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我們更為悲哀的是,在這樣的歷史關頭,我們的哪一個民運人士、哪一個知識份子,哪一個維權人物,能夠召集幾十萬人去天安門悼念趙公呢?為什麼瓦文薩、哈維爾、尤先科他們能夠輕易地做到這一點,而我們卻做不到呢?
這是不是意味著中國民間反對派的貧困呢?這是不是印證了劉曉波先生的「中國的民間反對派,存在組織上的貧困、思想資源的貧困、道義資源的貧困」呢?
導致這些貧困的原因,一方面是由於中共的原因,但是另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我們自身身上。在89年這個中國實現社會轉型的最佳挈機,如果當時的趙紫陽能夠站出來公開與共產黨決裂,而不是妥協退讓僅僅到天安門看望學生,那麼結果也就完全不一樣。如果槍響了以後,我們的精英人物不是選擇出逃,而是留下來繼續對抗,哪怕是面對監獄,可能結果也是不一樣的。如果是這樣,在今天就不會出現民間反對派的貧困,也就不會出現沒有人能夠組織幾十萬人上天安門的景況。當然,歷史沒有假如,但是,卻有結論。當時的是非功過,我們現在可以評價;我們現在的是非功過,後人也可以評價。
歷史已經遠去了,人已經離去了,他們存在的侷限我們不能過多的強調與要求。
但是,對於我們尚且活著的人而言,我們能做的就是從歷史中吸取經驗教訓,從跌倒之地爬起,繼續前行。讓我們背起自己的行囊,擔負自己的責任,繼續前行。歷史沒有書寫的,我們繼續書寫;歷史沒能改變的,我們繼續改變。
只有這樣,我們的悲哀,才不會重演。也只有這樣,當自由灑滿中華大地的那一天,我們才能逃過歷史老人的審判,也才能慰籍趙公紫陽的在天之靈。
趙公,你安息吧!
2005年1月18日
古川:公民教育網主編(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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