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13日,美国总统乔·拜登在白宫椭圆形办公室会见美国当选总统唐纳德·川普。(图片来源:SAUL LOEB/AFP via Getty Images)
【williamhill官网 2024年12月18日讯】(williamhill官网 记者路克编译)《国会山报》报道,中美关系正进入几十年来最危险的时期,甚至可以追溯到朝鲜战争期间的激烈对抗。在总统交接前的最后几个月,越来越焦虑的习近平可能会认为,这是他利用拜登政府对风险的极度厌恶,对台湾采取军事行动的最后机会。尽管拜登曾公开表示,如果中国攻击台湾,美国将进行军事干预,但他很可能决定,战争与和平的问题应该留给继任者去处理。
中国针对台湾的行动,也会为即将上任的川普(特朗普)政府制造既成事实和战略困境,尤其是如果北京选择封锁台湾或夺取金门岛等外围岛屿,而非全面入侵台湾本岛的话。习近平可能认为,重返总统职位的川普不会愿意在第二任期初期冒险与中国对抗,扭转“温和”的侵略局势,就如同拜登曾默认俄罗斯在2022年对乌克兰的“有限入侵”一样。在川普的第一任期内,他甚至没有试图应对弗拉基米尔・普京在2014年吞并克里米亚和乌克兰东部的行为,而当时的奥巴马-拜登政府也选择了接受,或许是为了履行奥巴马2012年连任后“灵活应对”的承诺。
习近平对台湾采取突然行动的可能性正在增加,部分原因在于他在过去十多年内进行了大规模的反腐清洗,将忠于自己的官员安插在中国共产党政治和军事体系的关键位置。与此同时,他也在继续肃清被视为不称职、腐败或对其不忠的官员。近期落马的两人分别是国防部长董军和海军上将苗华。
一些西方学者认为,这种高层的人事震荡引发了对中国军队可靠性及其成功执行对台行动能力的质疑。然而,考虑到“欺骗”和“突然袭击”在中国战略中的关键作用,华盛顿决不能因此自满。传统观点认为,对台军事行动前景黯淡,而这正是中国可能选择先发制人的最佳时机。
北京在历史上已经通过一系列行动成功确立了“既成事实”,包括朝鲜战争、西藏、东突厥斯坦、越南、印度、天安门事件、香港以及南海问题。类似地,北京也逐步对台湾主权进行蚕食,例如封锁台湾海峡的国际水域,禁止除中国之外的其他国家的航空母舰进入。
中国的每一次行动都会创造新的“现状”,将破坏现状的责任推给美国及其他西方国家。这与足球场上被犯规球员的困境类似:他们做出反击,却反而成为惩罚的对象。西方政府往往不愿承担这种“破坏现状”的责任,因为他们过于担心局势升级。这种过度克制的态度让主动权落入侵略者手中,也让西方错误地认为北京、莫斯科、平壤和德黑兰不惧怕一场可能终结其政权的大战。
拜登和川普现在有一个历史性的机会来改变这种破坏性动态。他们可以联合宣布,无论是在拜登政府的最后阶段,还是在川普第二任期即将开始时,中国对台湾的任何侵略行为都会引发双方决定性的军事回应,并得到彼此的公开支持。这将向外界展示一个团结一致的美国。
现在正是美国向北京发出可信警告的时候,而不是等到敌对行动开始之后。中国长期以来一直在为对台湾的公开行动做准备,近期更在台湾周边进行大规模军事演习。台湾国防部报告称,中国正集结自1996年台湾首次民主总统选举以来数量最多的军舰,当时美中之间几乎爆发冲突。
1996年,克林顿总统曾派遣“尼米兹号”和“独立号”航母战斗群前往台湾海峡,但当北京威胁要让这些航母“陷入火海”后,克林顿政府最终决定让航母保持在海峡之外。时任国防部助理部长的库尔特・坎贝尔称那次事件为“我们的古巴导弹危机”,并表示当时美国正“凝视着深渊”。如今担任副国务卿的坎贝尔和其他克林顿及奥巴马时期的官员,可能不愿支持拜登和川普之间的合作,但这种合作是遏制中国冒险主义最有效的手段。
拜登必须明确重申,如果中国攻击或封锁台湾的任何部分,美国将进行军事干预,而不需要再进行任何含糊其辞的“澄清”。川普也应该公开支持这一立场,并承诺在2025年1月20日之后继续实施威慑政策。
此外,两人对习近平的联合警告还应包括一项承诺:如果中国发动敌对行动,美国将承认台湾的政治和外交独立。这将扭转北京“独立意味着战争”的威胁,传达出“战争将意味着台湾独立”的明确信息。两人还应强调《台湾关系法》中的核心条款,即“与中国建立外交关系的前提,是台湾的未来将通过和平方式决定。”
最后,为强化这一信息,拜登或川普应派遣航母战斗群穿越台湾海峡,这是自2007年以来的首次,也是自1995年后的第二次。这一举措将向北京表明,美国不接受将台湾海峡视为中国的内湖。
近几个月以来,美国关于海峡“航行自由行动”的报道似乎有所减少。在习近平误判总统交接期为“绿灯”之前,拜登和川普必须采取现实且可信的威慑行动,确保局势不会失控。
本文作者约瑟夫・博斯科(Joseph Bosco)曾在2005年至2006年担任国防部长办公室的中国事务主任,并在2009年至2010年担任亚太地区人道主义援助和灾难救援主任。他现任美韩研究所(Institute for Corean-American Studies)非常驻研究员,全球台湾研究所(Global Taiwan Institute)顾问委员会成员,以及范登伯格联盟(The Vandenberg Coalition)顾问委员会成员。