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知青回城運動時期,知青們都使盡渾身解數,爭取早日回城,因為誰也不知道,明天早上會不會有新的中央文件傳達:知青停止回城,就地革命到底。
因為一切都是暗箱操作,有權勢的有關係的都回城了,剩下的男女青年都像瘋子一樣暗中鑽營。凡是回城的,都得過三關斬六將。這三關是,連部、營部、團部,這六將是,連長、指導員、營長、教導員、團長、團政委。
一個文弱娟秀,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女青年,也和大家一樣,拚命鑽營,雖然花去了在北京當教師的母親大半生的微薄積蓄,總算斬掉了幾個大將,通過了連營兩關,但是由於長期過度勞累,體質太弱,她不能「獻身」,達不到黨組織「赤膽忠心」的要求,最後在團政委那裡卡了殼。
團政委對她背來的大包菸酒、奶粉,以及北京特產果脯什錦糖根本不屑一顧:「這些東西我太多了,家裡都堆滿了,賣都不好賣。我只關心你在這裡十來年,思想究竟有沒有改造好?究竟聽不聽黨的話?究竟願不願意向代表共產黨的革命幹部,現在也就是我,獻出你的一切?困難別說給我聽,按照我黨的一貫政策,那都是要你自己去克服的。回去想清楚,否則就別再來找我了。」
女青年回去哭了一整夜,便寫了一份遺書給北京的母親,說自己回城沒希望了,只有死路一條了。
遠在北京的母親眼看鄰居同事的兒女紛紛回城,天天望眼欲穿,希望有一天女兒如天使一般突然降臨家中。她的丈夫也是一位教師,不幸因為耿直被打成右派,也是死在北大荒。如今見到女兒的信,便心急如焚趕過去。這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了,她不能讓女兒和父親一樣也死在那個罪惡深重的沼澤地裡。
她親自去向政委陳情,訴說一家人幾十年的苦難,聲淚俱下。團政委則像一頭猛獸,在盡情欣賞這個婦人的殘存風韻,盤算著如何吞吃眼前的獵物。對於北大荒的老泥腿子,大城市的女人確實有吸引力。團政委最後似乎讓步了:「既然你大老遠地從北京趕來,我總得給你一點面子,但是我們共產黨人是講究原則的,你的女兒確實不行,那你這個母親就代她獻身,稍微表示一下對黨的忠誠吧。」
母親痛苦地低下頭,面對這個野豬般的泥腿子,她心裏直犯噁心,但為了女兒能脫離苦海,她豁出去了。
團政委隨心所欲地蹂躪了女教師一夜,第二天一整天都在回味。晚上他看到那個女青年拿一張申請表來請他簽字,他仔細端詳著這個嬌弱的生命,突然覺得她異常美麗動人,心想她的母親都那樣棒,她的味道肯定好極了,絕不能放棄黨的原則!
政委獸性急脹,腦筋一動,無恥地伸手摸著女青年的臉,扯謊說:「 今天上級又有新的精神傳達了,審批標準比以前更嚴格了,名額更少,這 不能怪我。除非你自己也『獻身』革命事業,恐怕我不能把這有限的名額 給你。」
目瞪口呆女青年,盼著回家盼了10年,根本沒想到現在又節外生枝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野豬般的團政委拖到床上蹂躪起來。
焦急不安的母親見女兒久不歸來,最後終於鼓足勇氣找過去,當她最 終找到女兒的時候,女兒已死在團部衛生所裡,下身被血浸透了。野豬般 的政委強姦致使她女兒心臟病發作,突然死了。
她哭的死去活來,團裡專門安排了兩個又紅又專的女青年照顧她,安 慰她。等她流乾了眼淚,哭啞了喉嚨之後,團裡幾個幹部便輪番找她談心 :「人死不能復生,想開一點。雖然政委同志做得不對,但她畢竟死於心臟病,不能怪政委同志,只能怪你女兒自己沒有把握好分寸。」
「再說這件事的性質,按照黨組織的一貫定性,畢竟是你女兒勾引革命幹部下水,而且我們聽說你也曾勾引政委同志下水,這是要依法嚴懲,甚至要勞動教養的。當然政委同志革命意志不堅定,一時糊塗,犯了錯誤 ,也會受到黨紀處分。鑒於政委同志這方面工作做得不夠好,團黨委已決定暫停他參與知青回城審批工作,並可能給與他黨內警告處分。」
「團黨委決定,這件事關係本團的聲譽,必須嚴格保密,對任何人都不准說,否則後果自負!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說給別人聽,讓
你單位的同事知道了,你也沒有臉面再活下去。這裡死掉的知青太多了,太平常了,沒人感興趣的。如果你有什麼個人要求,可以向組織上提出來
。再休息幾天,就回去上班吧,革命工作要緊。」
母親回城之後,再也沒有生存意念,臨死之前,她寫了一份控訴書,
抄了幾百份,咬破手指,全部按上血手印,廣寄給各級黨政軍領導部門。
據說有一份被一位受盡文革磨難、僥倖餘生、良心復甦的老革命親手遞給了胡耀邦,胡耀邦看後勃然大怒,下令槍斃了這個政委,隨後中共中
央決定,所有知青統統無條件回城,從而結束了知青下鄉勞改的苦難歷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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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那這篇文章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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