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為人知的太監變法
宦官制是皇權的產物。在某些情況下,專制君主出於強化君權和裁抑臣權的目的,因而有意培植借重宦官的力量,如東漢曾利用宦官力量來對付專權的外戚官僚集團,唐代曾借重宦官以制抑防範那些威脅中央集權的藩鎮割據勢力,明代則主要出於對外臣的猜疑防範心理。這就有了宦官專權的政治基礎。提及宦官專權,歷史記載必定稱之為「亂政」,人們更將其與為非作歹、禍國殃民聯繫起來,其實這是一種儒家正統觀點的思維,並非一種必然。通常而言,宦官的權勢完全來自君王的寵幸,放得出也收得回,且歷代宦官多來自民間底層,或因生活所迫,或走投無路,或嚮往宮廷而自願進宮的,通常學識淺薄、無甚大志,幹不出太禍國殃民的事來。而明代宦官專權之所以造成嚴重的社會問題,一方面源於宦官外臣之間激烈的權力鬥爭,另一方面則在於道德崩潰,士風萎靡,世風日下,奴性抬頭。如《明史》所言:「明代閹宦之禍酷矣,然非諸黨人附麗之,羽翼之,張其勢而助之攻,虐焰不若是其烈也。」崇禎也這樣嘆息過:「忠賢不過一人耳,外廷諸臣附之,遂至於此,其罪何可勝誅!」
明代權力臻極的太監,除天啟時的魏忠賢之外,另一個就算正德時劉瑾了。劉瑾,陝西興平人。「本談氏子,依中官劉姓者以進,冒其姓。孝宗時,坐法當死,得免。已,得侍武宗東宮。」(《明史列傳192》)武宗即位之後,原來在東宮伺候的太監都「以舊恩得幸」,時稱「八虎」,劉瑾即為「八虎」之首。劉瑾原是市井混混出身,在宮裡「日進鷹犬、歌舞、角抵之戲,導帝微行。帝大歡樂之,漸信用瑾,進內官監,總督團營。」
得志後的劉瑾最後做到了司禮監的秉筆太監,這本來是秘書腳色,權力可大可小,視皇帝勤政或倦政與否。偏偏武宗耽於玩樂,怠於政事。劉謹剛開始也不敢擅專,但每有請示,「武宗輒叱曰『吾安用爾為?而一煩朕!』自是不復奏,事無大小,任意裁斷,悉傳旨行之,上多不之知也。」(《明史紀事本末,卷四三》)武宗則樂的清閑,搬出皇宮,在西華門建造所謂「豹房」,通宵達旦地尋歡作樂,劉謹得以代替皇帝硃筆票旨而取得大權。當時內外章奏,主管官員「先具紅揭投謹,號紅本,然後上通政司,號白本」。白本是送給武宗看的,這只是履行一個程式、決定權全由劉。因此,內閣撰敕,或「逆探理意為之」,或「至理處請明,然後下筆」,(《明史 列傳192》)最後,劉索性拿回去「自於私宅擬行」,儼然如民間所諷的「立」皇帝。
劉謹並非無能之輩,也未曾將國事當作兒戲。史載,劉謹將奏章帶回私第後,都與他的妹婿禮部司務孫聰及華亭蘇盼拿嶸塘坎尉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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