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想執筆,但李思怡之死總是縈繞在心裏。李思怡死了,她死得多麼慘,死得多麼無辜。她是不應該死的:她沒有病,她沒有錯,更沒有罪。而有罪的人卻不僅不用死,還可以安享尊榮,過著窮奢極侈的生活。李思怡餓死了,她不是被餓死在「萬惡的舊社會」,而是餓死在一個「先進」的社會裏。據說,她有生存權,但是誰剝奪了她生的權利?這僅僅是一群警察的疏忽或錯誤?不!這是社會的錯,是這個非人的社會害死她的。
從李思怡之死可以看到,這個社會已經是病入膏肓。進醫院,沒有錢拒絕急救;鬧市上,見死不救已是平常。孟子說:「無惻忍之心,非人也。」難道這還算是一個人類的社會嗎?非也,此乃中共「率獸以食人」的社會也。朱昱吃嬰,恐怕就是這種社會心態的「光輝典範」吧。
一個人民沒有權力、國家沒有民主、政府沒有誠信、施政沒有監督的無法無天的黑社會,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無疑是讓一部分權貴、太子先腐敗起來,讓一小撮有權有勢的人,肆無忌憚地掠奪、瓜分國家的財富。權貴們先腐敗起來了,然後又帶動著這個金字塔的上層一同腐敗。看來,只有腐敗才能救新中國;只有腐敗才能救黨。因為沒有「偉大、光榮、正確」和「先進代表」的黨,就不能「穩定」地腐敗。
上行下效,人人只顧向錢看,於是,文人下海,軍隊營商,艦艇走私,官僚貪污,壞人行騙,警匪勾結,魚肉百姓。大家都「各盡所能」只顧去掠奪,去欺騙,去榨取金錢。一個弱小的生命,一個賤民的女兒,一個生活社會邊緣的孩子,哪會被他們放在心上。
人,本源於動物,但又高於動物。所以,人是具有兩面性的。這就是獸性和人性、自然本性和社會性、感性和理性、魔性與神性。人有殘酷的一面,也有仁人的一面。幾十年來,中共統治者為了奪權、保權,殺人如麻,視人命如草芥,對人權、仁義、道德、尊嚴、肆意摧殘。他們摧毀的是人性、理性、神性;摧毀了如《法輪功》和其他宗教所倡導的真、善、忍的社會德性,卻煽動起人類生物性的本能;煽動起互相仇恨、殘酷迫害的醜惡的一面。「我就是不施仁政」(毛澤東語),「階級鬥爭要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那就是「活學活用」生物界生存競爭的表現。
一個好的社會組織,一個「執政為民§的政府,它的職能應該是施行仁政,保護弱小,調和社會矛盾,緩和階級鬥爭。而中共為了一黨一人之私利,卻「反其道而行之」(毛澤東語)。據說,一只吃人的野狼,曾也哺育過一個孩子。試看,哪一類野獸,會像毛、鄧、江那樣處心積慮地、如此大規模地殺害同類?!
一個小小的警察之所以敢於隨意打人、殺人,完全是中共幾十年來毒化人民的結果。一個視民命如螻蟻、視強權為至上的國家、社會,人民的性命如何能有保障!一個靠謊言、暴力、掠奪來立國的社會,她的前景怎不令人悲嘆!
孩子是社會的未來,是人類的未來。李思怡之慘死,決不是偶然的現象,而是這個到處充斥著暴力、掠奪、欺騙、銅臭社會的必然現象。我不敢想像,這樣一個「無惻忍之心」的社會、「上下交征利」的社會會有什麼未來?
孫志剛被打死了,但死的不僅是一個志剛,而是一個國家、民族的靈魂;李思怡被餓死了,但死的不僅是一個思怡,而是這個國家的前景。
2003年10月5日
(轉自民主論壇)(文章僅代表作者個人立場和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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