教領袖達賴喇嘛。之所以非同尋常,是因為還從未有過哪一位德國政治家率眾親赴達賴府上,人們普遍擔心的是可能引起同中國方面的麻煩。
德國之聲對此報導說:
科赫啟程赴印度進行為期9天的訪問之前,中國大使館曾多次打電話到黑森州州政府。從州政府傳出消息稱,中方的言辭非常強硬,有些已超過外交界限。不過,人們還是寬容地認為,這大概是德語使用得不夠熟練導致的。邀請主人不是印度,但這畢竟是一次在印度國土上進行的會晤,趕上的時機不巧,恰逢印中兩國都在努力相互的親近,這讓新德里很是惱火。
但科赫不蛩愀謀浼榷(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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