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浪人:中共人大代表怕人民!
全國人大和全國政協十屆二次會議終於都召開了,我多次說過,我對這個戲弄全國老百姓的兩會絲毫不感興趣。我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參加過區人大代表的選舉,這並非我沒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我是不願意被別人當作工具來使,才不願去選舉。起初以為選舉那天不參加選舉而到處溜躂的只有我一個人,後來才發現,比比皆是。但是每次下面上報給中共大佬們的卻是選民100%參加了選舉,我不知道這個數據從何而來?
每次選舉社區人大代表,有關人士都來動員說是「神聖職責」,人民賦予的神聖的一票,一定要投。我不認識我所選舉的人大代表,他們也從沒有來過選民中間自我介紹宣傳他如果他當選為人大代表後,給選民做點何種好事?也不存在競選一說。即便是「當選」了,每次人代會開會前也從沒有見過他們來選民中徵求意見,開完會,也不曾看見過他們來選民中間講解會議內容,選民有冤屈有困難也找不到人大代表反映,即便是找到了想乞求人大代表伸冤幫助,更是天方夜譚。正如一個選民所說:「我也真的不知道,我有什麼選舉權和被選舉權!我也從來沒有代表過別人,可我想知道這二十幾年來,我究竟是被誰給代表了?他為什麼可以代表我?他是怎麼代表我的?他代表我都幹了些什麼?」
2003年兩會召開之際,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從一個全國人大代表看全國人大」 (1),文中說到我認識一位全國人大代表,就住在我打工租住的公寓樓上,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他每次去京開會之前也從沒有問過我們選民有啥意見,回來後,也不見他有何舉措給選民傳達會議精神之類,好像去北京就是去舉舉手,饕餮一頓就打道回府。
我還認識一位全國人大代表。是我廠一位同事的小孩,他在校唸書時經常到我家裡來玩,伯伯伯伯叫過不停,我當時還很有耐心地給他輔導過一些功課。90年代,國有企業紛紛垮臺倒閉,我也外出打工謀生,後來太太買房搬到了本市另一個縣城。他參加工作後不久便升了官,官職不大,油水尚足。也來我家看望過幾次,說是拜見伯伯,其實我很不情願。我一向放蕩慣了,懶懶散散,不喜歡這種俗氣拜訪。實際上他來找我是要我給他翻譯幾篇國外專業論文,他說他很需要這些資料,對工作很有幫助。翻譯專業論文不是一天兩天所能辦得到的,何況隔行如隔山,他學的專業和我不一樣,很多名詞術語一時無法弄清,所以我招呼了他吃過幾餐中飯,大抵他這個小小官員山珍海味吃多了,面對粗茶淡飯,似乎難以下嚥,弄得我難堪極了。
後來他根據國外資料研究出了一些新東西,在家鄉便逐漸有了名氣,從地方電視新聞上我知道他當了全國人大代表,上北京開會時有地方大員送行,在電視畫面上,他還有點不習慣,有一種誠惶誠恐的表情。他當上全國人大代表後,金榜題名,身價百倍,公務繁忙,應酬太多,以後就再也沒來過我家,「拜見伯伯」一說便成了笑談!自然他當選全國人大代表我沒有投過票,家鄉其他選民也沒有投過票,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當選為全國的大代表的。其實大家都明白,他是中共指定的,不是人民選舉的,是官派代表,代表官意,並非代表民意,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應該改名為全國官派代表大會還名副其實一些。
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內涵差不多,都是御用的官派代表官協委員。只不過有的政協委員稍稍有膽量敢於講幾句真話,比人大代表強一點,例如原全國政協委員千家駒先生,不過絕大多數政協委員的特長還是唱讚歌而不是參政議政。
我有個親戚是縣裡政協委員,除了務農外也養蜜蜂,蜂蜜很正宗,不摻雜使假,有點名聲,我也經常買點來吃,他給我優惠價我算是撿了個便宜。最近來我打工這裡推銷蜂蜜,找過我,談到今年縣裡開兩會的情景,他笑著說,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代表出行警車開道,一路鳴警笛,代表駐地戒備森嚴,軍警成群,嚴禁非代表人員接近住地,說是保護代表免受騷擾。代表外出,個個把掛在胸前的代表證委員證取下,悄悄出去,和做了賊一樣,生怕別人認出來是代表或委員。我聽後大吃一驚,人民代表竟然怕人民怕到如此地步,黑白顛倒是非混淆如斯,中共不亡更待何時?
我問他,沒有軍警護衛人大代表和政協委員豈不是亂了套?他說是的,不過軍警還是有的,比往昔少一些也沒有那麼嚴格。這樣一來會場外鳴冤叫屈的不計其數,會場上還有人偷偷溜進來散發傳單,甚至跑到主席台上發傳單。有一個婦女突然衝上主席臺搶過話筒便述說冤屈,聲淚俱下,害得公安武警衝上臺去橫拖直拽,把這個婦女架出會場,馬上就宣布此婦女是精神病人。他說,聽這個女人口氣神經正常得很,不像是病人。
他還說,明年他要寫一個提案,要求縣裡兩會期間,代表和委員無條件接待民眾一天,傾聽民眾呼聲!不能人民代表怕人民,躲躲閃閃,藏頭露尾,對民間疾苦視而不見。
我望著他,一個樸實的農民,竟有如此胸懷,可敬!中共的大佬們上上下下除了會逢迎拍馬貪贓枉法嫖賭逍遙外,誰想過這些?
二○○四年三月五日
(轉載《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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